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监想吃回头草(31)

作者:禁庭春昼 阅读记录

今天是周六,展位前年轻人多一点。

在那么多浑水摸鱼的展品里头,江屿眠的设计风格显得非常鲜明,跟传统的审美有些出入,但是看过的每一个人都会印象深刻,年轻人尤其喜欢,就顺着介绍走过来了。

江屿眠到的时候常询在跟一个阿姨介绍不同镶嵌方式呈现的效果,路薇薇在给两个年轻女孩子看红宝石,剩下两个也都在跟客人说话。

展位不大围的人不少。

江屿眠不打算进去,在外面看了会儿就往外走,赫烊奇怪:“你干嘛去?”

“看病?”

“什么?”赫烊一头雾水,“你怎么了,看什么病?”

“没怎么,”江屿眠把他往后推,随口说,“帮我看着点。”

他那么说赫烊就不好跟着去了,江屿眠看着不像是有什么不好的样子,他在这里也有展位,来看货的有一些是老客户,需要他亲自招待,确实走不开。

江屿眠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外面支着几个棚,但是围着的人很多,看不请里面的情况,江屿眠现在用挂号程序挺熟练,他确认过了,杏林堂今天没有林大夫的号,林鹤书应该是在这里。

现在快到中午饭点,几个临时搭起来的棚子边人少了很多,能看清人了。江屿眠远远看见熟悉的身影,林大夫桌子前没人,在喝水,他隔壁桌子大概是扈康,在给一个小朋友看舌头,后面还有一个抱着孩子的家长。

另外几张桌子那儿就没什么人了,一个在玩手机,两个在聊天。

江屿眠慢悠悠地走过去,那个原本在排队的家长,抱着孩子去了林大夫那儿,林鹤书问了两句,站起来双手把小朋友抱过去平放在桌上,脉枕垫在他的脑袋底下,开始给他揉肚子。

扈康那边的小病人也被家长带着走了,他借着转身拿水的动作舒展了一下筋骨,这么一舒展,正好看见那边走过来的长发帅哥。

江屿眠辨识度太高了,今天穿了一件宽大的粉色卫衣,衣服上有是非常闪眼的银色英文字母SAY NO,不知道是哪家潮牌。

他没打招呼,而是转过去跟那边坐着玩手机的说了几句话,放等江屿眠走到跟前的时候,那边三个大夫都走了,林鹤书也扶着小朋友站起来,理了理衣摆还给家长。

家长抱着孩子连连道谢。

江屿眠在凳子上坐下来,袖子也不挽,就一伸手,林鹤书公事公办:“哪里不舒服?”

江屿眠第一反应就是那天的电话,他再怎么直白不掩饰,这方面还是要脸的:“没病不能看吗?”

林鹤书提了提他的衣袖,三根手指搭在手腕上,他看得很快,大约过了三十秒就放开,拆了根压舌板:“张嘴。”

江屿眠要笑不笑的,上一次林鹤书把这东西塞他嘴里还是为了让他咬着闭嘴,现在倒要他张嘴,他直勾勾地看着林大夫的眼睛,抬起下巴,白皙的脖颈一览无余,缓缓张开嘴。

薄薄的木片压着舌根,嗓子眼又刺又痒,没到要干呕的地步,也绝对说不上舒服。

扈康看他俩旁若无人的,尤其是拿着压舌板看舌头的时候,他一个大夫,愣是觉得非礼勿视,不就看个舌象,大白天的自然光那么好,伸个舌头有什么看不清的,用得上压舌板么?

其实真说起来,林鹤书甚至没有碰到江屿眠,连眼神交流都少有但是……说不好说不好。扈康拿着个手机低头坐在一边,一会儿伸手摆弄桌子上写着“儿科”的牌牌,一会儿在几个app之间来回切过来滑过去,不知道看了什么。

林鹤书收回压舌板,扔进医疗器械回收箱:“阴虚肺热。”

那天搜索完之后,江屿眠对虚这个字很敏感,不确定林鹤书是不是借机在内涵他那什么:“那怎么办?”

“注意饮食作息。”

“就好了?”

林鹤书反问:“你想吃药?”

“……”

扈康终于找着插话的机会,清清嗓子吸引他们注意:“江先生一块儿吃饭吗?中午林大夫请客。”

他嘴里喊着江屿眠,看的却是林鹤书。

江屿眠笑了笑:“那我请吧。”

他那么一笑,身上那股勾人的劲儿就消失了,扈康自在不少,也笑道:“别啊,就他请,他刚拿了奖金。”

江屿眠看了眼林鹤书:“什么奖金?”

“论文发表的奖金。”扈康借机给好友说话,“你别看林大夫工资一般,但是他项目奖金多啊,咱们院里的科研主力呢。”

这是江屿眠不知道的事了,但他见过林鹤书写论文,有点好奇:“奖金多吗?”

“还行,工资能翻个倍。”

江屿眠想,林大夫发工资翻倍也不够他买两件衣服的,但是差不多养得起帕帕,比他刚毕业给人当助理的时候领得多。他们闲聊的时候林鹤书在收拾规整东西,收拾完脱下白大褂叠好,用免洗消毒液洗了两次手才出声:“不是要去吃饭,走了。”

扈康往停车的方向走,走了两步没听见后面有人,忽然就意识到为什么今天林大夫不自己开车了。

一般有需要外出的时候,林鹤书都是自己开车,扈康一开始不理解,后面就懂了,他是不喜欢把安全交给别人。

他无所谓,所以基本都是蹭林大夫的车,没想到今天林鹤书一反常态地要他开,估计是早就知道那谁在这儿了。

他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心想林鹤书还真没说谎,怎么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人追,看看这个,他自己往人跟前送的。

江屿眠的车不在这儿,他来得晚,地上已经没有车位了。

这个时间地下车库挺安静,时不时地能听到汽车进出的声音,但是没有人声,头顶的日光灯不太亮,江屿眠把车钥匙扔给林鹤书。

林鹤书绕过去驾驶座,江屿眠也跟过去了,没有上后座,而是在林鹤书伸手开车门的时候插在他身前,盯着他的嘴看。

刚才就想亲了,林大夫大概是看了一上午都没怎么喝水,嘴唇肉眼可见的发干。

江屿眠抓着林大夫的领子:“不是说缺什么补什么?林大夫阳气那么足,给我补补。”

他一边说,一边往林鹤书身上靠,林鹤书一动不动,江屿眠近距离观察他的表情,确定他没有要躲的意思,慢慢覆唇上去。

然后就发现,林鹤书虽然不躲,但也不配合,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

江屿眠又不是没开过荤,林鹤书不动,他也能亲,虽然挺多年没练了,有些本能还是在的,一下一下,轻轻吮吸他的唇,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一只手在腰侧。

林鹤书始终都没什么反应,像个有温度的木头人,江屿眠离开前最后舔了一下,感受到手掌下肌肉一瞬间的紧绷,动作倏地顿住,抬眼去看林鹤书,林鹤书也垂眸看他。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江屿眠仿佛能听到他的心跳,江屿眠伸出手,覆在他的胸口:“林大夫,你热不热?”

说话的声音从入口那边传来,林鹤书攥住他的手,并不用力,江屿眠却无比顺从,任他施为,看着他,无声地说:“林大夫,你想干什么?”

林鹤书闭了闭眼,去拉后座的车门,把人塞进去之后就要离开,被江屿眠一把拉住,来不急躲闪,额头在车顶上撞了一下。

江屿眠没来得及说什么,林鹤书弯腰上车关门一气呵成,接着他的下巴就被捏住了,林大夫的手很大,双指捏着他的下颌关节半强迫地要他张开嘴,然后长驱直入,用力到仿佛要夺走他的呼吸。

江少爷今天难得开了辆普普通通的中型轿车,后座空间对一个人而言足够宽敞,对两个交叠的成年男性来说就有点不够看了,何况还是这样的姿势,江屿眠的双腿的是被分开的,下巴被人捏着,其实不太舒服。

但他半点要反抗挣扎的意思都没有,明明双手都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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