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尽春色(33)

作者:地转偏向力 阅读记录

适配的omaga的信息素迅速且充足地起了安抚作用,在暴走的前一刻陆曜山终于冷静了下来。

但同时,他自己也没察觉到,他强大的信息素在反向刺激着盛昔陶的腺体,向他索取信息素。

“需要帮忙吗?”

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镜子里出现了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

盛昔陶见贾佟瞄了一眼自己的后颈,随即拢了拢衣领,听见他又说:“很疼吧?”

“这个是止疼片。”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瓶药,递给盛昔陶。

盛昔陶也没推辞,在专业的医生面前,想瞒什么也瞒不住。

再说两人也不是头回见,十年前给自己做腺体测试的就是贾佟和他的老师,后来腺体受伤,也是贾佟的老师给做的治疗,并得出他变成了低阶o的结论。

如今物是人非,老医生退休,贾医生也成熟了许多,不过对于叙旧,盛昔陶毫无兴致。

贾佟见他倒了三四片止痛药出来,想说一颗就差不多了,谁知盛昔陶一仰头全吞了下去,利索得连水都没喝。

这不听人话又强势的性格,倒是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止疼药下去,迅速起了效果,后颈还肿着,但痛感已经缓释了许多。

从刚进医院的时候开始,盛昔陶的脸色就不比陆曜山好多少。

陆曜山是因为外伤和信息素,显得十分暴躁,盛昔陶虽没受什么外伤,表面一直相当平静,但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腺体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他如今是个低级o,根本承受不了陆曜山那样强烈sa信息素。

太疼了,像无数根针扎向皮肤一样,更可怕的是,盛昔陶洗了把脸,发现那股晚山茶依旧萦绕在鼻尖,并推着他抑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它的主人。

贾佟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盛昔陶没听清,他下意识抬头问:“什么?”

贾佟注视着镜子里的他:“你有想过治疗你的腺体吗?”

“事实上,你的腺体还残留着一部分信息素,从报告上来说腺体细胞仍在活跃中。”

盛昔陶看见他从背后拿出一份崭新的报告,上面的内容是有关他和陆曜山的信息素信息。

与方才交给警察的那份别无二致,唯一区别的是,最后一行的数字从“95.1%”跌落到了15%。

这个数字很低,但比盛昔陶预计的高多了,他原以为药物的作用没这么强大,不曾想它的效果竟骗过了贾佟。

洗手间里,两人心照不宣地站在镜子前。

贾佟拿着报告说:“或许经过治疗可以让你的腺体恢复到健康的状态。”

盛昔陶听了这话,沉默地看着他,他刚才已经妥协过一次,不能再重蹈覆辙。

贾佟却发现他眼底的忍耐,说道:“重新变回io,和以前一样,能够随时随地释放和控制信息素不是很好吗?”

他似乎都已经替盛昔陶做好了打算:“治疗费用是有些多,但我可以帮你申请……”

“不必了!”

谁知这时,盛昔陶打断了他,他显然对此没有兴趣,背过身去冷漠地对贾佟说:“我现在很好。”

“况且,我不想和你们再有瓜葛。”

贾医生饶是没想到他会拒绝,见人要走,不死心地跟了两步说:“曜山他需要你,你知道今天要不是你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他那个样子一旦暴走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他今天差点杀了人!”

这话一落,盛昔陶果然停下了脚步,可他回头看着贾佟,脸色却青起来。

贾佟的话从里到外无不透露着担忧和步步紧逼,盛昔陶心里泛出一股寒冷。

他几步走到贾佟面前,咬牙切齿道:“我问你,我离开的十年中,他就从来没有失控过吗?”

似乎是被这气势吓住,贾佟蓦地语塞。

紧接着,盛昔陶又问:“你们是怎么做的?”

直视着眼前这个声名显赫大医生,他不禁觉得现状有一丝可笑。

凭什么过了十年,所有的问题还要他去承担?!

此时此刻,看着贾佟沉默不语,盛昔陶冰冷到了极点,也镇定到了极点。

“总有办法的对吧?”

他像是在所有人也像是在对自己说:“陆曜山不需要我,没有一个人离开了另一个人就会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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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长长,本来想断,但是感觉吵架还是吵完更好(哈哈)

第27章 27 他的劫难

过了午夜,月亮隐入了云层,夏天到了,吹过树梢的风带着一丝闷热,似乎预示着要下一场大雨。

医院门口,陆曜山的车竟然还停在那里,见盛昔陶走过来,驾驶座的姜河伸手朝他招了招。

盛昔陶还想着方才和贾佟对话,心里憋着气,出口的语气便有些生硬。

他问姜河:“你们怎么还没走?”

姜河倒没怎么在意,只是回答:“老板说要等你一起。”

盛昔陶听了往车里瞧了一眼,然而似乎没发现另一个人的存在。

这时,姜河朝对面喊了一声:“老板!”

一抬头,只见陆曜山拎着一袋东西朝两人走了过来。

见到盛昔陶时,他目光闪烁了一下,而后才问:“你好了?”

盛昔陶现在最不想搭理的人就是他,可见他脸上还留着止咬器的痕迹,却匆匆忙忙地跑来跑去的模样,忍不住问:“你去买什么了?”

陆曜山就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烧烤。”

“烧烤?”盛昔陶一愣,才发现塑料袋里有好多小棍子。

陆曜山露出讪讪的表情,有些讨好地看着他道:“我想你应该饿了……”

因为工作时间的关系,盛昔陶在酒吧下了班之后通常会去吃个宵夜,大部分就是泡面和烧烤。

陆曜山这阵子经常来接他下班,便知道了他的这个习惯。

只是今晚遇上特殊情况,两人空着肚子兵荒马乱地挨到了后半夜,要不是闻到这烧烤的香味,盛昔陶确实都没感觉到饥肠辘辘。

那厢,姜河已经自动下车给他开了门,这意思是今晚他又得住陆曜山家里。

贾佟的话尚且还萦绕在耳边,“苦肉计”施得天花乱坠,无所不用其极地要他多为陆曜山考虑。

可凭什么呢?他根本不想趟这潭浑水!

见盛昔陶站在原地不动,姜河不解地和陆曜山对视了一眼。

陆曜山问:“怎么了?”

“你就这样去买的烧烤?”

盛昔陶口气不悦,他注视着陆曜山衣服上的斑斑血迹,那件灰色的运动衫还没换下,烧烤店老板瞧了,估计都会觉得他是个混黑社会的大哥,刚火拼回来。

陆曜山听完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刚才只想着给盛昔陶买吃的,此刻才紧张地扯了扯衣服。

“回……回家再换,行吗?”

他这一扯便露出脖颈上厚厚的纱布,两道伤口缝了足足十七八针,大抵得留疤。

盛昔陶顿时泄了气,他抬头瞧着乌漆嘛黑的天空,心想酒吧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寺里也不太好,被那群孩子见了肯定得问东问西,犹豫半晌,他只好低头接过陆曜山手里的袋子。

“走吧。”

三人一同回了陆曜山的别墅,在餐厅简单吃完烧烤后,便各自回了房间。

今夜过得实在刺激和劳累,想说的尽管有很多,但吃饱了便只想倒头躺下。

客房在二楼,距离陆曜山的卧室有一段距离,风景很好,面朝一个漂亮的小湖,只是今晚波澜不平,起了一阵大风后,开始电闪雷鸣。

陆曜山把衣服丢进洗衣机,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紧接着,他微微侧头从镜子里看向自己的后颈。

打了一记强镇定和一记抑制剂,粗大的针孔还很显眼,理论上已经克制下了强烈的信息素,可陆曜山知道,假如不是盛昔陶在场,这大概都无济于事。

在暴走之际,他终于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白木香,仿佛顺滑坚韧的丝缎,在一刹那将他的心脏裹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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