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有恃无恐的下场(86)

作者:匪鱼非鱼 阅读记录

白色的海鸟从横栏飞过,放眼望去,大海湛蓝广阔,天气也出奇的好,白云棉絮似的飘在天空。

听着鸟叫声,林知看见鱼跃海面,露出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下午,林知躺在床上玩手机,徐颂年在旁边看书,忽然听见敲门声。

徐颂年去开门,发现是保镖。

“徐总,凯文调到监控了,很快就能找到我们。”

“嗯,他要是找上门,就请人去十层的VIP赌场。”

“是。”

吩咐好保镖,徐颂年把门关上,对上林知好奇的目光。

“你要去赌博吗?”林知问。

“不喜欢?”

林知想起被赵京来骗的那两千万,说:“不喜欢。”

徐颂年:“等会有人来找麻烦,你待在房间里可以吗?”

一听徐颂年要把自己丢下,林知手机也不玩了,挪到床边跪坐着抱住徐颂年,“我不要。”

“你跟着我会有危险。”

林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有危险我也要跟着。”

徐颂年摸了摸林知的脑袋,手指捋起刘海,看见额角那道变浅的疤痕,答应了林知的要求。

下午三点,凯文的人果然找了过来,徐颂年是翡翠号的顶级客户,凯文也不敢太放肆。找上门之前,凯文调查过徐颂年的底细,知道他是华夏出名的商人,和各色权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凭借周家造船业的背景,在海上也有一定知名度。

翡翠号的套房客户都拥有VIP的身份,就连娱乐场所也和普通游客分开。徐颂年定了十层一间赌场,带着林知准时到来。

凯文终年行走在黑色地带,身后站着七八个保镖,翘着腿坐在赌桌前抽雪茄。他还是那一身花衬衫大裤衩,林知在看见凯文的那一刻立马躲到徐颂年身后。

“我也不想为难你这样的华夏人,奈何你抢了我的货,害我名声受损。”凯文率先道,出口就是标准的中文。

徐颂年坐在对面,随意朝椅背上一靠,说:“凯文先生抓了我的爱人,我不能不管。”

林知紧挨着徐颂年,能感受到凯文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大气也不敢喘,直到被徐颂年握住手,才让心脏的跳动慢下来。

气氛僵持,徐颂年目光从凯文扫过,又落在打手鼓起的腰间,勾了勾手。

保镖得到示意,将两个黑色手提箱放到赌桌上。随着金属锁扣的打开,一叠叠青绿色钞票出现在众人视线。

凯文眯了眯眼睛,抽了口雪茄,脸色好转。

“这里有两百万美元,送给凯文先生了。”

“还是徐先生上道,但是就想用钱把两个人带走,未免小瞧我了。”

话音落地,徐颂年身后的保镖脸色微变,手就要往腰上摸。

下一秒,徐颂年冷静的声音响起,“都是生意人,不会和钱过不去。听说凯文先生喜欢赌博,我陪你玩一局,赢了,两个人我全部带走,输了想要多少全凭你开口。”

“我若是不要钱呢?”

“我想你查过我的底细,动起手来双方都占不到便宜。”

凯文把燃烧完的雪茄丢进烟灰缸,笑的阴森,“可以,你想怎么玩?”

“梭哈,一局定胜负。”

第72章 粘人

梭哈是一种纸牌游戏,按照五张牌的排列顺序、花色、点数决定胜负。

桌上摆了扑克牌和筹码,除了徐颂年和凯文,另外还加双方的保镖,共计四人。

徐颂年将扑克递给凯文,示意他洗牌。

“还是徐先生请吧。”

徐颂年将五十二张牌拢在手心,两手一拉,牌瞬间成一线散开,动作行云流水。

凯文看着徐颂年熟练的洗牌动作,就知是个高手,切了两次牌后开始发牌。

第一张是暗牌,每个人看了一眼扣在桌面,从第二轮发牌开始每次自动亮牌,中途玩家可以选择跟注或者弃牌,若是押注,则筹码不能少于上一人。

凯文是赌场常客,第二张牌得到了Q,徐颂年黑桃4,另外两个保镖分别是10、8。

“徐先生运气不好啊。”凯文看着徐颂年的牌面道。

“赌博嘛,有输有赢。”

凯文干着违法的买卖,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好货色,常年流连在声色场所,对赌博不说精通,猜牌算牌这一道却是熟练,麻将、梭哈、炸金花、轮盘样样都会,这次坐在赌桌上的阿四更是深谙此道,跟着凯文征战赌场没少出老千。

凯文玩得大,桌上全是黑色筹码,一枚就是一万。他拿了最大的牌,率先下注十万,其他人要跟至少十万。

没人退出,进行第三次发牌,徐颂年拿了A,凯文是9,另外两个分别是草花J,方片J。

根据现有明牌和暗牌,凯文的赢面非常大,他手里还捏着一张草花Q,无论接下来的牌面如何,对子稳了。

由于徐颂年展示出了非常寻常的赌博技巧,凯文给阿四使了个眼色,然后让三人分别切一次牌。

徐颂年的第四张牌是3,凯文9,另外两个则是6,2.扑克落下的一瞬间,切牌的阿四脸色突变,他刚才明明趁机将10换到了下面,此刻到手的却是2,加上桌上的暗牌6,2,6,8,J合在一起完全就是散牌。

见到阿四脸色不好,凯文看向徐颂年,只见男人面容俊朗,两手自然搭在赌桌上,眉飞入鬓,眸色深沉,平静的回望。

徐颂年这幅模样更加了凯文的想法,他不仅是个高手还是个千手,能看透阿四的老千,并且在瞬息之间更换纸牌。

赌场上,生手怕熟手,熟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至于失手的后果如何,参考那些赌博输的倾家荡产,拿手脚或者器官还债的赌徒就知道了。

一把梭哈虽然要不了凯文的手脚,但被人玩弄在鼓掌的滋味不好受,他烦躁的点了根烟,咬着烟嘴撸了把头发。

“凯文先生看着我做什么?”

“我小看徐先生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继续吧。”

荷官将剩余的扑克牌放在手心,问:“诸位要不要再切一次牌?”

“可以。”徐颂年率先伸手。

“慢着,”凯文忽然打断徐颂年的动作,指了指林知,“你的爱人干坐了那么久,何不让人参与一把?”

忽然被点名,林知摸不着头脑,朝徐颂年投去求助的目光。

徐颂年勾出一点笑意,示意林知切牌。

林知看他们赌的大,而且气氛越来越紧张,也知这个要求是凯文在为难徐颂年,说:“我切牌会不会害你输掉啊?”

“没关系。”

凯文皮笑肉不笑,说:“为美人一掷千金算不了什么,徐先生你说是不是?”

“继续吧。”

荷官将第五张牌发下,红桃 Q翻出的那一瞬间,凯文面露得意,他手上有三个Q,两个9,构成葫芦,但随着徐颂年的第五张牌是黑桃5,凯文脸上的笑意僵住,只要再来一张黑桃2,徐颂年就会构成同花顺。至于另外两个人,阿四的牌完全废了,徐颂年那个保镖已经有了10,J,6,6,二对、葫芦、对子三个可能里,凯文倾向于对子。

紧要关头,徐颂年微微一笑,朝凯文伸手,“请。”

凯文的牌面最大,咬牙道:“加注。”

他就不信徐颂年换了别人切牌,运气还能怎么好,将面前的一摞筹码推了出去。

一百万落入池底,阿四脸色变了又变,从他纵横赌场的经验来看,徐颂年手里一定捏了一张黑桃2,否则不会这么气定神闲。

“老大,你要不要再考虑?”

凯文看向阿四,脑子完全陷在赌博的刺激中,对别人的提醒至若惘然,摆了摆手。

阿四说:“我弃牌。”

轮到了徐颂年,他将筹码加到两百万,然后看向身侧的保镖。

保镖从始至终一个表情,利索的将底牌一翻,同时说:“我也弃牌。”

出乎凯文的预料,保镖的底牌是J,打出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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