软糯白兔他动了心(163)

作者:一只云倾 阅读记录

似是一直这般不闻不问,静如潭水,甚至连一丝波纹都没浮现,幽冷的寒风轻轻吹拂而过,不着一丝痕迹。

顾钰终究还是走了,临行前还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

舒北安静地躺靠在床上,望向窗外。

夕阳正好,映得满地金黄。

……

昏黑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就连窗帘子都给紧紧地拉在了一起,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隐隐约约的。

这间屋子门是外边反锁的,还放了个铁皮箱子,里边的人即便是撬开脚上栓着的枷锁也逃不走。

窗子又是里三层外三层栏杆铁皮加持。

生怕这人会长了翅膀飞走似的。

男人在这烂布头的床上不知躺了多久,久到一只虫子飞到了他的脸上,多少有点气急败坏地驱赶。

虫子飞走后,没多久,男人耳边又传来嗡嗡嗡的声音。

闹心之际,男人啪地一下朝自己扇了个耳光。

“醒了?”

与此同时,头顶上悬着的一盏破旧的灯,幽幽亮起来,微弱的光亮还是把男人的眼眸给刺痛了,他颤颤巍巍用被链条栓住的手去挡。

这时,刚才的问话声音又再一次响了起来。

“说吧,谁给你钱办这档子事,如果你不想失去一条胳膊或者什么的。”

当即

男人吓得在那边挣扎,呜呜呜地发出泣不成声的怪音。张开嘴在那边看样子大有种在骂骂咧咧,可惜的是里头的舌头叫人给割了。

“别急,这舌头是你家主子割的可别用这种杀人的眼神看我们。”

“为……为。”

像一条丧家犬那样,喘息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咿咿呀呀的。

枯了的油灯,晃得貌似比之前还要快些。

“说什么?听不见,拿笔写下来吧,你愿不愿意供出你后面指示你的人,愿意就点头,不愿意就摇头。”

因着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的缘故就一张空荡荡的床,铁链子摇晃得叮当作响。

没有聚光灯那么刺眼睛,可也好不到哪儿去,铁链子很长,不碍于男人在屋子里行动,他多少有些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眼泪水直从眼睛里冒出来。

点头之后。

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耳边充斥着滴答声,不绝于耳,刺激着他的耳膜。

突然一阵剧烈的痛传来,他闷哼一声,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手掌捂着胸口,他缓缓倒在了地上,链子扯动的声音更响了,像是一台已经腐朽了的机器。

疼痛的地方越来越密集。

男人终于忍不住昏死在这阴暗潮湿,虫子又多的脏屋子里。

第139章 发个烧,兔子傻了

等到那脏屋子里的男人醒来,他是趴在地上,一双皮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然后他只是轻微地蜷缩了下手指,面带惊恐地要从地面上爬起来的时候。

这双脚就踩在了男人的头上。

“别乱动,”这声音低沉磁性,又有些懒洋洋:“我怕一不小心弄死你。”

男人听见这句话,立马僵住了。

他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脖颈被人踩住了,而且这人的力气还很大,随着脚底板逐渐加重的力量,自己的呼吸都越发困难。

“呃啊——!”

因为没了舌头说不出完整的话,他叫声凄厉,也亏得这是在郊外地区的荒废屋子里,没有人知道他受过多少的严刑逼问。

脑门心让对方给踹了一脚。

本就晕乎的脑子更加不好使了,手捂着,痛苦的整张脸皱在一起。

“昏睡得时间还挺长,睡够了吧,笔和纸给你快点给我写下来。”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彻整栋老房子。

男人被压得无法动弹,只能够拼命地往后退,然后又被逼迫着重新回到原点,他的脸上露出惊恐至极的神色,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死亡。

他拼命地摇头,想要拒绝,却又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将他的衣领扯开,然后拿出刀抵在他的肩膀上。

“不准动,否则,你知道结果的,”冰凉的金属触及肌肤,男人浑身颤抖,终于妥协,在地上艰难地挪着。

字迹歪歪扭扭,他浑身都剧痛,好不容易写下两个字,还得靠猜。

像是用尽所有力气刚写完,又晕到地上不省人事。

蹲下身来的人看了两眼男人刚才写的字,瞧着鬼画符那般,心里一团火莫名燃起。

“字那么丑,给鬼看去啊?”

分明是尊贵的身份,但他好似不觉着有何不妥,把刚才男人拿过的笔拿在手里,随后发狠般将笔尖扎在男人肩胛骨上,慢悠悠的划拉着。

男人因为疼痛,活生生惊醒。

随后,猛烈的挣扎,但是却毫无办法,他的身体已经麻痹。

“你说你的指使人是贺瑾?”把地上的纸拿起来,对着上头那灯光晦暗不明的油灯看去,他忽而停顿了下,突然勾唇笑了,然后又继续写了几笔,再次抬眸望向男人。

“是这两个字是不是?”

重新用笔写得两个苍劲有力的字:贺瑾。

男人的瞳孔骤缩,眼里的惊恐浓郁得化不开,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哦,你这叫声是我说对了还是说错了?”

他伸手抓住了男人的头发,然后凑近了看了一会儿,最后将手放开,语气淡然:“别在这跟我癫痫犯病似的抽搐。”

男人的表情已经不仅仅只是惊骇。

房间梁上的不起眼角落有个扩音器,里头传来声音:

“那个……顾,顾先生,要不您先休息会,我们来问问?”

闻言,顾钰转过头,抬眼看去。

眼底死寂漠然的神情像是要宣泄心中的不满,搞得外边的人都不知说什么好。

“我是怕你真把人给弄死了。”罗奈儿德推了推夹在鼻梁骨上的眼镜,“顾先生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反正这地也没人找得着,有的是时间陪他闹。”

是这狠话都给撂这了,顾钰拍了拍身上沾了些许的血迹灰尘,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扫了眼这丧家犬。

拿出帕子擦着手,“也行,那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那你呢?”风七寻愣住。

已经从房间偏门走出来的顾钰,一出门就差点撞着人,他定了定神,向后退了一步,再往左边拉了点距离。

幽幽开口:

“陪我家兔子去了,我说要离开三四天就同我闹脸色,早些回去,说不准还能让我再摸一摸兔子尾巴。”

“顾先生养兔子了?”风七寻还没注意到他这小动作,有些纳闷他口中兔子是指什么。

“可能养了但没爆料出来吧,毕竟像顾总这种人物,随便个动态都能上热搜的不是?”

毕竟是投资方一员的老板,罗奈儿德见着这后边的门还没关上,赶忙走过来关好门再上了锁,横来一句答复。

“顾先生此言是真?”

都说顾家的教育严苛得不行,养小动物就是容易让人同情心泛滥,对此顾家的人包括佣人都很少养这些。

听闻顾钰养了只白兔,作为舒北的师兄,多少有了解这个人,却是在问舒北的时候,一问一个不吱声。

只知道舒北他家里倒是有一只软乎乎的小猫。

真兔子没有,酷似兔子的人儿倒是有一个。

四舍五入说是养兔子不为过错。

二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爆料出来,毕竟是(情人关系)划掉。

对此,顾钰阴郁的脸色稍稍好转了些许,他眉头略微上挑,眼神锋利好比一把刀子,再看向面前两人的同时,却又含了几许轻笑。

“是啊,是老爷子对动物毛发过敏才不准养这些,我喜欢兔子喜欢得紧,要是你们改日有空,随时欢迎来我宅子看看我家那小白兔。”

怎么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世人都说,这顾家各个都是阴晴不定的人,无论是人际关系还是商业上的劲敌,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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