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恶误区(17)

作者:金腰带 阅读记录

季仰真打心眼里觉得文湘不受任檀舟待见是因为任檀舟自己有毛病,除非是易感期出现了某种不可控的因素,不然他看起来好像就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之前季仰真也很好奇他早上起床的时候会不会晨/勃,还劝他有这方面的难言之隐要及早治疗。

后来没过多久,任檀舟就因为易感期的意外,身体力行地向他证明了一些事情。

是真的不行,刚进去没插几下就射/了。

那一晚季仰真没少喝,只有刚开始那十分钟还算清醒,后半夜他直接不省人事,所以无论任檀舟后面几次再怎么找补,他也不得而知了。

“我跟他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反正你的任务失败跟我没有关系,别想着赖到我头上。”

文湘不吭声了。

季仰真觉得没意思,伸了个懒腰直接去了楼上的健身房。刚踩了半小时的椭圆机,文湘就巴巴地捧上来一个果盘,里面的各种鲜果都被雕成了特殊形状,还特意绕成一圈爱心摆放。

“你干嘛?”

季仰真按了暂停,从器械上下来,“方姨可不会摆这东西。”

方姨做果切只会把切好的水果混在一起,有点像网上的科学喂猪视频里那种。

文湘将手里的果盘又往季仰真面前挪了挪,“这个是我做的,以前我在后厨帮工,切了两年果盘......我是想跟你道歉,对不起少爷。”

季仰真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他先是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叉起一只玉瓜小兔,一口咬掉兔头,“没看出来你还有这门手艺呢,这小兔子雕的跟真的一样。”

“我发给任檀舟看看。”

周桉给季仰真新办的那张电话里里只存了任檀舟和他自己的号码。

季仰真用图片编辑成短信发了出去,很快就接到了任檀舟的电话。

季仰真想也没想就按了拒接,转头又问文湘道:“你还会干什么,唱歌跳舞之类的?”

很可惜文湘本人虽然干活很利索,但是没什么才艺。因为从小家里条件就不太好,如果不是他提早勤工俭学连高中也读不完。

季仰真听完之后很惋惜地默默许久,最后开始上网搜索家附近哪里有钢管舞培训班。

他们这边聊得热火朝天,任檀舟在会议室里盯着手机分心。

给季仰真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有接,他就直接打了家里的座机。

季仰真和文湘吵架的事很快就传进了任檀舟的耳朵里。

晚上季仰真洗完澡准备玩会儿手机再睡觉的时候,任檀舟推门进来。

季仰真也没有要坐起来的意思,捧着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任檀舟站在他床边,看他气色好多了,便找了个话题丢给他。

“方姨说今天你跟文湘吵架,还把他骂哭了。”

季仰真听不得这种冤枉人的话,这才扔下手机,“胡说胡说!是他自己一开口就哭了,跟我没有关系。”

任檀舟顺势在他床边坐了下来,“真的?”

“假的假的,就是我骂的怎么了,你要是心疼了现在就下楼去哄哄人家啊!”季仰真实在是懒得解释了,一巴掌拍到任檀舟的肩膀上,“谁让你坐了!能不能有点自觉性啊!”

任檀舟被他推了好几下才站起来,语气也没有多不高兴,仍然平静地说:“既然他惹你生气了,那现在就送他走。”

季仰真不同意,难得家里有个能陪他玩的同龄人,要是被赶走了,那他这日子可怎么过?

他见任檀舟要打电话给周桉,立马扑过去夺走了那支黑色的手机塞进自己被窝里。

“你这是当的什么老板啊......人家周秘书早就下班了,你真好意思!”

那小Omega欠了他们家许多钱,真要是从这里被赶出去,那就没活路了。季仰真怕任檀舟是真动了要送走Omega的心思,气势汹汹地嚷嚷着,“再说了这个家里最讨厌的是你,你怎么不把你自己送走?”

季仰真装了几天乖就忍不住原形毕露了。

任檀舟早就习惯了他出口伤人,但他为了无关紧要跟自己这么说话还是头一次。

“讨厌我?”任檀舟终于露出了点不太满意的神色,他一步步逼近站在床边的季仰真,“那天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不是说很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说】

处男就是要秒!

处男就是要秒!

处男就是要秒!

小季:......尊嘟假嘟(阴阳)

哥哥:...... 谁看见了?谁做证?造谣将追究法律责任 (掏手机联系火葬场)

第12章 12

对于季仰真这样的Beta来说,成年Alpha的压迫感并不在于对方有多么强大的信息素,仅仅是现在这般带着危险气息的靠近,浓重的阴影自上而下一点点吞噬掉他眼前的光亮,就足够让他心烦意乱了。

季仰真的膝窝靠着床沿,为了避免跟任檀舟靠得太近,他只好身体后仰,膝盖打弯差点跌坐在床上。在此之前,任檀舟敏捷地伸手勾住他的腰肢,将他拉了回来。

他重心不稳,两只手慌乱地按上对方胸膛,气得粉颈上青筋若隐若现,他挣了一下没挣开,立刻喊道:“干什么干什么!”

任檀舟似乎不清楚自己的靠近能让当下的氛围变得多么暧昧,他的力量完全压制着暴躁的季仰真,脸上没有一丝吃力的神色,还能游刃有余地催促,“先回答我的问题。”

季仰真差点快忘了他刚才问自己什么来着,闻言怔了分秒,很不识趣地说:“得了吧,我喜欢不喜欢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我又不是受虐狂!”

有些话听听就得了,还真往心里去了,这不是傻逼吗。

任檀舟手上有轻重,但季仰真却挣扎着抬了抬自己被束缚住的双手,怒了努嘴,夸张道:“就这样的,都快把我骨头掐碎了,谁喜欢你,骨科大夫喜欢你?”

盐京的冬季格外漫长,窗外风声烈烈,肆虐的寒风鼓着劲撞击木制窗樘,声音富有规律就称不上噪音了,听起来更像是谁过于迟缓的心跳。

“受虐狂?”任檀舟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当然不是,从来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

不管是玩闹还是动真格的,任檀舟从没跟他还过手,顶多是像现在这样,桎梏着他别乱动。

季仰真有时候像是弹簧成精,很不好控制,在他身上用力都要斟酌。

说起来,季仰真虽然早就没有父母可以依仗,但他通身找不到半点家道中落的特征,吃穿用度要比以前更为奢靡,连脾气都养得比早些年还要霸道许多。

寄人篱下就理当过仰人鼻息的生活,这点觉悟在今年的下半年里时不时蹦出来警醒他一下。

他们僵持着,季仰真也不懂任檀舟今晚较真个什么劲儿,他在最后一次咬紧牙关尝试反抗失败以后,不满地跺了跺脚,“别把蚊香送走,不然我真的讨厌你了!”

“为什么不能送走。” 任檀舟的语气带了两份刻意的为难,“你要是不跟我闹这么一出,我或许还能同意。”

他这么努力的争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这个Omega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任檀舟的话中之意也不算隐晦。

季仰真算是听懂了,就像明知道他喜欢玩竞技类游戏,但任檀舟却偏偏叫秘书买来一堆经营卡。当他对某一类事物表现出特殊爱好的时候,任檀舟就会果断地出手干预。

无论是动物还是人,没什么分别。

季仰真无言许久,连焦躁的目光都在刹那间暗淡下来,看起来失落极了。

空气像被巨大的真空装置一点点抽干。

任檀舟也意识到他的情绪低落,手从他的腕骨往下,带着薄茧的掌心覆住季仰真肌肤细腻的手背,凛冽的信息素从抑制贴纸的边缘缓缓泄出。

大概是因为诱导素加入分化针剂的缘故,季仰真对任檀舟的信息素不再排斥,在嗅到气息的瞬间原本糟糕的心情都连带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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