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学渣+番外(22)

作者:一勺彩虹糖 阅读记录

没有人会为了八卦而自我毁灭的——一开始传出谣言的那位仁兄除外。

上课铃打响的时候,祁远还在攻陷贪吃蛇,

第一节是语文课,老师姓余,和刘晴一样,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中豪杰,对付起他们这一班崽子手下从不留情,并且从讲台上扔粉笔极有准头,指哪打哪。

余老师进门之后环顾一圈,目光锁定在后面埋头苦干的祁远脑袋上。

陶安然眼看余老师用一阳指掐断了一截粉笔,然后粉笔头夹着劲风就向着他这个方向飞来,陶安然稍一偏头,后面祁远正中暗器。

余老师清亮的声音破空而来,“看什么好看的呢,拿出来让全班一块儿欣赏欣赏,别自己跟下面闷得儿蜜。”

祁远淡定地抬头,从桌斗里抽出万里江山一片红的月考语文卷子,在手里抖出了人民币的效果。

余老师不为所动,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道:“挺关注月考成绩啊,那行吧祁远,等会儿你上来读一读作文,咱们当范文点评一下。”

祁远:“……”

胡谦在背后竖起大拇指,“牛逼。”

让你浪,浪飞了吧!

月考作文题是让描述对一种动植物的热爱,文体不限,题目自拟——

祁远拟的是《啊,含羞草》。

他站在讲台上朗读“含羞草为何这样含羞”时,胡谦给陶安然写了张小条,“得亏他没写诗,期中考时候他写了一首七绝,余美人险些气绝。”

陶安然看着纸条,略感震惊,心说:他居然压得上韵,搞得来平仄律?

“形散神散纸不散,”余老师拍了拍祁远的肩,“还有进步余地。”

一时间让人品不出究竟是夸还是骂。

祁远带着他的“含羞草”从讲台上下来,陶安然看着他淡然如常的模样,莫名其妙信了他对含羞草的热爱——要是没记错,他厨房窗台上就码了两盆。

余老师接下来就作文文体发表了意见,劝解大伙不要“顶风作案”,别以为文体不限就能改几句狗屁不通的歌词填上去,把好端端一张试卷变成一张草纸。

下课铃打响时候,祁远跑慢半步,于是被余老师叼了出去。

胡谦同情地看了眼后面,对陶安然说:“一般来讲,当你以为风暴已经过去的时候,其实只是站在了风眼里,更猛烈的还在后头。”

陶安然看了看他,“他一直都这样?”

胡谦点头,“作文胡逼写,选择瞎逼填,能不空着就不空,数学至少写个‘解’,得两分。”

陶安然默了一瞬,道:“还挺敬业。”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上一天学抄一天作业,考试绝不交白卷,洋洋洒洒全编满,这是作为一枚学渣走进考场的自觉。

祁远在上课前被放了回来,接下来的四节课他都安静得像一团空气,不留神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一上午课熬过去,第五节下课铃一响,饿狼似的一群人立马奔出教室,向食堂涌动。陶安然慢条斯理收拾了桌面,顺便把胡谦那张被挤掉地上还给踩了两脚的捡起来,帮他塞回了桌斗里。

一回头,祁远还没挪窝,手机上的贪吃蛇照旧疯狂绕圈。

陶安然用饭卡磕磕他桌面,“吃不吃饭?”

祁远懒散地掀了下眼皮,“吃。”

两人下楼时候,陶安然问:“你对贪吃蛇是不是有执念?”

“是,”祁远说,“小时候在这方面折过,现在准备找回场子。”

陶安然:“……”

祁远和陶安然一进食堂,就被眼尖的胡谦看见了,胡胖胖把手挥得像招财猫,“远儿,然!”

名字已经被省略到可以忽略不计,陶安然觉得他那边大喊一声“啊”其实也能得到同样的效果。

张天桥和李浩被委派去排队,胡谦占座,分工明确。

胡谦一个人占了六个座的桌子,加上祁远和陶安然,正巧凑一桌。

“吃什么?”祁远把陶安然推到桌前,“鸡腿套餐酸辣汤?”

胡谦起身在陶安然肩头一按,“你坐,你吊着胳膊不方便,让老祁去。酸辣汤好喝,就酸辣汤——吃哪补哪,就鸡腿!”

陶安然:“……”

祁远眉梢一扬,没等陶安然吱声,就把他手里饭卡抽走了。

刚来六班时候陶安然基本不凑进大部队,一个人挑张桌子孤僻到死,和他在一中时候没两样,区别只是旁边少了个蔡元朗,总体来说他还挺适应。

最近几天被胡谦生拉硬拽进他们的小集体,暂时还没对上频率,对一边喷饭一边胡侃的就餐文化接触不良,短路情况时有发生。

落在余下几人眼里,这就成了“学霸都是少言寡语闷葫芦”的一项作证。

“诸位,”李浩啃着鸡腿,眼珠子盯在手机屏上,“我刚从八卦小分队群里获悉了一个重磅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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