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竹马天上来+番外(125)

作者:思谦冲 阅读记录

“嘿。”季怀邈硬生生被阮林噎了口,他不得不解释,“不是以前不痛快,是你今天太缠人,我有点累。”

“嗯?累了?”阮林臭他,“真是岁数大了吗?”

季怀邈揪着阮林的脖子,倒了杯牛奶塞进他手里,不听他说话。

走到厨房门口,季怀邈想了想还是回头瞪了他一眼说:“我才不到27岁!”

听着还挺在意这事,阮林勾着头笑起来。越想他还越开心,笑出了声。

白天的阮林状态不错,可这不代表他们都忘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可这事,不是季怀邈劝阮林走出来,他就真的能恢复的。

吃完饭,季怀邈拉着阮林在屋里晃悠着消食。阮林拿着水壶,给阳台上的盆栽浇水。

这些花花草草,平常都是阮林在打理。这事如果交给季怀邈,季怀邈一准会忘了浇水,然后再对着蔫巴的枯枝败叶叹气。

今天津连港降了点温,小风吹着有点冷,好在太阳大。

阮林靠在阳台栏杆上,向前伸着手。如了他的意,季怀邈抓住他的手。

“哥。”阮林笑了笑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昨晚你回来,我确实没想到。”阮林坦诚地说,“不然我不能让你知道我在哭。”

季怀邈抿了抿嘴唇,阮林主动拉着他一起背靠着栏杆。阳光暖暖地打在他们身上,阮林斜过脑袋,蹭蹭季怀邈的肩膀。

“哥,其实我今天,挺疼的。”阮林说了句。

季怀邈立刻转过身,面对面朝阮林站着,紧张地看着他。阮林想拉他的手,季怀邈没让,压着他的肩膀,又摸他额头。

“哎,你别慌,没事儿。”阮林叹口气,倾身抱住季怀邈。

季怀邈深吸了口气,认真地看着阮林。

阮林赶在季怀邈说话之前开口:“疼点儿,我舒服。身上疼,心里就没那么疼了。”

季怀邈闭了闭眼睛,要是心疼分级别,他这一阵子,已经是满级修炼者了。

季怀邈摇了摇头,手伸进阮林衣服里,不轻不重地给他按摩后腰。他说:“不是你的原因,是我今天没控制住自己。”

“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我很担心你,我…”

阮林抱住他,不住地点着头:“我懂,哥,我真的懂。”

阮林懂季怀邈的小心翼翼,懂他的不安。懂他的温柔,也懂他的无措。

他们又一次殊途同归,季怀邈忘情的索取恰巧应了阮林放纵的付出。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要用这种方式,抚平自己和对方心里的褶皱。

这索取和付出也不全然相对,而是交融流动的。

季怀邈和阮林在午后的阳光里互相看着,心里有太多化不开的情,难以名状,动笔也写不出。

他们好像没经历什么惊心动魄的时刻,可感情,早已在点滴间刻骨铭心。

季怀邈笑了笑,按着阮林后脑,吻了吻他的额角、眉心和鼻尖:“我爱你,阮林。”

“抱紧我,扣子。”季怀邈的腰被阮林紧紧箍着,他又贴着阮林的耳边动情地喊,“宝贝,宝贝……”

阮林的腿肚子打着颤,他趴在大床上,脑袋压在两个枕头中间,侵占了季怀邈的空间。

不过季怀邈没意见,因为阮林就是被他摆在这里的。

阮林的嗓子哑得不行了,话都懒得说,等着季怀邈伺候他。

回想了下,阮林就不该答应季怀邈说要给他看看然后上药。

不知道是不是阮林先前的话刺激到季怀邈了,季怀邈下午更卖力且事后表现得很潇洒。

阮林翻过身仰躺着,拍拍自己的脸蛋,给自己来了个四字评价:祸从口出。

在家窝了一天,季怀邈和阮林的脸上都带着尽兴后的满足。补充能量之后,手牵着手去海边散步。

季怀邈怕阮林不舒服,故意走得比较慢,还问他:“腰、屁股、腿难受不?”

这按着从上到下顺序充满逻辑的问题,直惹得阮林一个狠狠的瞪视。阮林甩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

季怀邈没撵他,落后一段距离,他掏出手机,然后喊了声:“扣子!”

阮林回过头,他陷在落日余晖里,背后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脚下是流动的细沙,天空中还有一架轰鸣而过的飞机。

季怀邈快速地按了几下快门键,记录下此刻阮林的样子。

阮林踩在沙子上,倒着走。季怀邈大步往前,阮林就快步往后退,故意要保持距离。

海风吹起季怀邈额前的碎发,他低头笑了下。如果问他此时是否已经放下心来,答案一定是否定的。

但至少此刻阮林是笑着的,季怀邈就会努力让这笑容,多延长些时间。

这么走着,阮林看不到他身后的状况。脚跟磕上石头,一屁股摔在沙子上,连季怀邈都来不及提醒他。

虽然是沙滩,但这么硬生生一摔,还是挺疼的。阮林赖在地上不起来,等着季怀邈过来。

阮林双手撑在沙滩上,沙子在他指间鼓成小包再塌下去。

他仰头看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季怀邈。高个儿长腿,手插在外套兜里,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仿佛周围的人和事物都不存在。

瞅着瞅着,阮林就换了个姿势。他盘起腿,歪着脑袋,砸吧砸吧嘴。

季怀邈不知道阮林这表情又是哪一出。落日下,他走过来朝阮林伸出手,说:“扣儿,起来,别冻着了。”

阮林不依他,拍开他的手,说:“让我看一会儿。”

“看啥?”季怀邈不解地环视四周,只有三三两两散步的人。今天天凉,出来玩的孩子倒是不多。

“看你啊。”阮林搓搓脸蛋,手指在沙子上划拉几下,“我在想,我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被你喜欢。”

听到这话,季怀邈蹲了下来,平视着阮林,反问他:“你觉得呢?”

阮林握住季怀邈的手,按了按他的虎口,说:“可能是我日常行善积德,做了不少好事。”

季怀邈笑了下,他单膝压在沙子上,捏着阮林的下巴。他凑近了点,瞥见他们十步以里没有人,于是他亲了下阮林的唇,只是贴着并不深入。

稍稍退开一点,季怀邈看了眼阮林,指腹压压阮林的眼角,又吻上去。

“扣子。”季怀邈喊了阮林一声,阮林眨眨眼,季怀邈没急着说话,拿手背蹭他脸颊。

季怀邈挨着阮林坐下,揽过他的肩膀,把他裹进自己的外套里。接下来的话,季怀邈预料到阮林一定会脸红,但他还是要说。

他们迎着落日而坐,却不担忧即将到来的黑夜。即使路灯昏暗,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就可以找到回家的方向。

季怀邈紧紧胳膊,慢慢开口:“扣子,我飞晚班,看到星星和月亮,因为在空中,它们格外亮。可我每次瞧见,都会想起你的眼睛。”

“你看着我时,眼睛比星星还亮。”季怀邈拉住阮林的手,看着阮林扭过头,表情微微发怔。

“我以前很喜欢看机场的跑道灯,因为它指引着我着陆、到达目的地或者回家。”

“我现在也喜欢看跑道灯,因为看到灯光,我知道我离你更近了,但它们现在只能排第二。因为你眼睛里的光,在我心里,最好看。”

阮林快速眨着眼睛,他没想到自己随口调侃一句,竟让季怀邈说了这么一大段。还说得他心里发麻,一时接不上话。

可季怀邈似乎还没说完,他黏黏糊糊地亲了下阮林的眼睛,继续说:“我飞了太久,漂了太远,是你让我找到了方向。”

“我见不到你时,会想你。想紧紧抱你,想狠狠亲你,哪里都不放过。也想和你上床,最好你能在我怀里哭,然后呢,只能让我哄。”季怀邈声音低沉地笑了笑,“话糙了点,你凑乎听。”

阮林转身,定定地看着季怀邈。他被季怀邈抱住,他的声音贴在他的左耳,他唯一能接收声源的地方。

“我爱你啊,扣子。因为你是扣子,我爱你。这些我不可能说给别人的话,我只愿意让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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