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空间+番外(106)

作者:夏六愚 阅读记录

正跟方菲商量拟邀请名单的楚洋愣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孟导,不是说没时间——”

沈晚欲刚抬起脑袋,那道高大黑影忽地朝他扑过来,不由分说地拽起他就往外走。

众目睽睽之下,沈晚欲被拎鸡仔一样拎起胳膊,几乎是被拖出会议室的。孟亦舟一言不发,下颌线冷硬异常,上楼时三步并作一步,刚进公寓沈晚欲就感觉脚底悬空,整个人被狠狠摔在沙发上。

脊椎那一阵阵的疼痛甚至来不及传进大脑,下一秒,孟亦舟欺身而来,他将沈晚欲摁倒,压制着心底的杀意:“沈晚欲。”

“你……你怎么了?”沈晚欲没见过这样的孟亦舟,那双眸子的猩红蔓延扩散,仿佛无边无际,他有些害怕地后缩,抵住沙发背,没了退路。

孟亦舟一把攥住沈晚欲的脚踝,猛地往前一拉,将他困死于身前,稀疏光影映着头顶那张寒气逼人的脸,冰冷滟然。

孟亦舟质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沈晚欲紧张地望着他,他听不太懂,但能察觉出情况不妙。

孟亦舟咬牙切齿:“我爸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声不吭的走?为什么这么狠心,一走就是七年?”

三个为什么,一字一重锤,劈头盖脸砸下来。

孟亦舟鼻尖即便几乎贴着沈晚欲的脸,凌乱呼吸喷在颈侧:“不解释解释?”

尘封的过往沈晚欲没打算诚实摊开,如果有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孟亦舟,那些离别近得仿佛还历历在目,回忆都带着抽骨剥筋的痛,他不舍让他再痛一次。

可是那道目光亮如利刃,剜着沈晚欲,他越来越承受不住:“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孟亦舟烦躁地打断他,“我不想听这个。”

“告诉我,”那只掐着沈晚欲肩膀的手几乎趋于失控边缘,“告诉我!”

孟亦舟咬住后槽牙,呼吸急促,那双似要喷火的眼睛死死盯住他。陷入对视的两束视线如猎猎疾风,一层一层吹走埋藏着惨烈往事的泥土。沈晚欲脸色煞白,鼻尖冒出冷汗,那行藏了好多年的清泪终于被逼落下来。

沈晚欲反手一把抱住孟亦舟,脸颊埋进他的肩窝,嗓音颤抖地说:“我……我不想连累你。”

轻微抽泣声在安静的房间爆开,沈晚欲连话也说得语无伦次:“你穿的衣服有线头,那件衣服有线头,我……我受不了。”

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本就穷困潦倒的沈晚欲再受重创,为了给宋丹如治病,他到处找工作,最极端的时候一天只睡三小时,其余时间都在玩命挣钱。孟亦舟除了跑剧组,也找了一份咖啡店的兼职,寒冬腊月,他被负责人叫去街上发传单。那天凌晨回到家,沈晚欲累得在沙发上睡着,他听见动静,睁开眼盯着孟亦舟那件袖口破了个小洞的黑色羽绒服看了很久,早上起床时,为了保暖,孟亦舟里头还套了起球的毛衣,沈晚欲说:“孟亦舟,你衣服破了。”

就是那件破衣服,让沈晚欲更加清晰的意识到孟亦舟跟他在一起只会备受折磨。骨子里的自卑,许军的告诫,生活的苦难,一桩桩一件件,都加速着沈晚欲离开的决心。

孟亦舟咬住牙,沉默的一秒格外漫长,犹如过了一个世纪,沈晚欲眼睁睁看着那片高大的阴影罩住自己,穿堂风过,一片沙沙声里后颈被一把捏住,耳廓挨上尖锐的牙齿,孟亦舟的气息撒遍那片肌肤,又疼又烫,激得沈晚欲不住地打颤。

沈晚欲呼吸变重,他紧紧抓住垫子,手背青筋暴起。

“沈晚欲,”孟亦舟气息不稳,声音和撕咬一起扑进耳朵里,“你以为你走了我就会好过?你以为你离开我就能安安心心做孟家少爷?”

孟亦舟低下头,鼻尖抵住沈晚欲的面颊,眸里满是哀伤:“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娇贵?连跟你同甘共苦都不配?”

“不,不是,”沈晚欲无助地摇头,蹭乱了头发,“我烂命一条怎么都无所谓,但我舍不得让你受苦。”

他来人间二十载,孑孑独行,形单影只,就在他以为这样平凡的生活会持续不断地进行下去时,他遇上了孟亦舟,杂草一般的沈晚欲,遇到光辉灿烂的孟亦舟,他喜欢看他发光,喜欢看他得意,喜欢他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受不了孟亦舟为他坠落,那样他会觉得自己亵渎了神。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沈晚欲死死抱住孟亦舟,侧脸蹭着他的外套,“你别难过。”

“难过?”孟亦舟反手拧住沈晚欲的手,举高压在他头顶,忽然低吼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难过吗?你知道睁着眼睛从天黑到天亮是什么滋味吗?你要真那么爱我,为什么要让我等你七年?你他妈为什么不回来?”

坏情绪爆发得毫无征兆,他根本控制不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轰一声点燃了,如泄洪般倾泻而出。

“我想回来,我很早就想回来。那天夜里看到你受伤的新闻,我就去了机场,但是,”沈晚欲颤声道,“但是到了机场我才发现,我连机票都买不起。可是现在不会了,我有钱了,我有好多好多钱。孟亦舟,我不敢要求你原谅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

这些话仿佛是一杆黑黝黝的枪对准孟亦舟的胸口,嘭一声打得他鲜血直流,原来沈晚欲离开不是因为他不爱,恰巧就是因为他足够爱。

他是这样深刻地爱着他,爱到无法忍受他穿一件有线头的旧衣裳,可是他又如此狠心,离开了他七年,多荒唐啊。

“你太残忍了,”孟亦舟狠狠抹了一把脸,眼底一片血红,“你不知道吗?我的世界叫沈晚欲。”

下巴被掐高,孟亦舟恶狼扑食般吻下去,舌尖肆无忌惮地抵入,搅得沈晚欲轻声呜咽,他要征战,挞伐,凶狠地毁灭一切,召回曾经丢失的领土。

积压已久的雨珠终于落下,“噼里啪啦”砸着窗户。

孟亦舟在混乱间摸索到沈晚欲的裤脚,用力往下一扯,粗糙的布料狠狠刮过髋骨,他咬着沈晚欲耳廓低声问:“疼吗?”

“不……不疼,”沈晚欲整个人都在打颤,他不太清楚这剧烈的颤意是来自寒凉的雨夜还是掌控着他的这个人。

“好,那我就让你感受一下我有多疼,我给你机会,让你补偿我,”孟亦舟抬微微发抖的手一把扯松领口,因为太用力扣子瞬间崩坏。

“七年的债,今晚,你一并还给我!”孟亦舟解开电子设备,往后一甩,一百万就那么被他丢去了地上。

沈晚欲松垮垮地挂着一件白衬衣,下身完全赤裸,孟亦舟抬起沈晚欲一条腿往腰间盘,他们贴得那么近,该碰的不该碰的地方都碰了个遍,孟亦舟一手抓着沈晚欲丰满的臀肉,头晕目眩的感觉迅速充斥全身,欲望如春水般在相触的皮肤上滋养,往外涌,流经之地一处比一处痒。

裤子前面顶出鼓鼓囊囊的形状,一小处已经被液体浸湿,孟亦舟扬手扯掉,性器与沈晚欲的性器摩擦,欲望如瘟疫般疯狂蔓延。

客厅没有润滑没有套子,只摸到一瓶香薰精油,孟亦舟倒在自己完全勃起的阴茎上,手指跟着顶入沈晚欲的后穴,那处许久没被入侵,敏感的嫩肉层层吸吮而来,紧得再难行进半分,孟亦舟扩张得很潦草,艰难地进出几下,便换上坚硬的性器。

前端沿着臀缝,硬生生抵进稍显干涩的后穴,突如其来的痛感让沈晚欲死死咬住嘴唇,他疼得冷汗直流,整个人像被钢刀从中间生生劈开,可不管有多疼,他都不吭一声。

沙发狭窄,无法完全容纳两个大男人,孟亦舟动作间没踩稳,左脚撞上了矮柱,撞出响动。

“你的腿,”沈晚欲皱着眉头,心疼地去摸孟亦舟的腿,想说去房里。

“不要紧,”孟亦舟五指抓着沈晚欲饱满的臀肉,腰腹收紧,猛地往前一顶,阴茎破开紧致的内壁,骤然贯穿到底,“我一条腿也可以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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