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尽春色(136)

作者:地转偏向力 阅读记录

陆曜山见盛昔陶依旧赖在他床边,不由问:“你还不回房间?”

大病初愈需得养着,像他这样生龙活虎,怕是要留后遗症。

盛昔陶却支支吾吾起来拉着他不放:“我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

“就是前两天,我听贾医生和戴维医生说,你身体其他地方都恢复得很好,可是有一个器官状态欠佳……“

说到这里,陆曜山见盛昔陶的目光明显意有所指地往他下半身瞄了一眼。

“……”

陆大少不禁呛了一口水,连连咳嗽了几声,他哪里想到盛昔陶还会关心这事,于是直起身似笑非笑地问:“那你要试试吗?”

话音刚落,盛昔陶的手突然伸进了被子里,在他腿间摸索。

陆曜山浑身一怔:“你干什么?”

“不是你让我试吗,我摸摸看精不精神。”

盛昔陶理直气壮,手已经从他的裤子里mo了进去。

他的手心凉丝丝的,陆曜山顿色呼吸一滞,咬着牙道:“你这可是耍流氓。”

盛昔陶没有停下自己的行径,突然,他像摸到什么宝贝似的,说:“嘿,它跟我打招呼呢。”

陆曜山跟着“嘶”了一声,只能慌忙把手伸进被子里按住他的手,斥责道:“你别乱动了!”

见他蹙眉,盛昔陶才老实下来,说:“好吧好吧,我不乱动。”

他打算把手缩回来,可下一秒却被另一只大手攥住了。

陆曜山的手心里都是汗,他带着盛昔陶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盛昔陶见状挑眉:“你不是说不让我动吗?”

好家伙,你这个口是心非的人!

陆曜山知道自己定会被他拿捏,此刻只能无奈地投降。

不说因为身体原因禁u了小半年,在两人没有敞开心扉的那段时间里,他也过得并不尽兴。

现在盛昔陶整天与他待在一处,全身心都在他身上,眼神黏黏糊得不行,搁谁谁能忍?

盛昔陶思想上后知后觉,行动倒是非常积极。

陆曜山又“嘶”了一声:“你等等。”

他感觉他的手心太凉了,像烈日下的一汪清泉,那毫无章法的动作,刺激得人升起一层层鸡皮疙瘩,要到不到的叫人难受。

盛昔陶听了一顿,他确实没有这方面太多的经验,从前都是陆曜山主动帮他,唯一一次他主动还是在生日前一天,他吃醋吃得起飞的时候。

于是当下他只能按兵不动地等待陆军师教他。

……

手指就这样被紧紧夹在其中缠绕,一时间,竟不知道谁才是这个动作的承受者。

胸腔里那颗东西在一次又一次的夹击中,跳动得无比剧烈,他的脸也火烧似的烫了起来。

这时,陆曜山抬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扯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气温慢慢攀升了上来,明晃晃的盛夏就在眼前,外面的行道树绿了一大片,在风中轻轻摇晃。

转眼在伦敦待了快半年,陆曜山身体素质好,养了不久如今能拄着拐杖站起来,吃过午饭,他被盛昔陶扶着在医院楼下花园散步。

陆家保镖就在一旁,光头大哥依旧一身黑色,不近不远地守着他们。

花园里有一棵巨大的葡萄藤,此时枝繁叶茂,青圆的果实挂下来,即将成熟。

盛昔陶抬头看见一只灰鸟落在藤上啄食葡萄,他觉得有趣想指给陆曜山看,陆曜山似乎若有所思,淡淡瞧了一眼后,想了想问:“对了,你这个月的发qi期过了吗?”

盛昔陶听了一顿,因为ao完全标记之后,omega的发qi期只有依靠alpha才能度过,而陆曜山的腺体当初伤得严重,现在没有恢复,无法进行标记,这就使得他不免有所担心。

盛昔陶能够理解对方的心情,但他的停顿在于,有个问题陆曜山至今都不清楚。

那就是盛昔陶的腺体在十年前被毁后,早就释放不出大量信息素,如同一个特殊的beta。

当初他的“假性发q”是在服药期间,遇见陆曜山促发的,没曾想这事竟导致陆曜山误会他的腺体在好转,甚至完全标记了他。

盛昔陶心中一直犹豫不决,其实只要自己停药或离开陆曜山,他的腺体就会回到从前的状态,但完全标记让他俩的信息素至今无法断开,除非一方洗去标记。

而陆曜山现在洗不洗没有区别,他的腺体损伤程度太高,信息素的接收和释放都很困难,甚至和beta无异。

盛昔陶就想,如果他能治好,那他们还和以前一样,如果治不了也无妨,他们之间的标记不会影响任何一方的易感和发q,他们两个就像一对特殊的beta,没有信息素的传递,却存在心意互通的标记。

故而在一连串的思来想去后,盛昔陶决定,在陆曜山的腺体情况未定之前,不打算说出自己的问题。

他不想影响陆曜山的心情,抑或让他后悔自己从前所强迫他的事,即便这个“谎言”到了后来,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第112章 112 葡萄藤

太阳升到头顶,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陆曜山见他盯着那只鸟思考了半晌,回答:“上个月8号就过了,贾医生给我打了抑制剂。”

这话倒是不假,贾佟作为医生很有先见之明,早前陆曜山昏迷的时候,他就给帮盛昔陶备了些药品。

可惜贾医生也不清楚盛昔陶其实并不需要,也从来没有问过他要不要清洗标记,像是知道他一定不会似的。

从前,盛昔陶排斥陆曜山,也排斥被他标记,ao信息素嵌合对他来说似乎是一道人生枷锁。

他害怕陆曜山会像十年前那样夺走他的自由,让他成为一个alpha 的附属品,可现在,他清楚地明白陆曜山是爱他的,即便那种爱有些强势和不讲道理。

看着那只灰鸟啄烂了两颗葡萄飞走,盛昔陶心想,等陆曜山的腺体好了以后,他们俩就从新开始。

一阵闹铃打破了夏日午后的和谐,几步外站着的光头保镖此刻从裤袋里掏出手机,他关上铃声,走上前示意大少爷到点了。

陆家现在虽然不怎么管陆曜山和盛昔陶接触,但还是将陆大少爷看得很紧,盛昔陶带他出来散步都会被亦步亦趋地监视。

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他们现在还在伦敦,在别人的地盘上总归收敛些,像上次大闹一顿那样实属不得已而为之。

况且保镖不是故意将他们分开,而是要带陆曜山去专门的腺体医院治疗。

听说那边的爱德华医生是他在英国治疗腺体的主治医生,两人相处了十多年,陆曜山偶尔叫他哥。

盛昔陶还记得贾佟听到后脸色十分难看,估摸这事应该是真的。

陆曜山每周下午治疗两次,两人便在这个葡萄藤下分别。

盛昔陶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陆曜山的脸色不知为何紧张,他有点像要被送去托儿所的小朋友,依依不舍地和家人分开。

盛昔陶见状又亲了亲他的脸:“五点钟我在病房等你吃晚饭,你想吃什么,我让姜河提前做?”

盛昔陶看得出来,腺体治疗应该挺难受的,毕竟前几次陆曜山回来后就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问说如何,他也不爱回答,只是沉默地坐在床上,像生闷气似的,吃饭也得哄着。

此刻,陆曜山又对盛昔陶露出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直到保镖走近,他才松开对方的手说:“我都行。”

“那我就看着准备了?你倒时候可不许挑食。”

“嗯。”

陆曜山乖乖点了点头,走时还不忘抱了抱他,一副无比挣扎的模样。

盛昔陶目送他被保镖带上车,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家伙都二十九了还这么爱撒娇!

晚上,姜大厨师炖了一锅酸汤鱼,虽然陆家的保姆会按时送来三餐,可由于太营养太清汤寡水,陆曜山吃多了老说自己嘴里淡出鸟味儿。

姜河就偶尔给他做点带辣的带酸的,他吃不了太重口,加一点辣椒半勺醋也会很开心地多吃一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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