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神明有爆红马甲(27)

作者:Showser 阅读记录

“过分!”季悠一瞬不瞬地瞪他,头也不回地说,“张姨,你带大家先出去哦。”

张姨早已六神无主,愣着没动:“季先生……”

“听我的。”季悠又说。

他明明那么瘦弱,小一码的T恤穿在身上都显得宽松肥大,在陆文明前更是豆芽菜也似,可不知为何,这样纤瘦的身板让张姨冷静下来,带头走向别墅外。

其他佣人看看陆文,见他没反对的意思,才如释重负地纷纷跟了出去。

陆文好整以暇地看着季悠:“现在知道要脸面了,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求我?”

[这人的想法好奇怪哦。]

季悠用意识吐槽,拍拍李管家的头:“你也出去。”

月魄早就气得不行,此时又是冷笑又是咬牙切齿:[死渣男,快让他见识一下桃花煞的厉害!]

看着李管家手脚并用一溜烟跑远,陆文讥讽的同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隐隐中,心头绕上一丝不好的预感。

再收回目光时,只见季悠把手伸到了耳后,白皙修长的手指捏起面罩耳挂。

那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眸色纯粹到陆文几乎能看清自己的倒影。

“你求我才对哦。”季悠说。

话音未落,黑色面罩卸下,一张略显苍白又俊秀至极的脸庞映入陆文眼中。一滴晶莹的雨水挂在青年发梢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滴落,恰好打在秀气挺拔的鼻尖,如同沾水的完美塑雕。

[看吧,他果然傻了吧!嘿嘿,让你嘚瑟,渣男!]陆文的一动不动让月魄得意洋洋,[月神大人,让他跪下!]

季悠没有回应,隐隐中,他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

果然,陆文非但没有下跪,冷酷的脸上反而再次浮现起那抹戏谑笑容。

“求你?”陆文反问,“凭你的不要脸,还是凭你的不择手段?”

月魄惊了:[怎么回事?!他没连上煞线吗?月神大人你的桃花煞呢?!!!]

霎时间,季悠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气势全无,苦恼地去扶不存在的发髻:[他怎么会是冷情命格哦……]

月魄:[什么什么冷清命格?]

季悠哪有功夫跟它解释,他已经被陆文揪住后领,跟小鸡仔似的被拎起来。

“我的耐心两年前就被你耗尽了,季悠,落到今天,都是你自找的。”

陆文沉厚的嗓音中全是冷意。

季悠挣扎了两下,反而被他钳住双手,紧急之下,他灵光一闪,忙说:“我要离婚!”

陆文果然停下脚步:“离婚?”

季悠连连点头:“对哦,离婚。”

既然陆文是冷情命格,就注定了不可能是恶桃花,和他保持婚姻关系,没有什么意义。

陆文又轻笑一声,浅淡的笑容里满是危险气息:“害了李叔,想靠离婚摆脱追责?做梦。等你去了精神病院,要死要活都随意。”

他话语方尽,一道略显苍老的嗓音从门口响起。

“去什么精神病院!”

伴随着拐杖拄地声,一个身着中式白褂的老人走了进来。

陆文抬头看去,剑眉再度耸起:“爷爷,你怎么来了?”

嘴上问着,他的视线落到了搀扶陆老爷子的人身上——正是消失不见的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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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沉冤得雪的季先生

陪着老爷子陆广来的不只有小雪,还有他身后,由张姨扶着一瘸一拐的小雅。

两年未见,小雅消瘦得比季悠更甚,用皮包骨形容都不为过。长发蓬乱干枯,脸色蜡黄,若非和小雪站在一起,陆文差点都认不出来。

毕竟印象中,两名比他还小两岁的年轻女佣,是极为要好的朋友。

陆老爷子也是高个,只是古稀之年,身形佝偻,需要仰起脸才能看到孙子的脸。他停在陆文身前,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还不把小悠松开?”

他年轻时也曾是说一不二的威严角色,近些年来倒显出些老小孩性子,和孙子在一起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陆文已有太久没从爷爷脸上看到如此肃穆的神情。

季悠是背对着门口,听到老爷子的话,好奇地想要回头看个明白。好在月魄及时制止他:[脸!月魄大人,挡住脸!]

季悠恍然,他手里倒是拿着面罩,可双手都被陆文牢牢束缚着,动弹不得。余光瞥见那根拐杖又向前挪动,他一急,用力斜过上身,把脸埋进陆文的胸膛。

下一刻,沉而有力的心跳透过温暖而结实的触感,震动耳膜,不知为何,让他耳朵一阵发热。

这番动作不小,几乎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陆文在短暂的愣神后,终于松开季悠,正要顺手把他推开,陆老爷子抢先一步伸手拍了拍季悠的后背。

老人有些心疼,又有些欣慰。小悠对小文的感情,他都看在眼里,方才远远听见的那句离婚,果然是被自己不识好歹的孙子给逼的,不是真心话。

陆文后撤一步,季悠也趁此间隙迅速戴上面罩,扭头打量着陆老爷子。毫无疑问,这也是他缺失的记忆中遗忘的角色。

陆文定了定心,又问:“爷爷,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这家里都惯出个三宫六院的土皇帝了!”

陆老爷子冷哼,又觉这事不能全怪孙子,毕竟自己搬去疗养院前,也全然没发现眼皮子底下的污糟事。他转而长长叹了口气,透着浓浓的衰老无力。

“也不怪你,是我瞎,精明算计都用在生意上了,竟没发现家里藏着这么大一个毒瘤。”

话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陆文一眼捉出佣人身后躲躲藏藏的李管家,大步向前,揪着牵绳把他拽了出来。

此时此刻,李管家的瞪大的眼神已然不是痛苦和控诉,而是痛苦和畏惧。

季悠和张姨说的话,竟然是真的?

刹那间,陆文只觉这个世界有些荒谬,等小雅啜泣着说完两年前的真相,他才发觉,更荒谬的,是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竟被李管家利用得干干净净。

两年前,只领了证、连婚礼都没办的季悠嫁到了陆家,住进湖滨庄园。自那一天起,到事发当夜,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里,陆文再没回来。而季悠在庄园里住了一个月,就发现了李管家的恶行。

那天深夜,惯常失眠的他在别墅前广场的一棵树后,发现了浑身淤青、独自哭泣的小雅。小雅一个字都没说,但季悠出于激愤,径直找李管家对峙。

李管家自然否认了。

当事人不指控,又没有证据,陆文也从来不接他的电话,踌躇无措之下,季悠愈发寝食难安,很快便出现精神衰弱的迹象。

李管家抓住时机,趁夜深人静时频频制造“人去楼空”的诡异环境,还逼迫小雅藏在各个角落里发出幽怨鬼哭。没过多久,畏惧黑夜降临的季悠开始酗酒。

这让他神志愈发恍惚,打电话给陆文或者谷秘书的时候,情绪也越来越失控。李管家终于迎来了他想要的时机。

那个风雨交加的深夜,佣人们照例被关到仓库里,小雅被安排藏到了树后。整个庄园突然停电,季悠陷入到天地不应的一片漆黑之中。

他又一次喝醉了,恍惚中听到激烈的犬吠,以为是陆文回来看泰斯,握着酒瓶跌跌撞撞跑了出去。然后,他又听到了那道断断续续的渗人哭声,和犬吠混在在一起,令他惊恐,又不得不循声寻找。

距离别墅不远的一棵树上,果然绑着陆文的爱犬,但平日里还算温驯的泰斯就像发了狂一样,不断对着另一棵树嚎叫。拴在它颈项上牵绳早已被李管家剪断一半,没过多久,泰斯就挣断绳索,疯也似的冲小雅扑了过去。

而季悠,在跑向泰斯的时候,正好摔了一跤。这一跤摔碎了酒瓶,也救了他的命,让他免沦为泰斯的攻击对象。但小雅被泰斯狠狠咬住了小腿,若非她拼命挣扎,恐怕泰斯咬的会是她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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