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凶残(67)

作者:兔七哥 阅读记录

“不全是,只是觉得齐越森的癖好太可怕,出去十有八.九还会危害他人。”

韩山未置可否,监狱形形色色的案例教会他一个道理:

尊重他人的命运。

但他不打算以此说教别人。

而且驰远有这些心思算计,韩山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事。

当年谭耀笙对人谦和周全,而算计起对手步步为营丝毫不手软 ,比较起来,驰远还是纯良的。

“做过,承担了后果,知道以后怎么做了吗?驰老师?”他推开病房门,又顺手弹了一下驰远脑袋,不为惩罚,就是发现这么弹挺好玩。

“啧。”驰远朝后捞了一把,抓住那只欠儿手,“说,谁的驴蹄子,附到山哥身上作怪!”

“谁是驴?”韩山手腕一转,驰远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自己的手就落入对方钳制,扭着怪异的角度动弹不得……

“啊,救命,放放放开……”

“哎呦!这是干什么呀?”病房里老白正在收拾输液架上的药瓶,听到人回来,一转头吓了一跳。

韩山松开手,若无其事。

驰远揉着酸软的手腕,心中震惊写在脸上:“我靠,你使了什么邪术?”

老白急忙走过来:“怎么回事?”

韩山:“没事。”

老白将信将疑,接过驰远轮椅:“真的?”

“组长跟我玩呢。”驰远朝他笑笑,心里却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武力值,将来万一压不住怎么办?

韩山走回床边,回头看了他一眼:“要上来躺会儿吗?”

驰远粲然一笑:“好啊。”

老白把他推过去:“你腰还疼不疼了?”

“疼啊!”驰远诉苦,“我昨晚好几次疼醒,又因为疼的动不了活活睡着了。”

韩山转过脸去,唇角又弯起来。

真蠢。

不知道喊人 。

老白哈哈大笑:“来,趴床上我给你按按,今晚还是回楼上病房睡吧。”

“没事,适应一下就好了。”驰远不以为意,乖乖爬上病床。

老白手法很专业,驰远能明显感觉背肌松弛下来:“老白,我晚上想洗个澡,三楼那个医护专用的卫生间现在还能用吗?”

“能,不过你得十点去,十点前是狱医值班,十点后换犯医我跟他说一声。”

“行,谢了啊!”

老白无所谓道:“举手之劳。上次家属会见我媳妇还说呢,你那狱友推荐的老师讲课真不赖,闺女这两个月进步可明显了……”

老白絮絮叨叨,驰远舒服的哼唧着应和,转过头,就见韩山抱臂倚在窗前,微微歪头认真观看老白按摩,见他看过来,浅浅的勾了下唇。

驰远冲他眯着眼睛笑:“待会儿给你也按按。”

“不用。”

韩山当着别人的面就变回原来那个韩组长了,驰远没再说什么,垂在身侧的手偷偷比了个“三”。

韩山眉头动了动,他发誓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脑子里立刻蹦出两个词条:

三楼卫生间?

三天没洗澡?

……

驰远和韩山住院的两天,齐越森的事情也有了点眉目。

与齐越森案件经办机关联系后,警方昨天就带着警犬,去齐越森侄子提到的那块荒地里搜查。

此前卢光宇的口供里,齐越森恐吓他时提到过装进罐子做酱肉的内容。而昨天下午,挖掘机在荒地中间还真挖出一堆罐子,里面有腐烂的死猫死狗,还有些看不出性状的秽物和骨头,已经送去检验。

同时季长青在公安的朋友也私下里打听到,齐越森所在的村子,以前发生过两起孤寡老人失踪的事件,没人报警,也没人查,但是村里老人记得她们。

这两件事情有可能毫无关联,但不妨碍审问齐越森的时候,提上一嘴。

这事还没传到医院,卢光宇是犯人里第一个知道的。

周二元旦假期结束,他没有去车间上工,而是作为监狱小报新进的事务犯,去狱政楼里报道,开始学习校对排版,剪辑录像等工作。

在与管事狱警的闲聊中听到这些消息时,卢光宇心里的震惊与亢奋无法言说。

他恨不得也给自己搞点伤出来,去医院亲口把这件事告诉驰远。

当然,他也很挂心驰远和韩山的伤,早上向管教打听情况,季长青只冷冷的哼了一声:“好着呢,脚瘸了也不耽误他全医院蹦跶的最欢!”

如此,卢光宇便也放心了。

U盘里的文件资料,需要他导进电脑,按专题分类挨个整理出来。

他点开一个标着昨天日期的文件夹,几段视频和照片显示出来。

卢光宇神色微顿,使劲睁了睁眼睛,这是……

韩山?

“那些照片你选一下,挑一张表情自然的裁成横版16比9,会P图吗?”一名资深事务犯问。

“啊?”卢光宇愣了一下,“不会。”

“让小赵教你,今天下午把做封面和剪视频学会。”

“好。”

这个下午,卢光宇在剪辑软件上看了一下午他男神的采访视频。

两公里外的医院病房,驰远却和他的男神挤在一张病床上,看书写字,按摩聊天,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第51章 天蓝色,显白

驰远吃过晚饭就被楼上的值班狱警叫去下棋了,韩山一个人趴在病床上休息,没多大功夫竟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房间一片昏暗,窗口透进院灯稀薄的微光,大概是四年里习惯了开灯睡觉,这一刻的氛围让他有些恍惚。

“驰远。”他下意识唤了一声。

也许并没发出声来。

……

走廊有人说话的动静,韩山愣了愣,明白过来自己这一迷糊就睡到了天黑。

他在心里无奈笑笑,翻了个身重新闭上眼睛。

“呀,还睡着呢。”老白进来,低声嘀咕了一句。

他打开灯,走到病床边倒了杯水,又碰了碰韩山肩膀:“醒醒韩组长,喝了药再睡。”

韩山应了一声,拿开不知谁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几点了?”

“十点十分。”老白把他扶起来,“驰远今晚不过来了?”

“不知道。”韩山说。

之前没说不来,但是这么晚了……

“我待会儿去楼上看看。”老白看着他把药喝下去,“你先睡吧,这得亏是要出去了,等裁定的时间刚好能休息休息,换一般人恢复成这样,明天就给你送车间去了,日后落点什么毛病都没地儿说理。”

“嗯 。”韩山放下水杯,犹豫了一下:“我现在能洗澡吗?”

老白刚要离开,闻言不禁失笑:“你们年轻人真爱干净!这才几天没洗?”

“……”

“要么我给你擦一擦身子?”

“不用了,谢谢。”韩山说。

老白摇头笑笑:“行,那你睡吧,我给你把灯关了。”

“嗯。”

病房恢复寂静,韩山舌尖在上颚轻轻碾动,将药片残留在那里的苦味揉开。

接着睡吗?好像没什么睡意了。

还没洗漱。

他盯着窗口,大脑放空了一会儿,心也跟着愈渐空茫、罕见的生出些孤独感。

驰远大概是不来了吧。

也好。小床睡着实在遭罪。

其实,到自己病床上挤一挤也不是不行……

算了,确实有点挤。

他缓缓呼出口气,起身,准备去洗漱,然而刚趿上棉布鞋,就听到外面隐约传来驰远的笑声。

“……意外吗?”

老白:“我还以为他找你下棋是因为你厉害,没想到是臭味相投!”

驰远又笑了一阵,转进走廊,跟值班台狱警问了声好又接着说:“那哥们儿挺逗的,病房里不会玩的他不教,会玩的他又赢不了,棋臭瘾大,我不过是故意放水哄着他玩罢了。”

“嘿!你小子猴精……”说话间两人进了病房,“韩组长应该还没睡着吧?”

老白再次把灯打开,看到坐在床边的韩山有点意外:“哎呦,你怎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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