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尽春色(116)

作者:地转偏向力 阅读记录

陆曜山镇定地说:“没事,那个洗衣机我之前用的时候好像不太灵光,我怕把外套洗坏,刚去看了看没问题。”

盛昔陶听完“哦”了一声,他看着陆曜山重新坐下喝粥,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我这两天在家有点闲,我能去找个兼职吗?”

“我保证不耽误你的时间。”

陆曜山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没什么,后半句一出口心里咯噔一声。

他注视着满脸小心的盛昔陶,感觉哪里怪怪的。

“你想找什么样的?”

“我刚出去买吃的的时候,看见对面的超市在招营业员,感觉还可以。”

这话一出,陆曜山明白自己在纠结什么了。

两人明明刚刚才亲密过,盛昔陶醒了却急着去找工作,他似乎并没有真的安下心待在自己身边,反而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可现在要是说反对,显得不近人情,于是他只能点了点头。

“你想去就去。”

盛昔陶听了很开心,他回头继续看那喧闹的综艺,陆曜山瞅了一眼,没什么兴趣,牛肉粥有些咸,也不知道是他从哪家买的。

可一时的心软,却造成了许多问题。

盛昔陶竟然天一亮就去超市应聘并顺利入职了,他的排班时间不固定,夜班频繁,陆曜山下班回家已经七八点了,回到家屋里却还是黑灯瞎火一片,给盛昔陶打去电话,谁知对方说还要一个小时下班。

盛昔陶快速地安抚他:“我已经把饭煮好了,要解冻的菜也放水池了,你自己做点啊乖。”

然后不等陆曜山回答,径直把电话挂了。

好吧,看在他哄人的份上这也就算了。

陆曜山看着电饭煲里满满一锅可能吃到一个礼拜后的大米饭,只能做个更大的盖浇,顺便明天晚上接着吃。

除了吃上面的问题,最令他不满的是,盛昔陶回到家就显得很疲惫,两人亲密的时候他虽然不拒绝,但也没多久的兴致。

往往陆曜山正兴头上,他就闭着眼睡着了。

而如果陆曜山显得不高兴,他倒是会补救,补救的办法是给买了一堆小、玩、具。

陆曜山试过一次耍赖,结果就看见一张强撑着眼皮不甚耐烦的脸。

与此同时,盛昔陶却已经尽力在藏了。

他和陆曜山亲吻拥抱的时候,只要一闭上眼,脑中就会闪过一抹红色。

那个戒指盒,仿佛一根毒刺扎在了他的心上,叫他固执地认为陆曜山只是暂时地需要他,而一旦约定的期限到了,他就会把自己丢出去。

所以他不能被着眼前的温、柔、乡迷惑,他得做回自己。

陆曜山不明白其中的问题,随着生日越来越近,他有许多要忙的事情,而且他乐观地觉得自己和盛昔陶之间的关系已经比从前好了很多。

到时候求婚典礼上礼炮一放,膝盖一跪,戒指一送,曹旭姜河一欢呼,陆家人一震惊,头条热搜一上,简直妥妥的。

他都能幻想到和盛昔陶蜜月旅行去俄罗斯看狗熊,盛昔陶和狗熊击掌,他就帮着拍照。或者他们去普陀山拜佛,路人要是问“你老婆咋这么会念经,”他就说,“羡慕死你了吧?”

人生在这一刻简直达到了巅峰。

然而生活总归没有想象的那样美好。

这天盛昔陶好不容易休假,他一般休假也不会睡懒觉,早早起了去小区溜达一圈,或者坐在楼下看电视。

陆曜山昨晚想好了,在他坐起来的同时将人抱回来压在身下。

盛昔陶果然吓了一跳,他起床的动静已经降到了最小。

看着陆曜山一副得逞的表情,才明白这家伙装睡呢。

盛昔陶嘟囔了一句:“醒了也不说一声。”

陆曜山见他似乎不是很乐意,心里不爽,此刻他只想低头吻他,又不依不饶地yao了几次,把最近没有满足的弥补回来。

盛昔陶拧不过他,等再次醒来已经接近中午,陆曜山不在床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下了楼,远远地闻见一股香味。

陆曜山正神采奕奕地站在灶台前做饭,他一边哼着歌一边悠闲地听着最近的新闻。

等他回过神,才发现盛昔陶靠在厨房门上注视着他。

他穿着和自己相匹配的情侣睡衣,眯着惺忪的眼睛,头发乱糟糟的翘起来,露出的一圈脖颈上痕迹斑斑,这模样简直让陆曜山呼吸一滞。

应是还没睡醒,盛昔陶声音带点嘶哑,问:“你做什么这么香?”

“小鸡炖蘑菇。”

陆曜山招他过来,掀开盖子盛了一小碗递给他。

“尝尝咸淡。”

盛昔陶着实饿了,咕嘟咕嘟喝了干净,喝完说:“淡了。”

陆曜山失笑,他往砂锅里放了半小勺盐搅匀了盛出一勺给盛昔陶。

“再尝尝。”

盛昔陶听话地喝了一口。

“还差一点。”

陆曜山又加了一点:“现在呢?”

“可以了。”盛昔陶点头,“刚刚好。”

陆曜山听了突然意有所指地说:“这就叫适量。”

盛昔陶回过神来发现这家伙在嘲笑自己,顿时瘪起嘴。

陆曜山得逞了便不再逗他玩,他把人拉过来亲了亲,哄道:“不过你也不用学,反正都是我做。”

盛昔陶想反驳又觉得这话有道理,他拿起碗筷说:“我去餐厅等着,你快点啊。”

陆曜山拉住他把脸伸过去:“亲一下再走。”

结果盛昔陶在亲上之前一个后退,挣脱了他的桎梏往外跑,可陆曜山比他还快,立刻揪住了他的后领把人拉进怀里。

一顿猛亲过后,他说:“还想跑,错了没?”

“错了错了错了……”

盛昔陶只能求饶:“你放过我吧……”

就在两人推推搡搡的时候,急促的铃声突然打断了气氛。

盛昔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边躲着陆曜山的攻势边接起电话。

不等他开口,对面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

“您好,我们是金水市公安局。”

身后的陆曜山还想闹他,见他表情突变,这才停下来问:“怎么了?”

众所周知,人口与器官贩卖一直是世界各国严厉打击的案件,而腺体贩卖则是其中最复杂也是最严重的一块黑色产业。

因为社会上产生着隐形的阶级,a和o生来高于b,而极为罕见的s和i更是众星捧月。

于是那想要挣脱下层阶级而向上攀附的人群,便会用大量的金钱购买更高阶的腺体,通过移植或再生的方式进行腺体的更换。

即便各个国家和地区的腺体手术水平不一,大量的人在手术过程中死去,在黑市里一颗上好的腺体也被会炒到七位数,假若是一颗s或i腺体,那价格就会在一夜之间翻翻,纵是如此,进行交易的人也不在少。

第96章 96 梅塞鲁

二十多年前,国际上就出现了一个庞大的腺体贩卖组织,其中的人员成分复杂,交易网遍布世界各地。

他们在东南亚有一条分支叫做“梅塞鲁”。

梅塞鲁取自印尼爪哇的一座火山名称,其最大头目艾加就是印尼人。

众所周知,印尼火山众多,火山爆就会发形成大量的黑曜石,故而在“梅塞鲁”里黑曜石便作为“信物”出现在了东南亚腺体贩卖产业链中。

一般情况下,梅赛鲁的买方会先给其组织一笔佣金,组织则会返回一颗黑曜石原石作为凭证,等找到合适卖家后,买家就会从那颗黑曜石上切下一部分,寄给卖家算作敲定。

之后组织将拿到的腺体器官和钱分别交给买卖双方,在交易结束时,从本金里抽出20%利润。

不过因为黑曜石廉价且产量大,即便切掉一半也难以分辨,发展到后期,组织中就有人提出将黑曜石雕刻成不同的物件进行交换。

至于怎么发展成佛像,听说是那时集中的交易点分布在东南亚主信佛教的国家,为了交易过程掩人耳目,就雕刻成了各种佛像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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