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竹马天上来+番外(52)

作者:思谦冲 阅读记录

“可以啊。”高沁雅开心地说。

季怀邈今天心情不好,喝得多,醉得快。八点半多他摸出手机,看到阮林给他打了电话,于是扶着桌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到门外。

十一月的津连港,晚上挺冷的了,冷风一吹,季怀邈哆嗦了一摆子,像是醒了点。他给阮林打过去,这次,阮林接得很快。

阮林听季怀邈说了两句话,就说:“你喝大了?明天不上班啊?”

“不上。”说起工作,季怀邈思路还挺清晰,“前一阵子飞狠了,多给了一天休息。”

阮林听他语气不对,担心他喝多了不好回家,于是说:“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接我?”季怀邈皱起眉头,“你不是相亲去了吗?”

阮林转身离开公交车站,抬手拦出租车:“我完事儿了。”

不知怎么了,季怀邈心里突然就有点委屈,他张嘴还想问,又听得阮林那边着急地说:“我打到车了,你快给我发地址。”

作者有话说:

扣子真棒!

第34章 红辣椒

二十多分钟后,阮林到了季怀邈吃饭的地方。他一下车,就看到五六个人,勾肩搭背地站在路口伸着手打车。

刚才送阮林来的司机,一看是几个醉鬼,一脚油门就走了。真是宁可不做生意,也不拉酒鬼。

阮林听到他们讲话,呜呜啦啦的,他听不清,只快步走到季怀邈跟前。

季怀邈转头看见他,立刻拽过他的手腕。阮林手上还拎着个食品袋,他“哎哟哟”叫了声,说:“轻点儿哥,这是给你买的锅贴,快攒不住了。”

季怀邈眯着眼睛看他,抓住了某个关键词:“给我买的?”

阮林点头:“啊,我吃饭那地儿旁边,有家陈大爷锅贴,好吃,我买了点,你明天热热吃。”

季怀邈先是弯了下嘴角:“嗯!给我买的!”

阮林觉得这人是真喝多了,他嘀咕道:“没事儿喝这么多干嘛?”

季怀邈接着笑出了声,揽着阮林的肩膀,说:“走走走,我们回家。”

说着,季怀邈跟同事招呼了一声,就带着阮林走了。季怀邈站在路口拦车,坐上车报地址,车开了就盯着阮林看,这一溜动作让阮林觉得,季怀邈是不是已经酒醒了。

但是似乎又没有,因为季怀邈一路上,就是握着阮林的手腕,看着他傻乐。

阮林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把手往自己这边扯,但季怀邈不依他,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地说:“你不理我。”

“我没有。”阮林说。

喝了酒的人,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执着,季怀邈摸着外套口袋,说:“我给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不接。”

阮林忙按住他的胳膊,不让乱动,怕一会儿他再头晕吐出来。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上课的时候关静音,忘记打开。”

季怀邈歪了下脑袋,笑呵呵地说:“我没怪你,我怎么会怪你呢。”

司机不想往里开,怕不好掉头,停在了海韵民宿门口。

下了车,阮林赶紧扶住季怀邈,问他:“要不要坐会儿再回去?”

“好。”季怀邈当然想跟阮林多呆会儿,连忙答应了。

阮林扶着他坐在海韵民宿院子的椅子上,季怀邈低头看看他,问:“冷不冷?”

“不冷,你冷吗?”阮林又反过来问他。

季怀邈笑笑:“喝酒发汗呢。”

阮林白他一眼,偏开头不想理他。

季怀邈抬手刮了下阮林的鼻梁,逗他:“怎么,去相亲了就不想跟我说话了?”

阮林抓住他的手指撇下来:“瞎说八道了啊,我就是去见见,当交个朋友,不找对象。”

“不找对象…”季怀邈反握住阮林的手,把他往身前拽了拽。

挨得近,季怀邈的气息都打在了阮林脸上,像是要把那点醉意,过给阮林。

越来越快的心跳咚咚地撞着阮林的心口,他想着,亏得穿得多,不然这动静,准能震着季怀邈。

季怀邈吸吸鼻子,轻声说:“这锅贴可真香。”

没等阮林回答,季怀邈分了一只手,压着阮林的腰,把他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阮林瞪大了眼睛,左右挣挣,他难以置信地喊了声:“哥?”

季怀邈惩罚似的拍他后背,然后又揉了两把,嘴上说:“别动。”

接着,阮林听见季怀邈叹了口气,微微分开这个怀抱,阮林悬着的心还没来得及放下,他的左耳就被季怀邈抬起的右手捂上了。

安静的夜瞬间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阮林覆上季怀邈的手,圆滚滚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季怀邈。

“不慌,扣子。”阮林读出了季怀邈的嘴型。阮林不知道季怀邈有没有出声说这句话,不论有没有,阮林什么都没听到。

但他看懂了,他知道季怀邈明白他听不见会心慌,但是季怀邈告诉他,他在这儿,不用急。

阮林的心跳更快更快了,他觉得今天的季怀邈和往常不太一样,不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

季怀邈认真地看着阮林,笑了笑。月色不亮,远没有在云层之上看到的那样亮,季怀邈并不能看得清阮林眼睛里的自己,但他知道,此刻阮林满眼满心,只有自己。

最好,只能是自己。

阮林缓了缓,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季怀邈。他知道,季怀邈是有话想说。

季怀邈重新把他搂进怀里,头发蹭过阮林的额角。他在阮林右边颈窝埋头,顿了几秒,他贴着阮林的右耳说了句话。

随着季怀邈喷在耳畔的灼热气息,阮林的身体涌上一阵又一阵酥麻的感觉。很快,那股热乎乎的气流飘过,季怀邈撤过身体,放开手,低下头。

世界的动静重新打进阮林的耳朵里,他急切地抓住季怀邈的胳膊,摇晃着,问他:“哥,你说什么?我右边听不见啊。”

季怀邈看向他,仔细地用目光描摹着面前的人,阮林握住他的手,又问了一遍:“哥,你刚才说的什么?”

季怀邈张了张嘴巴,低头深吸了口气,像是鼓足勇气,可再抬头,在阮林焦灼的目光里,他又泄了气,只说了句:“我舍不得你。”

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亘在这两人中间,泛在刮着微风的冷夜。

阮林问了,季怀邈也给了答案。

阮林松开手,没有再说话,失神片刻。他在期待什么,又能期待些什么呢?

季怀邈像是彻底醒酒了,站起身,把阮林也带起来,站在他左边,轻声说:“走,回家吧,你该睡觉了。”

“好。”嘴上是这么应着,但阮林心里知道,这个夜,他难安眠。

走到阮林家的小巷口,阮林说:“我把你送回去吧,顺便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这点你姥姥姥爷该睡觉了。”

季怀邈从他手里把食物袋捞到自己手上,轻声说:“你快回家吧。”

“你真的没事?头不晕,不想吐?”阮林还是不放心。

“快回家。”季怀邈捏捏阮林背包上的小猫挂件,他又补了句,“回去。”

再不回,季怀邈可就真忍不住要把阮林领回家,再不让他走了。

阮林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小巷,直到他的身影隐没在黑暗里,而他也看不清路灯下的季怀邈。

季怀邈在路灯旁的石墩子上坐了几分钟,酒醒了,身上的热气慢慢流失。他的理智把他叫了起来,他不能生病,他还得飞航班。

这一天,过得还挺惊心动魄的,季怀邈拢住衣领,抬腿回家。

东巷口那棵比姥姥姥爷岁数都大的老槐树,依然静静地瞧着白云巷的一切。深秋时节,槐树叶子掉了大半。

季怀邈记着,小时候阮林的一个梦想就是爬上这棵老槐树,季怀邈就站在地上托着他。但每次,阮林刚攀上一只脚,阮争先就跑过来,把阮林抱下来,一通数落。

那时候季怀邈脸皮子薄,阮林嘻嘻哈哈的不往心里去,季怀邈却觉得阮争先在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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