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骑师[竞技](6)

作者:周入江 阅读记录

“嗯。”栗舒礼点点头,他焦躁地抓着脑袋,自己开马场多年,唯独没有纯血赛马,直到一个朋友给他介绍一个打过比赛的纯种赛马,比赛的时候伤了腿,主人治不了了想要贱卖。他鬼迷心窍地答应了,直到那匹受伤的马被送到棉城,才发现自己可能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赛马性格刚烈,根本不会静养,栗舒礼花了一大笔钱请国内顶尖的兽医做了手术,但是在术后恢复的过程,那匹赛马不愿意被固定在狭小的马圈,伤口近一步恶化。

“六十万全部打水漂了?”栗舒荷眼睛有点发黑,她知道自己弟弟喜欢马,未曾料到喜欢到背负债务去买了一匹濒死的赛马。

栗瑾不知道母亲跟舅舅气氛紧张的谈话,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自己靠着白天的记忆来到马圈附近,夜晚所有的马都被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这是什么东西?”栗瑾喃喃自语,看着面前一大堆亮起的黄豆表情,她感觉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大多数黄豆表情都是【瞌睡.emoji】。

作者有话说:

上本小熊是北京人,这本锦鲤是四川人,蜀州就是四川省的意思,蓉城是成都的别称,棉城是绵阳。立志写遍来自全国各地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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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栗瑾觉得自己眼里的世界可能出了问题,她发现小马头上出现了emoji。

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初中生,栗家夫妇跟华夏大多数家长一样,不喜欢孩子过多接触电子产品。

她每周只有周末的时候有机会玩一会儿手机,自然有属于自己的企鹅号,跟人聊天都会选一个合适的小黄豆放在句尾。

可是手机里的小黄豆出现在现实,栗瑾用力揉了揉眼睛,发现马头顶的emoji依然没有消失,还穿过木制的马圈,她站在马房外面也能看到emoji。

emoji在夜晚还自带光效,一个个像是在卖萌。她伸出手指数了数,马房里一共有是十匹马,八匹马是【瞌睡.emoji】,一匹是【微微不满.emoji】,剩下那一匹格格不入,头顶不是小黄豆,而是小红豆——【怒火中烧.emoji】。

栗瑾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漆黑的马房,她怕被人发现不敢拉门口的灯源开关线,而是就着窗外昏暗的路灯往马房最里面走去。

她脚踩在干净的水泥地,走进马隔间透过栅栏观看睡觉中的马。

随着她进入最深处,来到那匹愤怒的马面前停下。

栗瑾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吓得忍不住‘啊’了一声,面前的马被铁支架牢牢固定,就像是古代囚徒在囚车上一样。

她看到马隔间的栅栏上钉着一块刻字铁牌,上面写着这匹马的名字:追逐极光。

栗瑾眼睁睁看着【怒火中烧.emoji】的嘴部出现一串‘#\'/\'!&’。

好像更生气了……

被人类固定在支架里的追逐极光愤怒地踏着自己完好的蹄子,它想挣脱身上的桎梏。受伤的那条腿越来越疼了,它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差,尤其是闻到了人类的气味。

它挣扎了一会儿,没听到栅栏门开启的声音,疑惑地动了动耳朵。

追逐极光重新闻了闻身前的气息,好像不同于平常夹杂的汗臭,而是一股属于幼崽的香气。

栗瑾发现马的眼睛在夜里会发光,她没有被灯泡一样的眼睛吓到,反而凑上去查看:“你受伤了吗?”

追逐极光打了个鼻息,它听懂了,但是赛马的高傲让它不想回应。

“你看起来很难受。”栗瑾注意到追逐极光头顶的emoji变成了【傲慢.emoji】。

她低下头想了一下,利用自己瘦小的身子穿过栅栏门,来到赛马面前仰视它。

追逐极光下意识想往后退,但是支架将它固定在原地,于是头顶【傲慢.emoji】变回【怒火中烧.emoji】。

“你生气了,那我站远一点。”栗瑾慢慢退后几步,看到小马头上的emoji总算不是小红豆。

她在那里站了一会儿,抬起头继续问道:“我现在可以上前了吗?”

追逐极光发出一声呋呋,但是头顶的表情没有变化。

栗瑾走上前,试探着将手放到它的颈部轻轻摸了一下,她见赛马没有哼她,于是又摸了几把。

追逐极光动了动耳朵,终究是没有抬起前蹄,任由那只柔软的小手在自己颈部摸来摸去。

栗瑾摸了一会儿,不再满足于只摸一个地方,而是看向别处,她大着胆子将手往上移。

“你叫极光,那么你一定跑得很快吧。”

追逐极光眨了一下眼睛,它只能听懂一点人类的语言,不过相比那些粗鲁的大人,它更能忍受一个人类幼崽在自己耳边碎念念。

栗瑾见追逐极光没有反抗,她试探着用小手包住它尖尖的耳朵。

如果是一年后,再给栗瑾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触碰一匹陌生马的耳朵,因为耳朵对于马来说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部位。

追逐极光鬓毛炸了起来,它身躯紧紧绷住,直到那只小手轻轻搓了一下它的耳朵根部。

它感受到自己灵魂的焦躁一点点被抚平,久违的困意出现在它的头颅。

栗舒礼和他聘请的驯马师都没想到一匹性情暴躁的赛马最喜欢人类摸的地方是耳朵,而不是大众认知里的头部。哪怕是追逐极光的原主人也不知道这点。

栗瑾对于马的了解只限于《小马宝莉》动画片,她现在没有觉得喜欢被人摸耳朵的赛马有多么奇葩,而是对那双会动的耳朵上瘾了,摸到追逐极光头顶的emoji变成瞌睡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

她照着原路返回,在栗舒荷回来之前钻进被窝。

栗舒荷跟不省心的弟弟谈了两个多小时,回到房间看到乖乖看书的女儿,哪怕看的是漫画书,她脸色都好看了不少,至少自己的孩子不像那个臭小子一样叛逆。

栗瑾用漫画书挡住脸,悄悄露出眼睛暗中观察,她不知道母亲跟舅舅聊了什么,但是她知道栗舒荷处于发火的边缘。

“刷完牙洗完脸了吗?”栗舒荷洗完澡从厕所出来,不再去想栗舒礼的事。

“嗯。”栗瑾滚到栗舒荷身边,抱住她的腰:“发生什么事了?”

栗舒荷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给栗舒礼隐瞒的意思:“还不是你舅舅脑子抽了,买了一匹马。”

“他开马场,买马不是很正常吗?”栗瑾合上手里的漫画书。

“但是他买了一匹受伤的纯种赛马。它的右前腿跟腱断裂,马是活泼的动物,它不会安静地站在原地养伤。”栗舒荷把手插进栗瑾的发间,帮她按摩头皮。

栗瑾想到自己跟腱断裂,不得不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直到拆除石膏才能下地走动:“那它一定很痛苦吧。”

“嗯,所以最人道的做法就是快速结束它的痛苦。”栗舒荷对马了解不多,但架不住身边有个爱马的弟弟,从小到大听了不少赛马相关的知识。她不知道那匹赛马的原主人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将它在重伤之际出售,榨干它的最后一丝价值。

栗瑾想到了马房里被支架固定的马,她隐约觉得舅舅买下的那匹赛马就是追逐极光。

她抱着满腹心事闭上眼睛,进入梦乡前,她眼前又浮现月光下瘦骨嶙峋的赛马,还有那条恶化的伤腿。

第二天早晨,栗瑾自然睁开眼,听着窗外传来的马叫声,骑手们开始遛马。

栗舒荷打了一盆温水,将手里的毛巾浸湿,来给栗瑾擦脸:“脚腕还疼吗?”

“没有太大的感觉了。”栗瑾活动了一下脚腕,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骑着追逐极光在赛场上大放光彩。

“走吧,我们去吃饭。”栗舒荷朝着女儿伸出手,示意她牵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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