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谓迷恋(60)

作者:赋予青山 阅读记录

“好的,我会好好回答,争取抱得久一点。”廖松琴视线紧跟着慕稚的手指移动,他看到那只手抬起来,伸向自己脖颈,在衣领处停下。

“坐直了。”慕稚把他拉起来,“接下来是第二个问题。”

“为什么推开我?”

这个问题一出,室内连呼吸声都静了。

廖松琴只推开过慕稚一次,而那段记忆此前一直是两人间的禁忌,廖松琴把人惹哭时慕稚都没提起过。

他知道自己必须好好回答。

可慕稚就在他面前。原先后仰时能隔绝的温度和肢体现在都相接着,慕稚腰挺得很直,膝盖蹭在自己腿根,细白的手指攥着衣领,有轻微的拉扯感。

他眼神专注地盯着自己。

廖松琴忍耐地闭上眼,试图用残存的理智给出答案。

慕稚的耐心却告罄了。

“很难回答吗?”

他手指收紧,拽着廖松琴看过来,“我来告诉你,因为你从来都没把我当成独立的人看过。”

“我是慕宁的弟弟,没有血缘的借住者,我可以是任何一个角色,但你从来没剥离掉那些东西看待过我哪怕一次,你也从来不把我的喜欢当真,觉得我是小孩子,是不可能出现在你择偶范围里的人。”

“阿稚……”

“现在呢?”

他们离得太近。慕稚跪坐着,湿润的呼吸打在廖松琴领口,他一点一点将嘴唇贴上去,含糊地问,“现在怎么不推开我了?”

咫尺的距离,有根青筋在脖颈上有力地跳动,恍惚能听到剧烈的心跳声。

下雪天果然容易冻坏脑子。

慕稚闭上眼,微启唇缝,软滑的触感一闪而逝,留下水痕。

“阿稚……”

他察觉到廖松琴想伸手,开口,“不许动。”

相贴的肌肉硬得可怕。

慕稚退开,歪了歪头,“欲望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东西。”

它让理智者疯狂,也让高洁者卑劣。

爱情呢,会从欲望里诞生吗?

廖松琴喘着气,“……可怕吗。”

“不可怕吗?”

“……”廖松琴看着他,压低声音,安抚着,“大概是有一点可怕吧。”

“嗯。”

慕稚点了点头,看起来很乖顺。他目光落在自己膝盖附近某处,看了会儿,直到那处越来越明显。廖松琴下颌绷紧,克制地深吸口气,唤他,“阿稚。”

他的手陷在地毯绒毛里,能看到绷起的青筋。

慕稚问,“你很想碰吗?”

廖松琴不答,只看着他。

“可是你也说了,欲望有点可怕。”

慕稚慢慢直起身,靠在床边,看着透进窗帘的晨曦,“可怕就不要碰了。”

【📢作者有话说】

慕稚:放置一下

廖松琴:?

周六开始连更四天哦~

感觉最近排版有点问题,电脑上有分隔行,用手机看就是一整段,大家那里正常吗?

第56章 很浓

房内只有廖松琴喘息的声音,他额发狼狈地垂下来,遮住点眉眼,低声说,“只看着消不下去。”

“那怎么办,”慕稚问,“抱一抱能解决吗?”

都是男人,他这摆明了是在敷衍。

可廖松琴提不起半点脾气,热汗顺着额角滚落,沿着脖颈青筋进入衣领。

他咬牙,“你想的话……倒是可以试试。”

“不要,不想抱你。”

“那我去浴室。”

“不行。”

“?”廖松琴看着他,反应暴露无遗,“那,我在这里?”

他说这话只是吓唬人的,慕稚想了想,却道:“你要在这里也可以。”

廖松琴几乎是定在了原地,他头皮发麻,那地方被刺激得发痛,胸膛不住起伏,“你确定?”

慕稚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背过身,盘腿坐到床上,催促,“我不看不就行了,你快一点。”

这种事情……

“阿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慕稚有些烦了,他耳尖通红,眉头皱起来,“只许你动手帮我,不许我旁听吗?”

旁听。廖松琴喉结不住滚动,开口时嗓音全哑了,“手给我。”

“手?”

“我的奖励。”衣料摩擦的声音,皮带扣掉落在地,“没有拥抱,牵手也不行吗?”

慕稚脑中立刻浮现了新洲的画面,廖松琴伸手帮了他,由于过度羞耻,那会儿他一直没有看廖松琴的手,但想也知道自己在上面留下了什么样的狼藉。

要这样帮廖松琴?

他开始佩服一个月前的自己,竟然有勇气说出“帮你”这样的话,换成现在,慕稚连碰一下都承受不了。

他沉默太久,尾椎突然被人戳了一下,慕稚反应很大地弹起来,回头喊,“你干嘛!”

这一眼,慕稚又立刻别过头。

鼓膜躁动,血液突然热腾起来,慕稚弓起腰,用手背给脸降温。

“怎么,已经拿出来了……”

好吓人。

“阿稚。”

廖松琴语气是一贯的温和,如果不是尾音哑得厉害,谁都听不出不对,“不会让你碰到的,只是想牵手。”

慕稚脑子里已经都是浆糊了,他胡乱把手往后递过去,“给你……快一点。”

廖松琴不作声,牢牢握住,热烫的手掌裹着微凉的指节,慕稚背着身的缘故,廖松琴不能和他十指相扣,就退而求其次,将食指错进慕稚的小指与无名指间,摩挲着。

慕稚的左手牵着他的右手。

……

廖松琴十分动情,他兴奋过了头,眼睛贪婪地一遍遍扫过慕稚的腰背,每一次耸与动都带起很重的喘息,到最后,廖松琴长久凝视着慕稚红透的耳尖。

薄薄的,耳垂圆润,很好咬。

他闭上眼,额头贴上慕稚手背,静止了动作。

过了会儿,慕稚闷着声音,“好了吗?”

廖松琴正用指腹磨着慕稚手背,闻言笑了声,“先别转过来,我去拿纸。”

“不用。”慕稚窸窸窣窣动了一阵,从外套口袋里递过来包纸巾,“给你……可以松手了。”

两人的掌心都有些发潮,分开后在空气里慢慢变冷,留下难以忽略的触感。

廖松琴看着那只手,想起慕稚说自己从来没有剥离掉那些身份看待过他,哪怕一次。

其实有过。

在未能接纳那些欲望之前,廖松琴是无法接受自己想着“慕宁的弟弟”,“没有血缘的借住者”一遍遍做这种事的,连有反应都觉得亵渎。

他只能短暂蒙蔽大脑,告诉自己那是一个成年人,一个无意中认识的学弟,他身体健全,人格独立,也会对着爱人舒展躯体,说这样那样只有床第间才能听到的话。

慕稚的爱人会是谁呢。

每当这个问题出现的时候,某种荒诞与恐怖就会席卷而来,将纷沓的情绪吞没。

而南语,她是第一个点明这种恐惧的人。

“这瓶香水要送给谁?”

今年年初,廖松琴选购给慕稚的生日礼物时,南语问道。

她是这家专柜的常客,对新上市的几款香有了解,廖松琴确实需要她参谋,“慕宁的弟弟。”

“给弟弟?”南语挑了挑眉,“为什么给弟弟选这么甜的果调。”

“太甜吗?”

廖松琴觉得还好,“很适合他。”

“你不怕他看出来的话,就送吧。”

廖松琴拿着试香片的手一僵,偏头看过去,“什么?”

“之前酒会提前离场,是因为他么?“

“啊,他雨天没带伞,国内又没亲人,当然得去接。”

南语都懒得点出还有“司机”这个选项了,接着道,“向奶奶说明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也是因为他。”

廖松琴闻着另一款香,心不在焉地答,“嗯,省得他瞎想,说什么‘嫂子’、‘姐姐’,听得我头疼。”

南语叹气,“本来有你挡着我还挺省心,现在得换个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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