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ush说不喜欢我(45)

作者:松露蛋黄酱 阅读记录

真是要了命,浑身散了架一般。

仓库一片安静,没有窗户,也不知道是几点。

简宁伸手从被丢一旁的黑蓝衬衣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下侧键。

屏幕亮起,有人来的电话。

简宁被贺煜搂的动弹不得,看不清屏幕来电是谁,只能勉强按下免提。

“简宁,你在哪里。我到加德了,出来吃饭,晚上怎么样?”一个浑厚的男声在电话那头问道。

简宁刚要回答,电话就被贺煜伸手直接挂掉。

贺煜紧了紧怀里的人,闷声替简宁回答,没空,很忙。

再之后,简宁又只得开口哀声相求,贺煜,你别咬我,你是狗吗。

贺煜脸颊在简宁的后颈来回蹭,简宁的发丝绕过自己的鼻尖,贺煜沉溺在松香气中,不能自已。

他半睁开眼,看着简宁雪般的后颈,下了口。

第36章

痛与寒冷让简宁瞬间清明。

但贺煜的双臂从身后将自己紧紧钳制住,他又探了进来。

简宁不得不半跪在衣物上,他撑起身子回头,声音嘶哑地说:“贺煜,你放开我。”

贺煜没有答应,伸出一只手从后抓住简宁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身子前倾与他的贴近,封住了他的唇。

过度摄入的酒精依然在简宁血液散发诡异的魔力,瘫软的挣扎只能加速贺煜的驰骋,简宁逐渐顺从。

贺煜喘着气在简宁耳边低声说,

“简宁,让我来补偿你,怎么样都可以。”

语气温柔直白,却带着血腥气,贺煜咬破了简宁的白皙的后颈。

简宁在黑暗中沉浮,他低下头,一字一字地回答贺煜,

“贺煜,你补偿不清的。”

乌发从简宁耳后落下盖住了他的半张脸,贺煜在身后看不清简宁的表情,他用掌心覆住简宁的支撑身子手。

简宁的手死死地抓住散落的衣物,骨络分明。

温热的泪滴一颗颗地落在贺煜手背。

一曲唱罢,大梦方醒。

简宁迅速地把蓝黑色的衬底扣子扣到顶,却还是遮住贺煜在他后颈留下的痕迹。他从道具堆里翻出一条白色缎巾,也顾不得脏,遮住脖子匆匆离开。

贺煜独自在仓库里发了会儿呆,抽了根烟,联系了MAY,让她单独来帮自己收拾,不要通知别人。

MAY心领神会,这是第二次来帮贺煜善后,第一次是在北池。MAY看衣物上斑驳的血迹,问:“你又折腾人家?”

贺煜闷头抽烟,没有回答。

“或者你去看下心理医生?”MAY建议,她一边把被搞脏的戏服捞出来。

贺煜还是没有回答。

“你不会是真想把人娶回滨城?”MAY做了最坏的假设,对她自己而言,最坏的。

“别试探我,MAY。”贺煜点了下她:“把搞脏的收拾了吧。”

贺煜不是没想过让简宁同他回滨城,而且不止一次,甚至为此在投标时做了股份转让合同;现在想起来,这似乎和自己赶最早的航班,直飞5500海拔大本营,然后埋头吃下沙粒般的米饭一样离谱。

贺煜自己也分不清之前那些离谱的举动哪些是出于真心,哪些又是因为病态。

今天MAY问他,是不是想把人娶滨城,贺煜最原始的反应是,没有。

倒不是因为自己玩腻追逐游戏,而是现在他觉得简宁就是仿佛就是为雪山而生,留在加德挺好。

距离开拉鲁还有两天时间,贺煜又给悄悄自己挂个号,还是上次的精神科医生。

贺煜照例戴着墨镜,自己打车到医院。

因为来的人不多,医生马上认出贺煜:“我记得你,半年前你来过。你最近怎么样了?药吃了没?”

贺煜回答:“没吃药,但是最近记忆也没断片。”

医生接着问:“那坏天气的时候呢?之后有再上过高海拔的雪山吗?”

“上周去的K1的7000米营地,住了几个晚上,有天晚上起了风雪,不算小。”

“感觉如何?有不舒服吗?”医生开始用键盘噼噼啪啪地输入病历。

“当时还行吧,当时光顾着和向导说话,没注意太多。”贺煜回想了下,当时他们在帐篷里吃火锅,他又在纠缠简宁,确实没有因为坏天气头疼一类的症状。

“那就挺好,你这是算是自愈,再观察看看。”医生带来一个好消息。

“但是有件事……”贺煜开始研究措辞要如何表达。

医生的单眼皮在镜片后眨巴,他在等贺煜描述,他鼓励了下贺煜。

“你可以大胆放松地表达出来,没关系的,你得应激创伤目前问题不大,不会有什么事的。”

“之前我不是和您说过,我总是想要找救我的向导,大概是碰到坏天气看了他就不会头疼。”贺煜挠挠头,有点难以启齿。

“我当时甚至想就把调到我的公司里。这样可以天天见面。”他找到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

医生推了推眼镜,表情还是很淡定,见怪不怪。

“但是我现在不想他和我回公司了,我觉得他待加德挺好,不用跟我回去。”

“这是正常,你得PSTD好转后,是会有这样的情况。”医生还是快速地输入病历。

“可是我现在还是想找他。”贺煜补充说:“还是整天想找他。”

医生听到贺煜说这些,直接键盘一推,不写了。

贺煜心想坏了,是不是要被电击治疗了。

“小伙子,你这是谈恋爱了。同性恋不是病,不需要来看。”医生口气无奈,他开始啪啪的按退格键删除刚刚输入的病例。

诊室四壁贴着瓷砖,房间空旷,说话大声点变带着回响

医生的话在空旷的诊室里回绕,

“小伙子,你这是谈恋爱了。”

简宁回到拉鲁后,两天没有从房间出来,他发了低烧,应该是那晚在仓库冻的。

明玛问他要不要去拉鲁医院看看。

简宁强撑着在浴室镜里检查贺煜咬的痕迹,一个乌青发紫的牙印;手臂上,腰上,胸口,全是带着紫印的血痕,异常狰狞;身上都好办,脖子上的太难遮住,简宁想想,算了,还是在家吃点消炎药,躺两天就好。

发烧的人总是做光怪陆离的梦,简宁梦见穿着蓝色技术制服的贺氏员工,骑着牦牛,手里拿着医院的病历诊断在追他,说自己把贺氏的董事长逼疯了,他们也要来复仇。

牦牛跑得飞快,简宁在梦里很气,平时运货的时候怎么不见牦牛这么快。

他终于气得直接坐醒过来。

简宁裸\着上身,坐在床上,捂着脸,试图把梦里头的牦牛从自己脑海中驱逐;有人在敲他房间的门,简宁还在起床气中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回答:“请进。”

进来的人是明玛,后面跟着贺煜表情讪讪。

明玛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冲到简宁身边,看着他身上斑驳的淤血痕迹,问:“你这是在哪里摔的?那晚和木贡打架吗?”

“和狗打架。”简宁回答,他当作没看到贺煜。

“木贡还咬你啊?”明玛看到简宁后颈上的牙印,不可思议地问。

“都说了不是木贡,是狗。”简宁不耐烦了。

“明玛头领,是我,是和我打的。”贺煜摸摸头回答:“所以我现在来,看看他,带了点药。”

简宁觉得贺煜这个人简直是没皮没脸,他随手拿起床边的一件灰色T恤,套在身上,下床走到房间门边,指着门外说:

“你们两个都从我房间滚出去。”

明玛还在震惊中,还一直在问贺煜,你们到底是在干吗?

贺煜看着简宁穿的灰色T恤,没忍住嘴角稍稍翘起,他把明玛推出房门,回答:“没干吗,我就找简宁聊聊。”

然后他反手锁上简宁房间门。

简宁见驱逐无果,便又躺回床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不打算再理贺煜。

贺煜也没有要走的样子,他拖了一把椅子,静静地坐在简宁床边。

他第一次进简宁在拉鲁的房间,房间布置得很简单,传统的尼尔帕暖木色,床头铺着鲜艳的编织地毯,床的另一边,是书架和书桌,架子上摆着一些奖杯,贺煜看了下,都是一些青少年的滑雪比赛奖杯。房间朝南,窗外便是一片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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