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记得回家(22)

作者:古九州 阅读记录

照片有些年头,却被保管的妥帖。

“孟妈妈真好……”

乔奕白捏着照片给江琛看。

眼泪在眼眶里打了璇,乔奕白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被江琛养的更娇气了。

爱哭,还爱撒娇。

“是因为你好,所以他们才愿意对你好。”

来时半小时的车程,江琛回去绕了小道,想让乔奕白早些休息,这边的路灯不太亮,胜在车少。

他腾出右手用手指勾了一下乔奕白下巴。

“不管是孟齐还是孟姨,甚至是我。”

“尤其是我,毕竟我是你男朋友。”

“什么……什……么……男……男朋友啊……”

照片被乔奕白重新收回红包,准备回去放到自己的百宝箱,他耳朵被江琛一番话弄得通红,虚张声势的反驳回去。

路口没车,江琛把车靠边停了下来,乔奕白刚把打开的包装盒装回去,江琛直接解开安全带压着人在副驾驶亲。

食髓知味,血气方刚的江琛丁点忍不住,乔奕白起初没反应过来,只被迫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吻,指尖紧张的攥着他衣服上的一角,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

这个吻足够的温柔,与其不如说江琛向来对乔奕白是温柔的,清醒,克制,正儿八经的北京小少爷,行的就是一个敢爱敢恨。

吻到最后,乔奕白只能疲软的贴着江琛呼吸,江琛转而亲亲他的额头,夸他。

“今天我们乔乔真的很棒。”

乔奕白知道他是在说从孟家老宅的事,被炽热的目光这么盯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尤其在刚被人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

可小狗的爱和煤球一样勇敢而热烈。

“江琛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啊。”

这句话乔奕白说了好多次。

——

江琛第二天一早就把乔奕白送回了剧组,剩下的戏份几乎都是外场,是一个村子里,那个村子和剧本里孟实野住的地方很像。

江琛这几天晚上都会和他打视频,两个人一个看剧本,一个看文件,谁也不打扰谁。

乔奕白也给孟妈妈打过几次视频,可能是次数多了,也有可能是没面对面的缘故,乔奕白觉得没那么紧张了,也会主动给孟妈妈说一些剧组里的乐事。

这次的外景不太好拍,尤其是这几天要拍的情节。

剧本里孟实野和时遇因为在爬山途中意外看到有人蓄谋杀人而被追杀,慌乱中上了一辆垃圾车,垃圾车把他们带到了现在的镇上,南山镇。

两人因为没钱前期靠捡垃圾为生,后来时遇从人才市场跟着农民工大哥找了个活,跟着人去工地。

工地工资高就是苦,下了工身上不是晒伤就是划伤,嘴唇因为没及时喝水干涩的起皮。

时遇和孟实野住在工友宿舍,两人挤一间,是时遇多花了点钱给工头才同意的。

孟实野生得清秀,个子不高反倒衬得更像个女娃子,干不了重活,每天被时遇照顾的和媳妇一样,其他工友背后没少拿两人当乐子。

可乐子是一回事,一群臭烘烘的老爷们里出了个这么个可人来天天在眼前晃悠,没少人动了歪心思。

于是在一个因为下大雨时遇没能早回来的晚上,孟实野被隔壁的两个工友给欺负了。

一场比上次情绪转变还要难的戏码。

这种戏不好拍,大部分人也不敢拍,要涉及和展示的地方太多了,稍不注意就会让整个画面失了真实感和代入感。

乔奕白迟迟找不到感觉。

许导知道他是新人,也没为难他,倒是给了他个建议。

他们这次的拍摄地处在的就是一个偏僻山村,许导给他的建议就是让他每天在村子里四处晃,让他感受那些赤裸裸的打量和毫不掩饰的欲望。

这个建议有点冒险,范清河听了都止不住叫停,“许导,人一小孩,你上来就这么狠的程度,谁能受得了。”

编剧祁山这回也不敢完全认同。

“万一真出了事,小江总那边你怎么交代。许导,我知道你是为作品考虑,也是为了让乔奕白快速成长,但还是太过冒险,你也知道这的人,万一真有歹念的,最不可估测的就是人心。”

一前一后几个人都来表过态,许导都给周旋了回去,他只把乔奕白喊过来又问了遍他的想法。

乔奕白只点头,“我没意见。”

当事人开了口,其他人也自是不好再劝。

中场休息的时候,范清河还是过来找乔奕白,“许光则出了名的疯子,为了拍戏什么都做的出来,没想到他敢说,你倒还真敢答应。”

乔奕白这次回来还是没带助理,偶尔龙鹤会往这边来几次看进度,恰巧这几天都没在。

他倒也无所谓。

“你可是酷阅的人,你给公司打个电话说许光则这老东西犯病了,你看他还敢让你这么做吗?你也是,放着这么大的后台不用。”

范清河忍不住又劝了句。

乔奕白全没往心里去,他打开保温杯喝了口水,看着角落方向,淡淡冲范清河道。

“你再离我近点说话信不信你三天都哄不好那一位了。”

范清河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回头又骂了乔奕白一声,“提过醒了啊,掂量点。”

按照许导的意思,乔奕白这一周里每天都泡在村子里,手里拿着一本书,是司汤达的《红与黑》。

乔奕白没看过多少书,可他饰演的孟实野则是爱极了书本与学习。孟实野无论走到哪里,就连出去旅游,也要带着一本书,在碾转逃亡的岁月里也未曾丢下。

来到这个村庄的孟实野当时在读的就是《红与黑》,他最爱里面的那一句。

“对于一个二十岁的青年,他对世界的憧憬,以及如何在这个世界上有所作为,是压倒一切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在一连串的意外未发生前,孟实野本该过得一直是这样的人生。

几日相安无事后,乔奕白都有所懈怠,许导也打算另谋一个思路来。

就在大家都放松警惕的这天晚上,荒凉少人烟的村庄隐隐有要下雨的趋势,剧组的人在得到许导的指令后准备回帐篷待着。

乔奕白听到有猫叫声,没急着回去,也没人注意到。

他往不远处的那块田地走。

这个季节玉米要成熟了,比人还拔高,已经有人家开始收起玉米,面前的这一块还没人收,但早已经熟透了。

乔奕白是跟着猫叫声过来的,让他很自然想到了家里的蛋糕和煤球,所以才总是在动恻隐之心。

正思神间,有人从后面扑了上来,乔奕白看不清身影,被人死死的用身体压住,继而是一双满是老茧的手试图撕破他的衣服,浓重的汗臭味夹杂着口腔异味往他鼻子里冲,笑得猥琐又渗人,在没有路灯的玉米地里,妄图做尽晻攒事。

“溜达着几天了,这身材脸蛋,比女人都好看多了。”

乔奕白许是吓蒙了,感受到衣领处的衣服被撕开灌进冷风,整个人才开始挣扎喊人。

村子目前是呆不住了,范清河和祁山带着人去的镇上酒店。

乔奕白脸煞白,身上披着的是范清河的西装外套,里面衣服撕到腰处,被掐出红印子。

给人开了房间之后,范清河从隔壁也开了一间,在门口给祁山说话,“告诉酷阅的人吗,我就说许光则搞这一出得出事,这回好了,我看他怎么交代。”

祁山点了根烟,站在靠门口的位置,低头斟酌回复,“说吧,真瞒着的话,我怕酷阅那边以后知道了闹得更大,毕竟咱们没把人看住。况且,谁不知道小江总出了名的护犊子,表面看起来是不动声色,你别忘了他家那什么背景,整个北京敢动他的没几个,人平常就是不和咱一般见识。”

范清河觉得祁山这番话所言极是,当即就要给龙鹤打电话。

好在他之前厚着脸皮要了龙鹤手机号。

刚要拨打电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微信来了条乔奕白发过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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