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浪子(185)

夫秀露出感动的神色,靠了半边身进他怀,柔声道:“知不知道我是给你害了,由于与你的神经结合在一起,所以也受到生命磁场和情绪的薰陶影响,逐渐回复了变成爱神前的夫秀,这才会吃起醋来呢。”

方舟大乐道:“终肯承认吃醋了。”

夫秀清含羞点头,那圣洁娇媚的俏样儿,看得方舟心皆醉。

夫秀忽又回复冷的情,道:“我刚才截听到几段坏消息,黑狱人的晶石飞船和巨魔族的飞行堡垒,正朝太阳帝国进军,摆明是要逼你出来。而在一个地球时前,液态鬼把太阳帝国其中一个领星彻摧毁了,近二十万人一个都没逃出来,真教人悲愤莫名。”

方舟冷静问道:“那些龙人呢?”

夫秀清道:“他们结集在新银河系的边缘处,按兵不动,令人莫测高深。”

方舟长长吁出一气道:“我很想知道卡尔夫南在那种情况下,是否仍要自相残杀呢?”

卡尔夫南的舰队们在反空间内航行。

新太阳系茌两个地球时的航程内。

新联邦号上的卡尔夫南和翟斯飞,接到了黑狱人大军压境而来的消息,两人首次激烈地争论起来。

翟斯飞痛陈利害道:“现在实不宜与太阳帝国展开全面的大战,黑狱人和他们的爪牙摆明坐山观虎斗,好收渔人之利。我们就算夺得基因库,只会成为众矢之的,连逃走都办不到,黑狱人的晶石飞船,至少比新联邦号快上一,大三角号更有探测十万光年围的能力,只要我们在反空间内飞行,就瞒不过他们的耳目……”卡尔夫南打断他道:“你的顾虑太多了,得到了基因库后,我们就以小型无人运输船把它送到十亿光年外我们所拣选的星河去,由于运输船体积细少,又没有活人在其中,定可瞒过黑狱人的耳目。异日当我们到达那时,就可重建人类的王国,而这有方舟、雷坡武等把黑狱人拖住,我们至少可有十万年以上的时间继续发展,胜过现在呆等末日的光临。”

翟斯飞本身虽是个自私的人,仍然为卡尔夫南的极度自私而生出反感,沉声道:“先不说我们是否真能溜掉,但在这种强敌环伺的情况下,我们仍要把同类赶尽杀绝,自己亦要元气大伤,还可能依然得不到基因库,是否划算得来呢?”

卡尔夫南不悦道:“每场战争就像一次不惜工本的大投资,总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但若不去尝试,怎知结果。不用多言了,照我的计划去做,我绝不会改变主意的。”

翟斯飞长身而起道:“好吧!”水月星系的大屠杀,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太阳帝国,顿时人心惶惶。

新太阳系因是帝国主力所在,又有舒士俊坐镇,并没有引起甚么大震动,但其他实力与水月星系同样薄弱的领星,立即掀起了不能遏止的逃亡潮。这才发觉墨尔盘龙人的龙茧飞船正在各领星下的反空间像守候猎物的猛兽般恭候他们。

逃亡的飞船被迫折返领星,希望能倚赖那里的武备苟延残喘。

力能征服宇宙,以黑狱人为首的四族联军,对付区区一个太阳帝国,还不是手到拿来。

人类末日之期,已是屈指可数了。

水云星系是太阳系外人口最多的星系,拥有二十一颗行星,第三颗乐土星比已毁灭的地球大上了一倍半,建设了十二个大,住民数目达一百二十万,百分之九十都是新一代的受造人。

众领星中,以他们的军队最有规,船舰总数是二干艘,其中五十艘是一级的太空载斗舰。

当逃亡船返回领星后,所有战船均处于高度戒备下,就在此时,威名仅次于大帝号和中子战星的巨魔族“巨魇战堡”蓦然出现在星系的内空处,君临于离乐土星十万里的虚空处。

在黑狱人的四大爪牙,以巨魔族最接近人类的形态。

他们都是直立和以双足行走的生物。

但巨魔族是单目四手,体圆如筒,鳞甲覆体,颈部是螺旋肌肉,使他们的头部能作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高度平均是三米,最高可达四米,有若由地狱冒出来的恶魔。

巨魔人是雌雄同体,通过胚胎的成长产生生命,由成孕至成长,大约须五千个地球年之久,寿命约是五万年。

总人数在四千万之间,有高度免疫的能力,从不会生病,能在真空内生存,生命力顽强之极。他们最爱建造巨大若星球的战争堡垒,宇内除黑狱人外,可说末逢敌手。

由远处看去,巨魔战堡就像一个挂在虚空中的大陀螺,上宽下尖。

到看楚时,才见到这金属巨堡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排满了臣炮。

巨魔族有史以来只建成了七座战堡,最大的“魔王战堡”是臣魔族之王的座,比以前乡的月球还要大上一点,当堡上万炮齐发时,确是挡者披靡。

这次出现在水云星系的正是巨魔族的旗舰“魔王战堡”。

甫由反空间弹出来时,四万多支巨炮便以雷霆万钧的姿态在短短二十分钟内把所有防守的舰只和基地撤底摧毁,而载堡只是毁掉了百多枝巨炮。

巨魔人的武器是清一色的导弹。

而他们导弹都藏有无坚不摧的反空间压缩能量,纯以导弹技术而论,在目前所知的宇宙内,无有能出其右者了。

当水云星系的人类陷进末日的恐怖气氛时,黑狱人的晶石飞船来了,巨魔族则奉命登上乐土星,进行占领的序,开始了水云星系沦陷的黑暗日子?

第九卷 章五章 反空风暴

芝芝容光焕发的回来,秀发像横过天上的银河般便人目眩迷。

她给方舟送上甜甜的笑容后,步姿轻快起来,连续三个优美的旋舞转身,到了舷窗处,背着外面反空间的美景,伸展身体高叫道:“由这刻开始,我终于自由了。”又连续几个充满舞蹈美感的急旋,一气呵成地候坐到方舟的大腿上,一阵雨点般密袭的香吻后,再重重地吻了一下,笑脸如花道:“我等了这一天很久了,今后可以不做贼哩。唉!谁愿做贼呢?”

方舟怕她有更亲热的行动,分她心神道:“难道对娃亚娜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芝芝秀眸往上一翻,摆了个差点闷坏的表情,呻吟道:“任何人若要对上她几万年,甚么感觉都没有了。为今只要娃亚娜动一条头发,我也可猜出她的蜂尾是向左还是向右翘。”

方舟失笑道:“我还以为时间可使人生出深的感情,原来刚刚相反。”

芝芝叹道:“若非有黑狱人无时无刻都在威胁着,恐怕太空盗早散伙了。娃亚娜这么渴望得到基回宝库,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希望有些新脸孔,这个原因可笑吗?”

看到她那对美目射出灼热的火,方舟暗心惊,忙道:“还没告诉我,那使梦寐难忘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真是舒士俊吗?”

芝芝呆了一呆,松开了搂紧他的手,盈盈而起,举步走到视野舷窗去,背着他冷冷道:“你并不真的关心我,为何又想知道我心中的事呢?”

方舟这叫有苦自己知,他对夫秀清的感情,自然比对芝芝深厚多了,但并不代表他不喜欢这个同样动人的长发美女。

无论在火鸟星上,又或旧联邦时代,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成了历史的陈迹,男女追求的只是短暂的爱情,作为生命的点缀。占有和妒忌变成了原始的情绪。以方舟为例,他只是渴求多姿多采的爱情生活,并不存有忠心与不忠心的问题。

但夫秀清却与他形成了一种奇异的辟系,其中微妙之处,实是难以形容。使他不得不事事都首先考虑她的感受。芝芝这么简单一句话,他便要无言以对。

夫秀清的声音在他耳鼓处响了起来,说不尽的温柔深情道:“我想通了。芝芝说得对,任何事起始时都可以是一种乐趣,但若不断重复下去,便变成了一种负担。现在我还你自由,亦不会为此恼你,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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