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有恃无恐的下场(73)

作者:匪鱼非鱼 阅读记录

忽然被点名,林知茫然的抬头,眼眶微红,看着刚才说话的人怔愣。他这神游天外的模样让人颇有微词,只见男人重复道:“徐总可是商界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投资拍电影电视剧,林知你好好认识一番,说不定对事业有帮助。”

“哦,好。”林知端起酒杯,说:“敬徐总和季小姐一杯,祝两位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传言徐颂年要和季家联姻,但传言终归是传言,在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敢像林知这般堂而皇之的恭贺。

林知没接收到异样的目光,兀自道:“我先干为敬。”

说着,林知仰头一灌,喉结滚动几下就将红酒全部喝完,留下一桌人打圆场。

“年轻人就是心急,徐总和季小姐不要见怪。”

“怎么会呢,”季如慧说:“林知喝了整杯酒,正说明情谊深。”

“来,我敬徐总和季小姐一杯。”

季如慧漂亮识大体,徐颂年从坐下就没跟林知说过一句话,反而对女伴贴心有加,林知苦涩的想,果然被外人说中了,徐颂年要娶她。

两人恩爱的模样让林知十分憋屈,借口去洗水间逃离宴会。

水流哗哗响着,林知将每一根手指搓洗干净,才长吁口气往外走。他低着头,冷不防撞到一个人,小声说:“抱歉。”

“没事。”

林知要走,被男人拉住了手。他抬头,看见对方的眼神,立刻明白其中的含义。

男人指腹摩挲着林知的皮肤,语气暧昧:“要不要和我走?”

林知回忆起徐颂年的冷漠,说好。

刚走出洗手间,林知就被拦住了。

是徐颂年。

徐颂年目光落在林知被男人握住的手腕,眉心微蹙,开口说:“你要去哪?”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林知呛回去,反手拉起男人就走。

徐颂年一把按住林知的肩膀,冷着脸。

男人一眼就认出徐颂年,本以为今天走大运捡了个美人能共度良宵,不料美人有主,还是这位不能得罪的人的所有物。男人快速权衡利弊,松开林知的手,说:“我忽然想起还有事,不打扰徐总了。”

男人说完就走了,独留下林知和徐颂年在卫生间门口相视而望。

徐颂年表情太可怕,林知转头要跑,腰身忽然一紧,被徐颂年勒住,轻易而举塞进卫生间。

“如果我今天没来,你是不是要和那个男人去开房?”徐颂年问。

“是。”

林知明显的感受到徐颂年呼吸一顿,继而把他按在门板上,力气大到骨头发疼。林知喊痛,全力推着徐颂年,可徐颂年跟铁壁似的岿然不动,声音森寒:“从来没人敢给我戴绿帽,林知,你好得很。”

林知身体疼,心也疼,眼泪控制不住潸然而下,胡乱踢踹,说:“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能找女人,我就不能找男人。”

“凭我是你的金主。”

“我讨厌你。”

林知不想哭,可泪腺就像失禁,在徐颂年暴力的对待下溃不成军。他哽咽着,手臂乱挥打到徐颂年的脸也不管,只想赶紧逃离这个狭窄的卫生间。徐颂年的声音、气息,甚至连他身上的温度,都让林知心脏抽痛,悉数化作身体的反抗和喉间的抽泣。

他一遍遍说着讨厌徐颂年的话,全然不顾对方阴沉的脸色,最后头皮一紧,被抓着头发扬起脖子,唇上陡然一热。

林知眨了眨眼,眼泪从睫毛掉下,不敢置信。

徐颂年……在亲他?

他不是有了女朋友,很快就要成婚了,现在亲自己又算什么?林知牙关一动要咬,被掐住下巴不能合嘴,委屈和怨怼像海浪翻卷而来,将林知冲的四分五裂。

太可恶了。

徐颂年怎么能这么对自己,林知睁大眼睛,手臂反复捶打徐颂年的肩膀。可他的动作宛若蚍蜉撼树,招致对方更重的对待,只能发出呜呜的反抗声。

徐颂年的吻很重,没有欲望全是发泄,咬破了林知的嘴唇。

他的力气好大,要喘不过气了。

林知想,徐颂年是要在这里把他吃了吗?

第61章 信你一次

徐颂年松开林知的嘴,垂着头,眼眸是化不开难以读懂的情绪。

骤然被松开,林知大脑宕机,眼眶通红,脸颊全是泪水,泛红的嘴唇微微战栗,似乎还没从余韵中醒神。

“你又哭了。”徐颂年用指腹擦去林知眼角的泪水,说。

林知眼睛胶着在徐颂年身上,手指还攥着对方的衣裳,闻言嘴角下压,竟又是要哭。他默默的流泪,半晌觉得自己这幅哭包样丢人又娘炮,用衣袖狠狠擦掉眼泪,埋头在徐颂年胸膛哽咽。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林知说。

“只是亲你。”

“你把我嘴都咬破了,你太凶了。”

徐颂年沉默不语,搂住林知的肩膀,笨拙的拍了拍。

卫生间不大,塞两个男人有点挤,林知平复好情绪,立刻推开徐颂年,要出去的时候听见有人过来。

他赶忙放下去开门的手,准备等隔壁的人离开。寂静的卫生间落针可闻,和徐颂年同处一个空间,还贴的那般近,让林知手足无措。他能感受到徐颂年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滚烫而专注。

很快,林知就没闲工夫管徐颂年,因为进了隔壁卫生间的是一男一女,衣服摩挲声不绝于耳,一听就知道在干什么。

被迫听现场,林知臊的耳朵发红,感觉空气一点点加热,低头装死。

声音太大了,徐颂年扯了扯领带,抬手抚摸林知的后颈,轻轻揉捏。

林知本能的不舒服,像被野狼盯上的兔子,一个激灵拨开徐颂年的手,动作太大以至于手肘撞上隔板,发出响亮的动静。

隔壁的两人瞬间停下,男人高声问:“谁在里面?”

女人则是快速穿好衣服,骂了男人一句,灰溜溜的跑了。

人走了,林知喘口气,被困在徐颂年双臂间,说:“麻烦让开。”

“你在跟我生疏?”

“是。”林知语气坚定,“你要结婚了。”

“不会结婚。”

林知眼睛一亮:“既然不会结婚,那就甩了季如慧,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我不能听你的。”

“为什么?”

“商场上的事你听不懂。”

林知觉得徐颂年轻视鄙夷自己,说:“装逼遭雷劈。”

徐颂年避而不答,转移话题:“你上次说喜欢我,还作数吗?”

林知不想搭理他,别过头。

徐颂年把林知的脸板正,道:“我希望你对我的喜欢出于本心,而不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如果你能做到,我会尝试接受。”

“我现在不喜欢你了!”林知打掉徐颂年的手,跑出卫生间。

走廊灯火辉煌,林知一鼓作气冲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徐颂年长身玉立,眉眼在光晕中透着冰冷,幽深的回视。

林知疾步离开,半道上遇到季如慧,她旁边站在一个中年男人,对林知说:“你看见颂年了吗?”

“没有。”

说着,林知就打电话给李照,直接驱车回家。

十一点,晚宴结束,徐颂年和季如慧携道从酒店出来,上了路边停着的迈巴赫。郑心最近事忙,徐颂年换个了司机,率先进入后座。他抬手解开领带,靠在真皮座椅上,车厢内充斥着女人的香水味。

季如慧看着他说:“我刚才遇到你二叔了。”

“嗯。”

“还遇到了一个人,林知。”

徐颂年侧脸看了季如慧一眼,没什么表情。

季如慧:“我问他有没有看见你,他说没有。”

徐颂年:“所以呢?”

“他撒谎了,他走后,我就顺着走廊过去看见了你。让我好奇的是,林知为什么撒谎?你俩不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少打听我的私事。”

季如慧耸了耸肩,不再说话招惹徐颂年不快。季家靠实业发家,季如慧又是个事业心重的女强人,不到三十岁便斗倒一众兄弟姐妹成了公司的总经理。现如今经济下行,许多企业倒闭,季家也遇上了资金紧张的难关,其他人都在看季如慧的笑话,她要是跨不过去总经理的位置就需拱手让给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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