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厄(51)

作者:蝴蝶seba 阅读记录

「什么?就这样?」原居民很失望,「我们还没出手呢。」

这个工呢,不是每个人都能打的。从来没见过的人突然见着了…那种精神冲击可

是很大的。

这才是正常人嘛。

但是我…我却成天和鬼神打交道。我想当正常人哪…

「亲爱的,下辈子说不定有机会唷。」荒厄对我挤挤眼。

搡了她一下,我连骂都骂不出来了。

(打工完)

荒厄II之七 解冤

期末考的时节到了。

这个时节可能是全校怪谈率最低的时候。所有的学生都如临大敌,就算看到什么

怪事都没感觉了,没感觉就没怪谈。

虽然那批原居民会喊无聊,但我的确轻松不少--单指打工方面。到底我还是个

学生,我也同样陷在这股期末考的瘟疫中,连巡逻校园都边走边看书。

我是听说过陈搏是睡仙,但没想到睡觉真的是修行法门。最少这么大睡特睡的荒

厄变得满亮的,几乎可以当行动台灯使用了。

虽然对几乎看不懂的课本内容略微恐慌,但基本上我还是感激期末考的。不然「

灵异少女收徒」的戏码老被人提出来,还有的同学试图比照办理。

阿琳真是我命底灾星,我只希望上苍垂怜,千万不要再遇到她了…不过老天爷向

来喜欢玩我,我对这点真的非常悲观。不过她可能吓得够呛,所以没有任何音讯

了,对这个我倒是深感安慰。

巡逻了校园,大抵上是平安的。只警告了几个在马路上踢球玩的原居民…踢球玩

没什么问题,但踢自己的脑袋玩总不太好。我知道他们只是无聊,但让人类瞧见

了,有心脏血管疾病的,恐怕会出人命。

「讨厌的新警察…」他们一面抱怨一面散去,「…哪来的病猫啊,好脏…」他们

闪着,我看到一只瘦骨嶙峋、摇摇晃晃的「大猫」,走了过来。伏在地上,不断

点头流泪。

认了好一会儿,我才认出来,那是玉铮的原灵母狮。但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憔悴狼

狈?!

我刚伸手,荒厄就制止我,「别碰她!很脏啊,天哪…」她打了个冷颤,「好恶心

的瘴疠…」

瘦得肋骨都跑出来的母狮,仰天痛苦的咆哮一声,让人听了又怕又难过。然后骤

然失去身影了。

「这种事情,不归咱们管。」荒厄露出嫌恶的神情,「祸福无门,为人自招。终

年打雁,到底让雁啄了眼睛!她待咱们那么凶狠,还真有脸皮求救呢这是…」

「妳别突然这么有学问好不好?」我心烦起来。

但荒厄说得有道理。母狮小姐又没什么恩义到我这儿,需要为她拼死拼活?她若

在我们学校,我还勉为其难的得插手…但我们学校是没有「厉」的。

荒厄什么鬼都敢惹,就是不敢惹「厉」。经过香火,危害更烈。那种苦大仇深,

甚至经过某些仪式、拿自己的命整个赔进去的「厉」,连城隍爷都要闹头疼。鬼

屋那户男主人,是让城隍爷的符困久衰弱,若是新鲜时刻,荒厄连碰都不敢碰。

瞧母狮小姐的原灵,恐怕是新鲜猛辣的,别说我了,连荒厄都害怕。

但玉铮那么厉害,怎么会有厉敢上门找麻烦?

虽然打定主意不管,但那天晚上我几乎都睡不着,翻来覆去一整夜,直到天亮才

勉强打了个盹。

头天期末考,我都不知道我在纸上涂了些什么。越发心浮气躁,我打电话给世伯,

但没有人接电话。

「怎么了?心神不宁的?」唐晨关心的看着我,「考不好也没关系,顶多就暑修

罢了。需要暑修的话,我暑假留下来陪妳。」

抓着他的胳臂,我欲言又止。挣扎了一会儿,「…你还爱着玉铮吗?」

他脸色刷的煞白,凄楚慢慢的冒上来。「…她幸福快乐就好了。」

我是白痴,我一定是白痴。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吃不下睡不着,连考试都考不下

去。「…手机能不能借我?我的没电了。」

唐晨是个有条理的人,连手机的资料都整理得整整齐齐。没费什么工夫,我就偷

抄下玉铮的电话和住址。

「妳是不是发疯啦?」荒厄对着我喊喊叫叫,「这不是妳我能插手的事情!」

「荒厄,妳没有我也没关系。」我擦去颊上一滴泪,「真的还满凶险的,我都不

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妳跟着唐晨吧。不要做什么坏事了…我瞧妳没喝别人的血

也活得好好的,干嘛造孽呢?妳好好修行,说不定将来还可以得正果。不想跟唐

晨,妳跟老大爷也成。老大爷心好…」

「闭嘴啦!别搞得像是交代后事!妳的身体我也是有分的!」她哇的一声大哭起

来,「没有妳不行啦!我还得等妳生下来呢!什么正果我不要啦!」

我终于明白她说我「没心肝」反而比较好,现在我也这么觉得。这只傻鸟,哭什

么呢?

我什么天赋都没有,就是第六感强了点。悬在前方的是暗无天日的凶险,我着实

害怕。但不去看看,我什么都做不了,睡不着吃不下,连考试都考不下去。

「只是瞧瞧,紧张什么?」我将机车停好,走入咖啡厅,「但妳还是留在这儿…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她着实发脾气,「说不要就是不要!」

怎么办?我能叫她「回来」,却没办法叫她「走」。一进咖啡厅,朔在柜台上摆了

三包月长石,和一串子黑线。

撑着脸,她说,「我已经破例干涉太多了。上去收拾东西吧。」

这些高人喔…真是的。

我把世伯给我的东西都打包,连同他的信。下去默默收下朔的赞助。

「活着回来呀,我最后的学生。」朔用额头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

「…我尽量。」我对她屈膝,「谢谢妳,老师。」

临别时,朔淡淡的说,事主会弄得这样狼狈,是因为上回想凌暴他人精神的时候

,反遭凌暴,崩溃了天赋和城墙。

这在我心底又添了一层烦躁。

我早该知道,她那样肆无忌惮的捍卫领土,不可能只针对我一个。我不知道她针

对了谁,程度到哪里。但我突然非常生气,气那些有点武力却不守戒律和分际的

家伙。

这种在现世无用的能力,本来就该看守的死紧。妖言惑众或恣意妄为都是不对的

但我也很气自己,我不该那么暴躁的入侵玉铮的心灵,让她失去防卫能力。我不

该…让愤怒淹没,同样的恣意妄为。

「不然呢?」荒厄很不赞同,「看她生生的逼杀妳?妳是白痴啊?」

「是,我是白痴。」我苦恼的咳了两声。

这个工打起来,虽然没有什么大病,但春夏交替,我又虚畏,虽说早就该适应了

,还是不免要生点小病。我拿起保温瓶的花草茶喝了两口,知道安慰作用大于药

用。

我开始懊悔,实在该活吞几只毒蜘蛛才对。

「得吞到蜘蛛精去了,毒蜘蛛已经不够用了。」荒厄赌气。

…那还是算了吧。

在新竹车站又打了次电话,但世伯还是没有接。我猜他是不在家…他们那种老派

人又不流行带手机。

硬着头皮,还是得去闯一闯了。

抵达的时刻是正中午,阳气最盛的时刻。我搭上出租车报了地址,司机载我往市

郊的别墅区而去。

都是小小的,独栋独户,还有前后院和车库的小别墅,看建筑物的地坪约十来坪

,共有三层。这种别墅光租起来就很惊人了,看到门前是「夏寓」,我苦笑了一

下。

我知道唐夏两家颇有家底,但唐晨生活朴实,一点点也看不出来,没想到玉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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