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好吧，喝就喝吧……

Alpha的东西除了自带的咸腥味以外，还有信息素的味道。和闻起来不一样，柏沂一入口就被呛到了，陆临散的信息素明明闻起来没有那么冲，尝起来却跟胡椒一样，让他一阵咳嗽，而且闻着不太明显的木质香气，吃进去就变得相当干涩了。

陆临散轻轻拍着柏沂的背，却没有拿走杯子。柏沂认命喝下去，该怎么说呢，味道不算特别难吃，但也完全算不上好吃，口感还相当微妙……

柏沂把喝完的杯子展现在陆临散面前，虽然有一些挂壁的，不过的确是喝完了。陆临散眼睛里都亮了一些，肉眼可见地高兴，甚至有些眉飞色舞，他笑着抱住柏沂吻上去，舌头伸进去扫了一圈，满意地退出，舔了舔嘴唇。

“很好。”说着陆临散又吻了吻柏沂的嘴唇，语气又冷又热很是奇异，“这下就都是Alpha的精臭味了。”

柏沂心里的一点别扭感在看到陆临散的反应后也没有了，他上次看到陆临散这么高兴笑得这么放肆，还是在说开后的那次做爱的时候。

陆临散心满意足地抱紧柏沂，埋在柏沂的颈窝里，没有穿上裤子，就这么袒露着再次硬起的性器，却也没有一点要继续下去的打算了。

“不做吗？”

“我喝醉了，不做。”陆临散轻笑，“万一把宝贝的结肠给捅出毛病怎么办。”

柏沂的心情更微妙了，这到底算是酒后乱性还是发酒疯？两个都带点，又两个都不太像。陆临散深深地嗅吸了一会，就这样埋着开口了，声音闷闷的，可一开口就是相当不得了的暴言：“我的阴茎的直径尺寸和很长，即使是在Alpha里面也算比较大的那一款。但说实话我有时还蛮困扰的，虽然听起来像是在炫耀。”

……这是在说胡话吗？该怎么回复？

幸好陆临散也只是自说自话，没想让柏沂答。

“你知道在住宿后第一天洗完澡晾起内裤后舍友看着我的眼神略微改变的感受吗？”陆临散嗤笑着抱紧了一些，“还真以为很隐晦吗？为什么我非要间接暗示莫名其妙的家伙去注意我的生殖器尺寸不可。”

“呃……”

“这和把快看这人性交情况特殊写在裤裆上有什么区别，Alpha也好，Omega也罢，甚至Beta都有，谈及恋爱的时候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我是个很好的Alpha，尤其是一些Alpha和Omega。他们不会以为自己很幽默吧？开什么玩笑，我要吐了。”

虽然说些暗示的话的人的确有点低级，不过普通人忍不住多注意几眼也很正常，或许是因为这样陆临散才更加困扰吧……他越说越来劲，咬字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稍微紧身一点的裤子穿上去后只要动作幅度大一点就好像我在刻意显摆什么一样，可就算我确实是站起来的禽兽也好歹会先站起来装个样子啊？甚至我穿个修身点的西装裤去见Omega结果以为是在邀请性交……见鬼。支配我的身体我的梦还不够，就连日常生活都要打扰了。”

说完一大段话，陆临散换了口气，有些烦躁地捋了捋发丝，沉默了一会，最后低声说：“不过，宝贝好像还挺喜欢的，还会多看几眼。”

柏沂这才回过神来，终于知道陆临散前面那堆抱怨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却尴尬得恨不得现在就挖个洞把自己埋了，脸色又红又黑，结结巴巴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我可是第一次挑了显身材的裤子，像个公孔雀一样开屏发情，结果你居然只看了几眼。不过也是，Alpha挂着几两肉又有什么用，Beta又尝不到精髓。”说完陆临散似乎是觉得精髓的双关很有趣，嗤笑了一声，在柏沂耳边呼了一口热气，舔舐了一下柏沂发颤的耳朵，“明明知道没什么意义还那样愚蠢地卖弄肉体的我很可笑吧？你欠我的精神损失费很荣幸地又多了一笔呢。”

“别说了……”

柏沂终于扛不住这种怪话了，伸手捂住陆临散的嘴。陆临散微微挑眉，随后压下柏沂的手，语气越发温柔，唇边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别想赖账哦。”

柏沂恍惚中又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浓郁得就连空气都要挤压走，让他无法呼吸，因为缺氧目眩神迷。而陆临散的话语也融化在这样的空气当中，缓缓拂过柏沂的耳廓，渗入到脑中。

粘腻，灼热。

咸腥，阴湿。

“现在你可要好好看着我，要把以前没有看的份都补回来。”

“对不起，我很麻烦吧。”

“不过宝贝应该不会讨厌吧？不会的吧？”

柏沂点了点头。

“谢谢，我很高兴……非常高兴。”

“然后……”

陆临散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只是摇头笑了笑，嗅着柏沂身上沾染的自己的味道，叹息着在心中说出后半句。

——然后，记住我吧。

记住我的味道，记住这原始粗野的下流丑态，全部深深刻入脑海里，深到看到相关的东西也能联想起来的程度，这样即使无法标记我也能永远在你身上留下属于我的、无法抹去的痕迹了……

对不起，我真的非常想要这么做，原谅我吧。毕竟我可是喝醉了哦，你不能责怪一个醉汉的对吧。一想到我射了那么多标记液却什么都没能留下，而且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我就觉得很不舒服，无力感会让我联想到不太妙的一些经历，你应该也能明白的。

……所以，宝贝，这点小毛病，就请你多多包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