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尽春色(44)

作者:地转偏向力 阅读记录

这类人通常在部队和军队里比较常见。

可万万没想到姓陆的会把这种方式使用在自己身上。

盛昔陶登时火大,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拽了陆曜山的衣领。

“你他妈有病吧!”

陆曜山坐着没动,像是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一个拳头径直打向他的左脸,可惜出拳人体力没有恢复过来,飘飘然打偏在他结实的胸口上,不怎么疼。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盛昔陶见拳头不行,立刻低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陆曜山“啊”地惊呼一声:“你属狗的!”

二人顿时开战,陆曜山抓住盛昔陶一下将他按倒在椅子上,逼近了说:“你对我的信息素有感觉,不仅有还很敏感!”

盛昔陶骂道:“别他妈给我胡扯!”

他毫不示弱地抬脚踹人:“给爷死!”

“我靠!”

陆曜山被踹到膝盖猛一吃痛,趔趄了一下依然没松手,呲牙咧嘴地问:

“那你这两个月一直在使用阻隔贴和抑制药物是为什么?”

他果然是发现了自己的用药频率增高了。

盛昔陶顿时沉默了一下。

陆曜山像狡黠的鹰:“如果你的腺体完全没感觉,那你服药干什么,你想阻止它接受我的信息素是吧!别装了盛昔陶,你感觉得到我的信息素,你需要我!”

“放屁!我那是为了……”

盛昔陶当即跳起来,可吼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他清楚地明白手术的事情此刻不能让陆曜山知道。

那厢,陆曜山见他莫名偃旗息鼓,紧接着追问。

“为了什么?”

盛昔陶有口难辩,无比郁闷,“啧”了一声,只能敷衍道:“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他把人推到一边,不愿再纠缠。

可话说一半的样子叫人十分不爽,陆曜山追上去拽住他。

“盛昔陶你把话说清楚!”

两人拉拉扯扯的模样引得走廊上的人纷纷侧目,盛昔陶觉得丢脸,背过去挨着墙角。

压着声音却气急败坏。

“别扯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曜山站在他身后,理直气壮地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大咧咧地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那你承认你对我有感觉!”

“……”

事情的最终,在僵持了三分钟后,还是盛昔陶选择了投降。

他咬牙切齿地说:“好吧,我是有感觉,行了吧!”

陆曜山见状就要露出胜利的笑容,却又听见他继续道:“但我习惯了以前平静的生活,你能不能尽量别靠我这么近!”

他说着推开眼前的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请你带着你那牛掰的信息素离我远点,拜托了大牛哥!”

陆曜山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欣然追上去,“嘿嘿”笑着说:“承认了吧,你果然是对我的有感觉的……”

第36章 36 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36

一转眼,时间飞快,寺庙的镀金工作在夏至之前紧赶慢赶地结束了。

午饭过后,盛昔陶站在门口送工人师傅们离开,头顶的太阳热烈,照得水泥地热气腾腾地扭曲着,他摸了一把脖子上的汗,后颈的头发长了,湿乎乎地贴在皮肤上黏得很,与此同时,陆曜山的电话及时打了过来。

结束了一个多月的观察期后,盛昔陶这个监护人便从陆曜山家离开了,同时也离开了他的公司。

除了正大光明地摸鱼拿钱总觉得不太对味以外,他也不想和陆曜山整天绑在一起,烦得很。

陆曜山见他执意搬回寺里也不好反对,恰巧那天从医院离开后,他有个临时的差要出,盛昔陶也就在几天后收拾行李走了。

不过自从得知盛昔陶的腺体有“恢复”的迹象之后,陆曜山里里外外都十分高兴,盛同学说什么他都礼让十八分。

出差了一个多礼拜,刚落地到家,陆曜山就紧赶慢赶地打了个电话过来。

听到那头传来滋哇乱叫的蝉鸣和风吹树叶的声音,陆大少爷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可惜归陶师父的口气不是很热情。

“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了?”陆曜山委屈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忘了?”

“嗯?”盛昔陶站在树下,抬头望着叶丛间透出来的吵闹声眯了眯眼睛。

好家伙,今晚能做一大盘油炸金蝉。

陆曜山的声音传过来:“你之前说好的,我替你的佛祖镀金身,你就回到我身边。”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没了反应,只传来细碎的蝉鸣声。

陆曜山见他沉默,想了想说:“好吧,我不逼你,但你也不能让我白忙活一场是吧?”

那头全然被噪乱的蝉鸣遮盖住,过了一会儿,屏住呼吸的陆曜山听见那头传来一句话。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盛昔陶的目光从树上转移到了对面的大殿,金光闪闪的佛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佛祖的眼神慈祥低垂。

“你搬过来和我住。”

陆曜山立刻接话,他等在这里很久了。

今天下了飞机回家的时候,他一进门就觉得别墅里空落落的,原本出差这几天,没有盛昔陶在他眼前晃悠,他就已经很不习惯,再者,他发现自己的腺体也在想念他。

盛昔陶待在他身边的时候,那种有意无意的飘散出来的信息素就会萦绕在他周围,这种感觉令人十分安心,想到这里,陆曜山后悔把人放走了。

站在家门口,他也考虑过搬到寺里长住,可寺庙里的的条件总归简陋了些,里里外外人又多,某种意义上实在很不方便。

电话那头,盛昔陶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这家伙的歪心思。

搬过去住一起,这不是等于羊入虎口吗?

陆大少还在追问着:“怎么不说话,答应吗?”

“不要,我住寺里习惯了。”

盛昔陶拒绝得干脆正打算挂电话,谁料陆曜山退而求其次起来。

“那你一三五七过来和我住,二四六回寺里。”

“……”

这家伙是真的一点不吃亏,盛昔陶忍无可忍。

“陆曜山,你就不能提点其他条件吗?”

“——比如呢?”

“请你吃饭,或者送你礼物什么的?”

“请我吃饭?”

“对。”

“送我礼物?”

“嗯。”

“你有那个闲钱吗?”

盛昔陶:“……”

这话确实是说到了点子上,尽管盛昔陶嘴上不乐意,心底也不得不承认陆曜山是对的。

他的钱都很有用,没有意义花在闲事上,而且陆总吃喝玩乐的价格未必他能付得起。

陆曜山在电话那头喊他:“昔陶?“

“干嘛……”

“还记得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你腺体很不稳定吗?”

陆曜山的语气突然透出一股担忧,盛昔陶听到他提起那天的事,不由忐忑地问道:“怎么了?”

陆曜山说:“其实我是有点担心那天你发、情、昏倒的事会再次出现。”

“你想啊,如果咱俩住在一起,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可以互相照应。”

这话里外都很直白,盛昔陶听了再次沉默,但这个由头倒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

盛昔陶想起那天回到寺里后,他好几晚都没睡着,即便使用了抑制剂,腺体的不适感依旧令人难以忍受。

发、情期果然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可怕,之前被陆曜山几乎暴走时的信息素刺激到时,只是感觉疼痛,现在除了疼痛,还有一股不安的躁动。

心头像是爬满了蚂蚁一样,刺痒,想挠却挠不到。

夜凉如水,盛昔陶翻了个身,却满脸是汗,他感觉自己如同被架在火上烤,辗转反侧间,眼前竟然出现了陆曜山的脸。

在空中一抓,却只握住一把空气。

恍恍惚惚的,他走出房间推开了隔壁的门。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套枕被叠在床头,盛昔陶就这么躺了上去,抱紧了被子。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