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有恃无恐的下场(98)

作者:匪鱼非鱼 阅读记录

晚上躺在主卧的床上,林知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忽然一束烟花炸响,璀璨的火星散向四周,片刻的美丽之后是无尽黑暗。咻咻地烟花声持续了十多分钟,徐颂年从浴室出来,见林知呆呆的看着窗外,把头发上的毛巾一扔,靠近对方。

“在医院的时候,他要我放过周传影,我答应了。”

周传影这个名字是林知一生的阴影,他没骨头似的歪倒在徐颂年腿上,盯着人的下巴,半晌才说:“你们有血缘关系,我要是说不行你会听我的吗?”

“会参考你的意见,但是现在已经晚了。”

“那你说个屁。”

“只是告诉你,”徐颂年笑了一声,抓住林知要锤他的手腕,“三脚猫功夫,还总想打我,谁给你的勇气?”

“梁静茹。”

林知哎嘿一声挣脱徐颂年的控制,把人摁在被褥里,用屁股压住对方的腰身,灵光一闪,道:“我好像知道我妈为什么不同意我俩在一起了。”

林知思维跳跃,眼睛炯炯有神,趁机偷袭徐颂年的胸肌,语气得意:“我妈用心脏病要挟之前问过我一个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

“你猜一下。”

“不猜。”

林知啪的一声甩在徐颂年胸口,没好气说:“我妈问‘你是在上面还是下面’,所以她不同意的源头是因为她亲手养大的儿子被另一个男人压了,如果你能让我在上面,说不定我妈就同意了。”

“嗯……”

“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得我说不得对吗?”

徐颂年就要张嘴,被林知用手捂住。青年压在他身上,眉眼生动,凶道:“不准说,你一定吐不出好话。”

徐颂年保持被镇压的姿势不动,直到林知胆大包天的问:“为了讨好你未来丈母娘,今晚能让我睡你吗?”

“你可以试试看。”

试试看就是默认,默认就是准许,准许就是喜欢,林知理清楚其中的关窍,如打鸡血去脱徐颂年的衣服。他惦记徐颂年的屁股很久了,觉得徐颂年这样的脸,这样的身材不被他睡一次,简直暴殄天物。

都是男人,凭什么徐颂年一直在上面!

林知正亲着,还没来得及干其他,就被徐颂年抬腰一掀,直接摔在了床上。他恼羞成怒,痛斥:“答应我让我在上面了,你怎么能反悔?!”

“我没答应,都是你在臆想,知知居然有这种想法,看来平日教训的还不够,今晚继续。”

忙碌中,电话忽然响了,徐颂年撸起汗湿的头发,非常不悦。

陈念平稳的声音传来:“大少爷,老爷去世了。”

周镜海作为上京的名人,葬礼上各行业大佬齐聚,就算有不能来的,也都送了花圈。

林知一身黑色西装跟在徐颂年身后进入灵堂,上了三炷香。

白布高挂,黑白遗像正对着门口,周镜海精神矍铄的眼睛看过每一个进入灵堂的人。徐颂年胸口别了一朵白花,站在周家众人最前头,和每一个前来上香的打招呼。

“周老爷子是我见过最讲义气的人,当初要不是没有他,我公司早就倒闭了,没想到走在我前头,节哀。”

“多谢关心。”

“逝者已走,周家的重担就落在你头上,不要伤心过度。”

“我会的。”

“徐颂年!”

灵堂门口,一个人忽然闯了进来,直接扑向徐颂年,被保镖摁在地上。

前来悼念的人看清是谁,顿时退避三舍,看徐颂年怎么处理。

周传影成了丧家之犬,刚重获自由就来找徐颂年,在灵堂发难。他睁着满是血丝的眼,声音恶毒:“你也配给父亲祭拜?带着一个男人来他老人家的灵堂,就不怕父亲从棺材里面跳出来骂你不孝?!”

“二叔疯了,把他带下去。”

“是,大少爷。”

周传影还想闹,被保镖捂住嘴,拖出灵堂。

徐颂年环视一圈,彬彬有礼,“家丑外扬,让各位看笑话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都懂。”

“你二叔他是悲伤过度,颂年你作为小辈可得好好给他治。”

“会的。”

一场闹剧轻而易举化解,林知看着这一切,可算明白这帮人视而不见装傻充愣的功夫了。

周传达站在徐颂年身边,在一片祥和的声音中格格不入,“赵叔,我二哥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前段时间你们还谈合作,怎么……”

“传达你也糊涂了,我和周家来往多年,做生意也是和周家做。”

“徐颂年!”墙倒众人推,周传达怒了,指着徐颂年的鼻子大声道:“其他人怕你,我可不怕,你等着……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唔……”

保镖都不需要徐颂年的指挥,在陈念的眼色下,依葫芦画瓢直接把周传达抬走。

灵堂上,徐颂年的声音格外清晰,“十二月二十五,是老太爷下葬的日子,还请诸位赏脸参加。”

众人纷纷附和:“一定来。”

第82章 他是我的伴侣

十二月二十五,上京下起了小雨,雾蒙蒙的天空盖在陵园上方。

山脚下停了一排黑色汽车,每人拿着一束菊花放在刚立好的墓碑前。“先祖父周镜海之墓”几个大字刺入人眼,立碑人是徐颂年。

徐颂年站在最前头,右手边站着林知,两人共撑一把伞,身后则是周家一大家子,仪容肃穆、西装大衣整齐,宾客放下花一一下山,看着几步远处守着的几排保镖,不禁想等周家这个流落在外的长孙接管了家业,只怕会比周镜海更加狠辣难对付。

周传影、周传达两兄弟被保镖看着,老实参加完葬礼后送回老宅,等观礼的宾客一走,陵园顿时安静,只剩下周家本家人。

细雨随风刮来,将黑压压的伞盖吹得摇晃,徐颂年黑色大衣沾了透白细碎的雨珠,就连鬓角头顶也没有避免,声音冰冷:“你们都回去吧。”

听到徐颂年发话,其他人才松口气,周锦菡两兄妹关切徐颂年几句,就跟着车队离开了。

林知握住徐颂年的手,小声说:“你要是伤心可以哭出来,我不会笑话你。”

“哭不出来。”

林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笨拙的用双手裹住徐颂年的手背,试图用掌心的温热将对方冰凉的肌肤焐热。

徐颂年从目光从墓碑上挪开,反握住林知的手。

林知抬头看他。

“我父母的骨灰也葬在这里,我带你去看看。”

“好。”

徐颂年抬脚朝山上走,保镖要跟上被他制止了。徐绒本来埋在姚州市的陵园,后来徐颂年回了周家,想起他跟父亲的感情,还是把骨灰迁到了上京,夫妻合葬。

双人墓前,徐绒黑白的容颜很漂亮,紧挨着一个同样英俊的男子,夫妻两人眼含笑意,看着徐颂年和林知。

徐颂年放下白色雏菊,掏出手帕擦拭墓碑上的雨水,说:“爸、妈,我带我伴侣过来看你们了。”

林知也跟着喊了一声爸妈。

徐颂年说:“妈,你一定奇怪我怎么带了个男人过来见你。十岁的时候,你问我喜欢什么样的人?我说我喜欢跟你一样温柔的女生,最好是学艺术、知书达理,能跟我一起探讨人生哲理的知识分子,有没有钱无所谓,最关键是要懂我。”

林知没想到还能在陵园听到徐颂年回忆过去,提起他少年时对另一半的幻想。林知比对了徐颂年的要求,温柔、学艺术、知书达理、探讨人生这四个要求,林知没一个沾边。

他暴躁、喜欢骂人、看见马克思莎士比亚这类人写的书籍就想睡觉,跟徐颂年吵架永远吵不赢。

“那时候太年轻了,等上了高中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你曾说过,你跟父亲是自由恋爱,希望我也找一个喜欢的。如今,我把他带过来了,虽然是个男人,但你们思想开放,想必会接受。”

上一篇:伪装攻略 下一篇: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