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诊所练医术(57)

作者:江边鱼翁 阅读记录

大人同样如此。

只是成年人的世界太残酷了,大家更喜欢守口如瓶,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一个女人在几十年前要把一双儿女拉扯大,真是不容易啊!”

李敬生感慨道。

怪不得那个老太太性格倔强且强势。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的丈夫去世了,孩子年幼,如果她不强势一些,肯定会受尽他人的欺负。

没有爸爸的孩子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初入社会,都很容易受到别人欺负。

孩子内心也会感到自卑、胆怯。

因为他们面对其他孩子欺负时,自知没有爸爸来撑腰,便会缺乏反抗的底气。

“何止是不容易,完全就是太艰难了。我记得最惨的时候,全家一天的口粮只有两个馒头,我妈舍不得自己吃,把馒头给我和姐姐一人一个,她却偷偷的捡烂菜叶回来吃。当年我考上了最好的高中,却因为交不起学费,无法入学。是我妈妈背着我,偷偷的卖了四次血,才给我凑齐了学费。后来她晕倒在路上,被人救了后,我才知道这些事……”

说到童年的悲惨回忆,谢贵秋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

“我告诉您这些,是想让您知道我母亲对我有多重要。”

什么叫做至亲?

这便是至亲。

是血肉亲情加上后天点点滴滴的养育恩情。

“谢谢您对我的信任,愿意把这些童年往事分享给我。换作任何人有这样一位无私且伟大的母亲,都愿意拿生命去呵护。”

李敬生认真的说道。

这话似乎引起了谢贵秋的共情,被理解,被认同,让他对李敬生有了更深的好感。

“第二医院心外科的章主任告诉我,因为我妈妈是特殊体质,属于罕见的右心位,再加上描述的症状与感冒类似。别说是小诊所的医生,便是大医院的医生都很容易误诊,从而导致误诊误治。幸好您当时没有给我妈妈输液。出事后,您能够第一时间查出我母亲是室颤,也是极为关键。

章主任告诉我,室颤的诊断需要根据临床症状、病史、影像学检查等进行综合诊断。如果是在大医院,诊断难度低,但是在条件简陋的诊所,再加上异心位,极难在第一时间诊断出来。

我把监控拿给他看了。

他看完后,直说这个诊所医生不简单,还说我妈妈这是遇上了贵人,命不该绝。

要不是您及时查出病因,并且第一时间除颤,就算救护车赶到也很难再把人救回来。

李医生,您救助了我母亲一命,恩同再造。

不知道能否冒昧的要一个你的电话号码?我就想着,今后咱俩可以像好朋友一样联系和走往。”

谢贵秋十分真诚的提出了一个请求。

谢恩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送点水果、礼物,客气几句,以后基本不再联系。第二种,像朋友一样一直保持联系交往。

出于对李敬生的极度感激,还有就是对李敬生的人品高度认可,再加上两人似乎还算投缘,谢贵秋这才冒昧的提出这么一个请求。

“可以啊,当然可以。只要您不嫌弃我是一个开诊所的小老板就行。能看得出来,您是个恩怨分明,行事正派的人,能与您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我开诊所后欠了一屁股账,以前那些酒肉朋友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我,害怕我找他们借钱,您可得考虑清楚哦?”

李敬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未曾清贫难做人,不经磨难永天真。

李敬生要不是开诊所落难后看清了那些‘朋友’的真面孔,恐怕还会一直傻傻的把他们当朋友。

事实上,他在医院上班时,这些朋友打电话找他帮忙,不管是他们还是他们的亲友,李敬生都会热心的帮忙。

甚至一度被称为朋友圈的‘小孟尝君’。

现在想来,那时候就是一个被别人利用的傻子。

别人有困难时,他拼命的帮。

等他落难时,能借一百给他充话费就算是真爱了。现实真的就有这么扎心。

也正因为经历过,李敬生已经不再轻信任何‘朋友’。

他可不想再扎一次心。

那种感觉,既痛苦,又愤怒,总之特别难受。

“嘿,真是巧了,我年轻时也有过与你相似的经历。你真要有困难,借多了我没有,十万八万的问题不大。”

谢贵秋微笑着回答道。

两个男人的眼睛彼此对视着,都没有回避。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交朋友无非就两个字,‘信’与‘诚’。

彼此信任,彼此坦诚,这是友谊长存的基础。

如果再加上一个‘利’字,那就基本上牢不可破了。

“谢谢大哥不嫌弃,我的电话号码是136……7799,我叫李敬生。”

李敬生把电知号码报了过去。

“我拨过来了!”

谢贵秋按照李敬生报的号码拨打,李敬生的手机很快响起。

双方互存了电话号码。

“以后咱俩这样称呼行不行?我叫你敬生,或者李老弟。我痴长你几岁,你叫我谢大哥或者秋哥。说真的,我看你是越看越有眼缘,能够与你成为朋友,我母亲今后有个头疼脑热的,到你这儿看病我也能放心。”

他跟李敬生交朋友,原来还打着这个主意呢。

第56章 还以为多大点事呢

虽然不知道谢贵秋是干什么的,但是可以肯定不会是普通人。

李敬生以前工作的医院也算是中等规模的大医院了。

说实话,谢贵秋给他的感觉,比正院长还要更威严。

感觉应该是个官员或者企业家之类。

前者的可能更大。

私营企业家即便身家过十亿,也很难有这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只有长期手握重权,才可能熏陶出这种威严气场。

如果是国企的高管,那基本上也与官员没啥区别了。

“既然与秋哥成了朋友,您的母亲过来看病,予以能力范围内的照顾那是义不容辞。”

李敬生倒是答应得很爽快。

老太太年事已高,基本上是个药罐子。他的小诊所正需要这样的客户。

到时候给老太太做检查与问诊细心一些,也就对得住谢贵秋这个送上门的便宜朋友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仅通过这一件事,让李敬生把谢贵秋当成知心朋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在心里面给谢贵秋的定位是‘熟人’。

以后交往深了,可能升级为好朋友,甚至成为更高级的真心朋友。

“谢谢,谢谢!”

谢贵秋双掌合在一起,连连表示感谢。

“对了,刚才进门时看到你一脸愁容,这是诊所缺资金吗?”

“怎么,要是我缺钱,秋哥愿意借钱给我应应急?”

李敬生试探着问道。

“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借你一点。”

谢贵秋的语气和表情、眼神,都是极为真诚。

看来他是真的拿李敬生当成朋友了。

否则,怎么也不可能借钱给一个刚认识的人。

李敬生本意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这位大哥如此真诚,反倒弄得他有些惭愧。

“秋哥不怕我借钱不还吗?”

“借多了我也没有,十万以内,就算你借了不还,这个损失我还能承受。也就相当于还了你救我母亲的恩情。以后认清了你,不会再与你有经济来往。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看错人,你不是那种借钱不还的人。”

谢贵秋淡淡的答道。

瞧瞧人家这格局,这胸怀,李敬生感觉在他面前怎么突然变矮了几分呢!

“秋哥,我暂时倒是不用借钱,发愁另有其事,说出来你也帮不上忙,反倒还会给你添堵。”

“到底是什么事?我说不定能帮上忙也不一定哦!”

谢贵秋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的小诊所昨天借你上门的那件事意外宣传了一波,顾客增加了许多。库存的补药与保健药卖得差不多了,急需进货,可是合作的那家医药公司嫌我进药的频率低,一次只拿几百块钱货,都懒得费这个神。从昨天被一个姓田的业务员晾到今天。我的小诊所明天很可能面临无药可卖,所以有点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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