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1478面部狰狞，眼睛快要瞪出来的样子，喉咙发出的吼声极尽绝望，疼，好疼。

焦肉的味道立刻在屋子里面散开，旁边围观的奴隶很多都捂着嘴巴，怕自己叫出来，还有的压抑着恶心，却止不住的干呕。

“你如果能活下来就这样的样貌也回不到上面了”执行官放好烙铁，端详起1478的容貌。“地下的生活对于你们这些弃奴那可是猪狗不如的”

“我知道”1478喘着粗气，用沙哑的嗓音回答，他多想立刻昏过去，可是脸上，好像穿透皮肤般的疼痛却时刻紧绷他的神经。

这场责罚持续了一天一夜，小八，也就是零玖，和众多被要求来观刑的奴隶一样跪了一天一夜。

鞭子，棒子，藤杖，等等，凡是能用来打人工具，都在1478的身体上打了一遍，从脖子以下到脚踝以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皮，辣椒水，盐水浇了不知道多少桶后1478号还是没有醒来，执行官迫不得已叫医生打了肾上腺素，然后1478迷迷糊糊的睁眼，问刑法有没有结束。

执行官冰冷的话语戳进每一个人的耳朵，“还要剁去全部的脚趾，全身埋下803根钉子。”执行官给医生打手势叫他们退下，“你还有一个选择的机会，你还想活下来，用任何方式吗？”

1478瘫软在地，像个破碎的布娃娃，除了清明的眼神，才没有以外为他已经死了。

“我想活下来”短短的几个字，1478嘴角的血向开闸放水般肆无忌惮的流出来，肯定是打后背时伤了肺，但是又有谁会想到这个呢，一个将死之人而已。

“那你会被一直抢救，直到你死亡或者刑法结束你明白吗？”

1478点点头，嘴里太多血块了，1478根本发不出想要的音节。

“继续”

小八已经想不起自己跪麻的双腿，只知道那个人还要继续，不知不觉，小八已经泪流满面。

小八摸摸自己满脸的泪水，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可怜他不，应该是同时天涯沦落人吧。

803的压榨包括很多方面就比如即使是弃奴也会只是剁了脚趾保留手指，低贱的廉价劳动力，谁会不要

“剁”

一个字，冰凉无情，几分钟后两只脚便永远不会再有分叉，只有脚掌的不和谐和空气中弥留不散的血腥味让越来越多的人作呕。

1478的喉咙被血水堵着，而且肯定已经喊破了，没有尖叫也没有嘶吼，只有单独的鼻音像从内心传播出来，然后立刻昏死。

大夫立刻上前给1478扎上血浆和维持生命的各种药水，周围的执行官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弄醒”

一桶，两桶，三桶，一针，两针，三针

1478睁开了眼睛，浑浊空洞填满了他的双眸。

“继续”

这次执行官没有问，神志不清的人，问了都是白问。

一只不大不小的箱子被搬上来，里面的铁钉红黄相间，生锈的钉子上还有一层血迹。

零玖没有擦拭满脸的泪水，忍不住闭起了眼睛，太过残忍也太过血腥。

“啪”的一声，所有人都焦点从白炽灯的聚焦处转移到看台。

“你有什么资格闭眼？”不知何时，颜夕出现在零玖的身后，长鞭撕咬这零玖的背脊。

零玖没有回头，跪伏下身体，说是卑微的跪伏，其实更像是倔强的袒露身体。

颜夕怎么会不知道零玖在想什么，踹了踹零玖，“看着”伸手做出继续的姿势，命令刑法继续。

零玖抬起头，目视前方，方才的眼泪越来越多。

钉子一次从身体的关节处进入，1478发不出声音，只能依靠浑身抖动来表达自己的痛苦。然而，以1478这样的状况已经是在昏迷中进行刑法。

803根，足够把人捅成蚂蜂窝，当然，也没有叫众人失望，拔下钉子后，浑身上下的血窟窿都在冒血。

观完刑的零玖随颜夕回到□□室，零玖的眼眶没有泪水，眼中却全是血丝，眼球好像要瞪出来一样。

颜夕没有理零玖，他需要自我平复，这样的场景太过残忍也太过无情。什么是绝望？不生不死的活在世上大概就是所谓的绝望了。

零玖汗流浃背的从床上醒来，“又是这个梦”，零玖摸了摸额头的汗水。

这件事是零玖心里一辈子的阴影，场景太过惨烈，足够刻骨铭心。

这是不是预兆预兆自己会和1478号一样，身体残缺，沦为弃奴，再也见不到主人。零玖用胳膊压住眼睛，控制不住眼泪，就好像此刻看到了地下四层刺眼的白炽灯，自己就是跪在灯光下等待无法逃脱的命运到来的那个奴隶。

零玖没有思考很久，时间告诉他，他能做的不多了。

姚姓的人还和主人有过节，肯定不多，筛选起来应该不是很困难，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财务报表，他要那个东西的头绪零玖是了解一点的，但具体要做什么他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