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白兔他动了心(55)

作者:一只云倾 阅读记录

却也气那兔子总是能和他人谈笑风生,多么鲜活有趣的性子,唯独面对自己。

小心翼翼的温顺

一切喜好都随着自己而来

变得寡淡无趣

也就真把那家伙给惹毛后,才会露出牙齿给咬伤一口,见着血了,顾钰就高兴了。

啪的一声脆响,将顾钰的思绪全给拉了回来。

眨了眨眼,手才从腮帮子处挪开,见着眼前那人一巴掌拍响桌,顾钰动了动眼眸。

像是起耳茧般习以为常。

舒北拐弯抹角在了冷嘲热讽:“在想什么?饭菜都凉了,你别仗着你一身伤就能持宠而娇,我还没跟你计较前几个月你不告而别的事。”

装死的某人刚把眼抬起,同神医对视了几秒,又像个打了霜的茄子耷拉着脑袋瓜——一声不吭,好似这般对方就能消气。

哪料到火上浇油。

其实计较三两天了,话都不愿多说几句,即便开口,都夹杂着浓烈的huo药味,欠了百八十万似的。

就有一天下午,天气还算是大好晴天,叶氏的铺子经过将近半年的整顿,小有变化,谈不上李府华丽奢侈,但也有朴素古典的雅致。

乃真雅。

哪有人在后院安放两个茅厕?就因为这点大的地方人多了几个?不够同时上?

还有那凉亭,漂漂亮亮顶在两茅厕中间,也不晓得,隔哪有了阵风吹来,会不会觉得整个空气都是臭烘烘的。

是有绿植伴着,有大有小,高的遮了阳光投下绿荫,矮的就在脚边装作点缀。

在屋子里闲不住的顾钰就坐在有两茅厕守护的凉亭中,偏正好撞见在这修弄花草的简岁。

他人已是四十而不惑的年龄,头发有少许的斑白,尤其是两鬓,拿个钳子,东剪一下西剪一下,顾钰在边儿瞧着,也没见他修剪个什么古怪稀奇的造型。

听闻身后有脚步,简岁停下手里的活,转身见那弱不禁风的病秧子跑了出来,同顾钰打了个招呼。

摆摆手,顾钰干脆利落地坐在石凳子上,实话实说:“你说叶神医,他的脾气能不能转转性子,这样确实容易得罪人。”

“习惯就好了。”

又是咔擦一声,简岁轻笑着把一根单独孤零零的树枝给剪掉,丢到一旁,道:“神医这性子有利有弊,你且说了他的弊端,利的话,姑且就是不想让人看透他吧,早在第一天,他抗你回来,就叮嘱过我们,要好生照顾你。”

简岁边说边继续干手里的事,没在回过头。

“嘴硬心软?”

顾钰不屑一顾笑出了声。

“恰恰相反。”

他的笑容略带一丝的凝固。

乌黑深邃的眸子一眼不眨地望向简岁的背影,里头有碎光忽闪,但也只是昙花一现的瞬息,继而回到最初的死寂。

“方便详细说道?”

风有刮来。

其音沙沙,卷了一地,分不清是尘土还是碎渣,搅和在一起,乱七八糟的。

正这当

枯枝被踩碎。

来人一袭白袍,叶神医穿得向来单一朴实,却遮掩不住他出尘的气质,一双桃花眼,分明柔情泛滥,那一颦一笑都能勾的人心痒痒,可惜是一朵……

带刺的玫瑰。

稍不慎

抓得满手是血。

“竟没想着,顾公子对我这么上心啊?”

我何止是对你上心,我在想要不要完成李纷呈给我下的指令任务。

险些没能控制好面部表情的顾钰,偏头战术性捂唇干咳,但这模样从舒北的视角,怎看怎一副偷着乐的德行。

当即

咱们的叶神医火冒三丈。

压根不记这人胸腔肋骨第三根裂开还没静养好,就被生生赶到后院——睡茅厕。

“神医!喂!你忍心让我一个病人睡这?”

缺不缺德!

从一更天嚎到两更天。

狗都吃不消。

何况是受了还蛮严重伤的顾钰,嚷嚷最多一时辰,也就没了嚣张的劲儿,如只软猫,叫声虚弱得似若下一秒要给断气一样。

他哪里会真睡茅厕,就算冻死在凉亭也绝不过去,臭气熏天,他才不要。

“苍天啊,没死在李纷呈手上,也没死在不长眼的刀剑下,没病死,却要被活活冻死,惨啊,惨啊,这天不冷,我受了伤,都说这有伤必有寒,怕是熬不过今年的冬了,要替我收尸啊!”

我才不要曝尸荒野,凄惨至极。

然,最后一句还没说出口,怼着最近那间屋子里的人终于受不住,吭声:“进来!”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顾钰嘴角勾起弧度,得逞了,开心了。

但表面没表露一点,甚至连任何反应都没有,像是死了般继续无病呻yin。

满脸黑线,又要爆发的舒北压着声儿,有那么咬牙切齿要把外面那人碎尸万段的既视感。

“顾钰!”

“我在呢!”顾钰动了动眼珠子,面上笑意越发明显。

不出所料

下一秒,屋内爆发出比适才还要响的呃声儿:“你给我进来!”

“好的!”

无论是新搭建的屋子还是老房子,为求节约成本,隔音效果较为差劲,在边缘处刚造好住进去的两人大眼瞪小眼,颇有种两眼泪汪汪。

简岁蹙紧眉头:“他们这样吵嘴不动手的相处方式维持多久了?”

“啊”了一声,豆芽寻思着,“好像,蛮久了。”

眼见着顾钰挪步到屋内,门关上的那一刻,咣当巨响炸开,好像是重物砸在地面的动静,还不小。

两人无语地垮下脸:“……”

第69章 他总是一直瞒着可兔兔什么都知道

相安无事数月之久,就连顾钰都快适应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米虫生活,舒北又何尝不是。两人总是能不说破就会了对方的意,好似生来便是知己。

除了偶尔

顾钰会嘴贱说些玩笑话liao拨小兔子,然后给追着打了几条街,上跳下窜几个回合,倒也无大碍。

李纷呈没再来过。

李家传话的人也没有行动。

一切风平浪静。

却让顾钰觉着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惶恐不安,就好像上了刑场的人不知悬在头上的那把刀子何时落下,斩得头首分离,斩得到处血腥。

只是这惴惴不安的心一直揣着,装模作样在舒北面前,总觉着,对方应该是知道的。否然又怎会在他再次回到药铺子时,说了那么一句吓死人不偿命的话。

[医馆不治人,那你还来作甚?你也知我这地,小得可怜,讨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撇去这些,我只能想着,你要来杀我了。]

杀么?

许是在第一次相见,当那双看似软绵实则还有些力气的手把他扛起的时候,顾钰就有想把他一刀给杀了的冲动。

可他没有

倒不是说他怕这叶神医和屁大点的孩子,只是想着,医者仁心,又怎会招仇惹来杀身之祸。

不曾想过

朝夕相对下,好似来了个日久生情,他越发看不透自己的想法,总在面对舒北时,心情会随那人而变动。最为明显的便是见不到人时,会心烦意乱胡思乱想,见到了吧,又不知说些什么。

单纯看看他

也是好的

大抵病了,得了个相思病。

李纷呈在顾钰穿来之后,骂过他一句:别总认为自己是独特的那一个,没有谁会因为你的离开而难过。

那么,见着舒北因为他的不辞而别生了将近几日的气,可不可以理解成,还是有人在乎他心疼他的?

不过不善言辞罢了。

人啊,一旦动了恻隐之心,就烦了,注定顾钰没法完成李纷呈给他下达的任务,他不愿和他不敢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

若是有朝一日,枕边再无那人的体温。

寻遍整个医馆,都找不着那人的身影。

会感到一种天地间的沧海一粟,成了一片孤零零的叶片,没人再会怜他,宠他,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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