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骑师[竞技](101)

作者:周入江 阅读记录

栗瑾咬了一口包子,在旁边听两个老大爷争辩。

虽然听不懂他们嘴里浓厚的港话, 但是看他们快要动手打起来, 心里觉得怪有意思的。

栗舒礼敲了敲看热闹的小家伙:“穿棕色毛坎肩的老爷子买了你的独赢。”

栗瑾放下手里的包子,竖起大拇指:“这大爷真有眼光!”

“瞧把你自信的。”栗舒礼被她骄傲的表情逗笑了, “你这次赔率还行,18。”

赔率18处于中间位置, 比栗瑾前几次好几十的赔率,确实可以说还行。

“那我排第几?”栗瑾吃完包子,用纸擦掉手上流出来的油渍,包子皮薄馅大,她比完赛还要吃一次。

“第六, 赔率4.3的是潘勇苍, 他策骑的那匹赛马成绩很好。”

“我知道, 好像叫感谢有你。”栗瑾跑的五场比赛,除了三次头马, 剩下两次第二名的头马都是感谢有你。

“这么说还是老对手了。”

她想到另一个问题:“我跑的成绩不差, 怎么赔率还这么高。”

“你不看看人家跑了多少场,你跑了多少场。”栗舒礼注意到栗瑾马尾辫松了, 重新给她绑。

他一边给栗瑾绑头发, 一边介绍排在她上面的骑师。

“等等, 你说乔约翰排第五?”栗瑾听到这个名字, 有点讶异, 香岛排名前三的骑师:潘勇苍、安东尼、乔约翰。

潘勇苍赔率4.3,安东尼赔率4.7,乔约翰赔率17.8。

跟她这个跑了几场的人差不多了。

“乔约翰这次骑的是自购新马,竞马成绩三七分,马太嫩,骑师再厉害也不能力挽狂澜。”栗舒礼绑好了马尾辫。

香岛本土没有育马事业,全靠国外进口。当地赛马出身分三种:自购马、自购新马、国际拍卖马。

后面两种是2-3岁进口出港,未参加本地的初场战。

乔约翰策骑的赛驹就是刚买回来一年的骑士长,来自新西兰有名的马场。

“一年攒够积分,这不恰好说明骑士长有潜力?”

“自购新马基本都是短程赛事,骑士长两千米的成绩不是很出挑。”

“这样吗?”栗瑾摸了摸绑好的辫子。

“骑士长的马主许诺奖金七三分,让乔约翰放弃吴氏马场的赛马,代表骑士长出战。”栗舒礼一直在关注赛场外的动向,把追逐极光所有的对手底子摸得一清二楚。

乔约翰和吴氏马场的争端在香岛闹得沸沸扬扬,几番操作,乔约翰的名声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马主再想请乔约翰策骑自己的马,先要掂量对方会不会临时变卦。

栗瑾知道栗舒礼嘴里的七三分,肯定不是平常马主七,骑师、策骑员、驯马师三,应该是乔约翰独占六成奖金,要不然怎么能劝动一个千场头马的骑师毁约。

栗瑾进场前,看了一眼自己的赔率,17.9。

钟醒洗完澡,头发滴着水珠,随意把毛巾搭在头上,她拿起遥控器不停地换台,时不时看客厅里的座钟。

比赛快要开始了,她还没有找到栗瑾说的赛马台。

换频道换到一半,突然想起来,香岛和内地的电视台好像不一样。

她试着把电视切换到菜单,在付费栏目翻找,只找到播放新闻的港台,没有栗瑾说的明珠台。

钟醒正准备放弃,发现下面有一个赛马国语解说,她点进去放大。

栗瑾看到挪到自己眼前的摄像机,不知道是直播还是录像,她朝镜头比了‘V’。

钟醒刚进去,就看到栗瑾一张脸占满了电视机,怼脸怼到可以看见脸上细小的绒毛。

她抿住嘴,不让自己笑出来,栗瑾估计还不知道镜头拉近了。

栗瑾伸手摸了摸身下的追逐极光,感受它身上传来躁动的情绪。

几场比赛下来,追逐极光越来越有名驹的风范。

这是它一生中第一场g1。

首届香岛打吡在1873年,至今已经拥有138年历史。2000年开始变更为2000米草地赛。

这场比赛是全港赛驹、驯马师、骑师、马主梦寐以求的荣耀。

胜者可以得到金钱、名誉和社会地位。

潘勇苍骑着感谢有你走上赛场,迎来阵阵欢呼,他望着观众席黑云压城的场景,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

十四岁在马背赢了培训班所有人,到现在成为冠军骑师的代名词。

他抬手冲观众席上的粉丝挥了挥手,淡定地带赛驹前往闸门。

栗瑾扫了一圈自己的对手,基本都是香岛叫的上名字的骑师。

看向观众席欢呼尖叫的观众,他们都在为自己押注的骑师努力。

“妹仔,加油啊!”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站在前排向她喊道。

栗瑾看见她手里的马票,抬了抬头盔帽檐,做了一个盛装舞步的致意动作。

她夹了一下马腹,跟追逐极光走进闸门。

钟醒在电视机前听内地解说员介绍参赛的赛驹和骑师身份,她不懂赛马,但也能听出来栗瑾今天的对手很强。

尤其是在一连串的g1衬托下,追逐极光只有两个法国的比赛头马。

赔率没有拉胯还是看在它的哥哥追逐秋风。

钟醒开了一罐起泡酒,坐在沙发上认真观看眼前的比赛。

解说员王子豪正了一下领结,内地赛马只在少数民族流行,节目收视率一如既往低。

不过他心情很好,这次有内地的骑师出战香岛打吡。

全部赛马入闸,比赛即将开始。

栗舒礼在看台上给自家锦鲤加油,他这次也是买栗瑾独赢。

整个赛场陷入呼喊的汪洋,观众们的咆哮声影响不了赛场身经百战的骑师。

栗瑾拉下头盔的护目镜,攥绳,弯腰等待闸门弹开。

王子豪盯住现场的闸门,他心也跟着跳起来:“3、2、1————”

“出闸,我们看到的是感谢有你一马当先,成为领跑。”

他快速介绍完开局排位,注意到三匹马包围的女孩:“追逐极光现在被4号,5号,9号包围。”

“身边的赛马抑制它的发挥,不过没关系,作为后追马,它还有翻盘的机会。”

赛场上的栗瑾皱起眉头,怎么回事,一上来不冲锋,先困住她。

栗舒礼猛地站起身,用力敲击身前的栏杆:“这群王八羔子,堵上瘾了!”

他的愤怒无济于事,自家的骑师和赛驹依然被围困,破口咒骂:“别让我查出来谁做的。”

现在赛场每一个马主,在栗舒礼眼中都有嫌疑。

钟醒看到栗瑾被围困,咬紧后槽牙,看别人竞技比她自己竞技都紧张。

香岛现场解说员早就把注意力放在前三匹马,无暇关注栗瑾的情况。

王子豪作为内地解说员,他始终把目光放在灰马和女孩身上:“现在赛程已经过去三分之一了。”

他以为这种情况要持续到临近结束的时候,赛场上的人动了。

栗瑾缩短手里的缰绳,重心向外道偏移,极光,我们出去。

全场的目光一下子被一人一马吸引住,廖中堂眼睛瞪大了:“6号,6号这是在做什么??!!”

他忘了自己正在解说,只看到赛场上迅速往外道偏移的灰马。

栗舒礼体会到心跳骤停的感受,他瞠目咋舌,差点跳下看台冲进去。

栗瑾让自己的身体跟草地平行,穿过赛马之间的缝隙,困境解除,她用右腿带正身躯。

“她不要命了?!”有观众看着触目惊心的几秒,吓得脸色苍白,生怕发生血染赛场的情形。

胆小的下意识蒙住眼睛,胆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害怕自己错过名场面。

大家都没想到斯文秀气的乖仔这么野,冒着坠马的风险杀出包围。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呼吸了。”王子豪从上衣口袋掏出手帕,擦掉鬓角的汗珠。

钟醒回过神,发现自己举着玻璃杯举得手酸,她喃喃自语:“这真的是…太疯狂了。”

“竞马这么疯的吗?”

当然不是,全世界只有栗瑾一个人做了,并且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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