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上将的金丝雀(2)

作者:良北桑 阅读记录

“好的,临少。”下人点点头。

穆久偷偷躲在被窝里睁眼,其实刚刚他是假装晕倒的,见临祁走远了,他便才活动了下筋骨。

穆家世代经商,富甲一方,但穆老爷早年去当了士兵,与同营的临家老爷发生了点瓜葛,他不幸被退伍,两家也拉下了仇恨。

穆久为穆家最受宠的小少爷,从小嚣张跋扈惯了,见谁不顺眼就怼谁。早些年他与临祁在同一个学堂上课,见不惯临祁口腹蜜剑,两面三刀那样,而且又是自己的对家人,便天天找人欺负他。

时间久了,临祁逆来顺受,久经爆发。在毕业那年,穆久向临祁的二哥表白,临祁听到了便骂他贱,说他这样的货色,他哥哥看不上。临祁还说要把他像婊子一样践踏,气的穆久疯狗般打他,还在他手臂上咬下一块肉,这才罢休。

仇恨日渐滋生,像毒药灌入骨髓,不可剔除。

想到刚刚临祁的话,穆久全身发抖,生怕临祁那匹野狼把他生吞活剥了,毕竟以前那么欺负过他。

他得赶紧逃跑,回到穆家。穆久起身,见两个下人守在门口,他走了过去,“我要去如厕方便。”

两个下人跟在他的身后,穆久两手一挥,“你们在外面,我尿不出来。我身体虚弱,我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难不倒这么点时间我能在这屎坑里挖个地道逃出去?”

两个下人面露难色,“临少让我们在这里看好你,如果你有什么差错,我们也性命难保。”

“就临祁那小子能把你们怎么着,你们现在跳槽跟着我还来得及,免得跟着他三天饿九顿,还不如野外去求生来的更实在。”

穆久拉开自己的亵裤,装模作样的抖了两下。

他两只眼睛滴流转,观察着附近的地形,终于,他发现了一个最适合逃跑的地方。

夜幕降临,他熄灭了屋里的烛火,借着方便,甩开了跟随在他身后的仆人。

夜半三更,就算是狗也熬不住了。仆人睡眼惺忪,站在门口,好久一会儿,才感应到里面没了声响。这时的穆久早已钻出坍塌的狗洞,呼吸到了外面的气息。

临府立马鸡犬升天,下人敲了敲锣,大声呼喊穆久不见的消息,管家见穆久不见了,便吩咐下人赶紧找回,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

临祁听到穆久消失,他也不慌,只是云淡风轻的喝了几口茶,“可知道怎么逃出去的?”

下人慌张的摇摇头,又点点头,“穆小少爷可能是从狗洞钻出去的......”

“哦?”临祁不温不火的从嗓子里吐出一个字眼,便让下人退下了。

“那可要派人去找穆小少爷回来?”管家关切的问道。

“不必。”临祁用修长的手指在高档华贵的红木檀桌上打转着,若无其事。

另一边,大雨滂沱,穆久早已被浸湿,密密麻麻的雨滴宛若针扎入眼眶,他看不清路。脚底下一滑,他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

好不容易走到了穆府,守门的仆人拦着他,不让他进去。穆久看着头顶上挂着的金黄牌匾,也没认错。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们睁大眼睛看看,我是穆久。”穆久用手指了指自己,雨水哗啦哗啦的流淌过他雪白的肌肤。

“穆老爷有令,说以后穆小少爷不准再踏入穆家一步,已经与穆小少爷断绝父子关系,您已不再是穆家人。”

说完,仆人见他可怜,便送了他一把油纸伞。

穆久扑通一下跪在门口,“我就算死,也要死在穆家。我才不要成为临祁的傀儡,令他摆布。我要见我爹,我才不相信我爹把我卖给了临祁。”

穆久性子倔强,从早跪到中午头,雨也停了,但他依旧长跪不起。

从穆府里面走出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壮丁,穆久以为是有人请他进去了,但没想到那几个壮丁对他拳打脚踢,直接将穆久扔到了街上。

穆久的脸趴在冰冷的路上,整个身子都沾满了泥泞,灰扑扑的。

他苦不堪言,瘫在地上哀嚎。

穆久吃了个闭门羹,只好落魄离开。

站台外边都是鳞次栉比,持枪鹄立的士兵在巡逻,黄包车,小汽车穿梭来往过繁忙喧闹的街道。

入冬了,天黑的快,他找了个冷清的小巷子想小歇会儿。刚刚才走几步,只见双蛮力十足的手握着块布把他蒙晕了,一个麻袋措不及防的套到了他的身上。

再次醒来,穆久早已被搬运至了不知名的山头。

他手脚都被粗大的麻绳捆绑着,动弹不得。

看着四周应该是个土窑子,环境恶劣,蜘蛛网遍布,角落里还长满了野草,时不时就能看见几只蟑螂虫子在上面爬着。

为首的土匪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了穆久一番,打趣道,“身段这般细,小脸也白嫩着,还以为是位姑娘。”

“姑娘不姑娘又怎么样,关了灯也一样,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是个洞....”

穆久的面前传来一阵杂碎粗鲁的淫/笑,让他起了不适的生理反应,想呕吐。

他撇着嘴,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那群土匪啐了口唾沫,骂道:“尽说些流氓的下流话,真恶心,没钱买不起镜子,那也总得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癞蛤蟆样.......”

“哟,小美人还挺有脾气的。要不是还等着你爹拿一百万银元来赎你,不然咱们几个爷们早在这解决你了。”为首的男人咋舌,贼眉鼠眼间皆是不屑一顾。

“姿色这般好,抓来当我们的压寨夫人也行啊。”

“无耻之徒。”穆久奋力挣扎着,原来这批土匪,想劫财又想劫色。

“怎么穆家还没派人来交赎金,不是说这小少爷是最受宠的吗?”

“派几个人出去守着看看。”

说完,几个土匪出去了,只留下两个土匪还在屋里守着。

两个看守的土匪见自由了,你一言我一句,后面竟开起了黄腔,听得穆久面红耳赤。不一会儿,他们便打起了穆久的主意。

两名土匪走了过来,伸了伸自己的肥猪蹄,将他的亵裤扯下。

穆久奋力挣扎,但也无济于事,只能拼命夹着腿,不让他们得逞。

“反正就是一个男人,男人要什么贞洁,想必这事,就算发生了也难以启齿,不会说出去的。”土匪贼兮兮的笑着,满脸肥肉纵横,看着穆久直犯恶心。

就当他们扯下他的青布衫衣的扣子时,门外响起一阵枪声,随即是尸体落地的扑通声,吓得他们直哆嗦,两名土匪拿起插在裤兜里的枪支,举了起来。

穆久转头,只见门外的男人踏马而下,合身的墨绿军服衬着他愈加高挺笔直,干净利落。斜着的帽檐下,他眉眼锋利,闪着尖锐的光。

“一百万银元呢?没有这么多钱,绝不放人。”

就在土匪讲话间,“砰”的一声,临祁手举枪支,枪眼冒烟,不差分毫的打中了其中一名土匪的正中央头颅,手法极其的精准。

另一名土匪拔掉穆久嘴巴里的布条,威胁道:“快让他交钱放了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土匪将枪眼对准了穆久,像是抓紧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是穆家的人,他是军官。”穆久声音颤抖,哀怨的说道。

“外面的土匪我已经派人皆数绞杀,你投降,我就放你一马。”临祁放下自己的枪支,毫无温度,不紧不慢的说着。

土匪正犹豫间,临祁按动枪支的扣板,子弹射断了穆久耳边的碎发,擦边而过。身后发来一声巨响,猩红滚烫的血液喷涌而出,溅到穆久的脸上。

穆久腿软,险些跪了下来。

临祁迈着步子走了过来,极具压迫感的气场笼罩全场。

“没用的东西,抖什么?昨晚不是还说不怕死,今个见两死人就怕了。”临祁嘲笑他,将手中泛血的枪口对准穆久。

他衣衫不整,此刻却被眼前的人看个精光,极其的狼狈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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