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塌房顶流结婚的日常(67)

作者:安日天 阅读记录

叶闻新并不放心,他又看向自己的轮值助理,简明扼要地吩咐:“处理好后续的事。”

“是,叶董,”助理欲言又止,“要不要派人……”

“不用,”叶闻新轻笑出声,“他们不敢。”

叶闻新重新上了电梯,然后看着电梯里的数字不断变化,身体也随着电梯不断下坠。

当电梯上的数字归于0,叶闻新起伏的情绪也回归成一片死水。

他小幅度地侧过头,像是在询问他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当一个人拥有的一切都源自于我,我随时可以收走他所拥有的一切,对吧?”

他的声音不大,总有人能听见,但并没有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叶闻新并没有听到答案,他轻笑出声,说:“为他人而约束自己的行为、收敛自己的情绪,某种意义上,是一种软弱而愚蠢的行为。”

“……但也可能是因为太爱了。”这句话是一直跟随着叶闻新的医院的工作人员说出口的。

那位工作人员还很年轻,满脸的胶原蛋白。

叶闻新并没有愤怒,只是摇了摇头,说:“我不需要爱情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

叶闻新出了住院部的大门,上了车,身体后仰靠在了柔软的车座靠背上。

雨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停了,他越过车窗看了一会儿不断后退的夜景,半响,他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暂停剧组拍摄,给孤余风放假。”

第92章

叶闻新这天晚上没有回南湖别墅,反倒是让司机将车开到了中庭别墅,车辆停在了中庭别墅的大门外,司机低声询问是否要告知别墅里的工作人员出门迎接。

叶闻新透过车窗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了句,开走。

白夜已经死了,即使没死,他也早就不是他的避风湾和遮风港了。

司机压低着车速,在这座城市的高架路上盘旋,叶闻新的脑子里其实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完全放空了。

良久,他说:“去东方公馆。”

“是,先生。”

东方公馆的房子是只租不卖的,不过叶闻新作为东方公馆的主人,拥有这里所有庭院的产权。

他下车的时候,依旧被一群工作人员殷切围绕,即使已经是深夜,众人的眼中依旧没有一丝不耐烦。

这是金钱的力量。

也是权利的力量。

与爱无关。

那爱又有什么用处呢?

叶闻新思考着这个问题,任由工作人员帮他褪去衣物,然后他跨步迈进了温热的汤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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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泡了个温泉,用过了夜宵后,叶闻新躺在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在这之前,工作人员询问是否要为他开夜床,顺便暗示了可以协调专人为他提供特殊的服务。

叶闻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拒绝了。

他倒不是执着于守贞,只是并不热衷于性,也不爱将漂亮的男男女女充当舒缓压力的工具。

室内点燃了助眠的精油,叶闻新这一夜睡得很好,日上三竿的时候方才睡醒,醒来后,就发现孤余风给他打过三个电话,并且发了很多消息,不过他在睡前就将手机静音了,听不到也在情理之中,是……吧?

叶闻新冲了个澡,吃过了早饭,才将自己现在的地址发了过去,孤余风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叶闻新看着上面的“老公”两个字,一边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给他改的备注,一边没有任何犹豫地,按下了挂断的按钮。

他暂时不想听到对方的声音,所以挂断他的电话,也是清理之中的事,是……吧?

孤余风到得很快,他敲门的时候,叶闻新正开着台灯阅读,听到了敲门声,也只是很冷淡地扬声道:“门没有锁。”

过了几秒钟,房门被轻轻地推开,室内是一片黑暗,走廊却是灯火通明。

叶闻新看向了门口,孤余风逆着光站立,他还穿着昨夜的那身衣服,身上有明显的褶皱,风尘仆仆,看起来是赶着过来的。

——他看着好可怜啊。

叶闻新漫不经心地想。

——但他难道不是咎由自取么?

叶闻新翻过了一页书,说:“怎么,还要我请你进来么?”

孤余风反问了一句:“怎么没有开灯?”

“开了。”

只不过只照亮了我自己。

孤余风抬起手,摸索着想找灯。

“别开灯。”叶闻新沉声提醒。

孤余风果然停住了手,他犹豫片刻,还是迈进了门里,又反手关上了门。

室内很暗,他按亮了手机,又借助这细微的光亮反锁上了房门。

静谧的室内,一时之间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直到叶闻新又翻过了一页书,孤余风才像是终于积攒够了勇气,低声问:“怎么没回家呢?”

叶闻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似的。

“我昨天……有些事,不是故意不回去的。”

叶闻新合拢了书,又随意地拿起书,将它扔到了桌面上的另一角。

“你生气了么?”

“知道剧组给你放假了?”叶闻新低笑着开口。

这次默不作声的人变成了孤余风。

“是我吩咐下去的。”叶闻新大方承认了。

孤余风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要?”

“我们可以好好沟通,而不是……”

“孤余风,你是不是怕了?”

第93章

孤余风沉默了几秒钟,苦笑着说:“我说我并不害怕,你会相信么?”

叶闻新嗤笑出声,他明知故问:“你昨天去哪儿了?”

孤余风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一点,他说:“我不想说一些谎话。”

“但你已经说了谎话,”叶闻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余风,你还要继续隐瞒下去么?”

“你知道了什么?”孤余风轻声问,叶闻新从他的声音里听到了些许不安。

他端坐在他的座椅上,遥遥地看着他的伴侣。

半响,他笑了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一直站在门口那里么?”

孤余风终于开了口:“昨天晚上……”

“我已经不想听了,”叶闻新慢吞吞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近乎温柔地说,“过来。”

孤余风住了嘴,他刚向叶闻新的方向走了一步,又得到了新的指令。

“要不要脱了身上的衣服?”

“……”

孤余风沉默地解开了上衣的扣子,脱下了自己的上衣,扔在了地上,向叶闻新的方向走了几步。

“继续。”

“……”

孤余风只能继续。

“继续”

“……”

衣物散落了一地,孤余风也终于走到了叶闻新的面前,台灯照亮了他不着寸缕的身体。

叶闻新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观察了一会儿,又继续说:“转过去。”

“叶闻新——”孤余风看起来已经忍耐到了极致,似乎要爆发了。

叶闻新扬起了头,尽管身处下位,却丝毫不见慌乱。

他轻声说:“我不太喜欢你喊我的全名,也不太喜欢你质疑我的决定。”

孤余风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的眼角变得通红,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到透明的液体,像一只被逼到了绝境的小兽。

但他是孱弱而无力的。

猎人或许因为一时的喜爱而对他温柔以待,但当猎人重新拿起□□的时候,他又没有什么抗拒的方法。

那些亲昵愉快的过往是真的,但猎人与猎物之间巨大的诧异也是真的,在这场名为“婚姻”仿佛“恋爱”的游戏里,叶闻新永远握着随时变更游戏规则的权利。

叶闻新甚至没有催促,他只是很从容地等待着。

孤余风果然也没有反抗,他转过了身。

叶闻新的手指划过了对方柔软的皮肤,像一个皮肤科医生似的,仔细观察着对方。

他没有在触目可及的地方发现什么痕迹,但仰头观看有些累,于是他很自然地说:“你站得有些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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