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轻轻落下[娱乐圈](78)

作者:丁灯 阅读记录

叶漫舟皱眉:“就这样?”

刁文秋想了想,“哦,你歇菜前好像还发了条微博,上了下热搜。”

依稀有了点印象。

房间里突然吱哇几声,想起自己还通着电话呢,一举手机:“喂?”

郑飞忙道:“哥!”

“听够了没?”

“什么都没听见!”

“打来做什么?”

“叫哥起床!”

“我起了没?”

“起了!”

“那还不挂?”

“——嘟!”

他没好气收了手机。

“老大你能放开我了么?”刁文秋仰着脖咕扭几下,鲨鱼头里眨眨眼:“老这么抱着我怪不好意思的,虽然今天咱俩卖也不是不可以。”

叶漫舟立即恶心地撒了手。

待二人理清来龙去脉,仇旗把他那件惨遭毒手的衬衫拍在床头,“三万转账,不收现金。”

叶漫舟扫了下牌子看价位,手机抬给他:“你讹谁?”

仇旗对着27999的链接,面不改色:“两千是我精神损失费。”

“还一块呢?”

“是刁文秋买酒跑腿费。”

“我草,我值一块?”刁文秋大怒。

“多了是么?那立减五毛。”

“仇旗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这样啊?老大你快说说他。”

叶漫舟低头边转账边道:“一块真不行,以这小子帮忙的含金量算,得倒扣两千。”

仇旗给他逗笑:“好赖说句人话,免你一千。”

刁文秋花容失色:“太没爱了!我心寒了!绝交一小时!”

说是时,抱着自己那只鲨鱼头呜呜呜冲出房间。

叶漫舟转完账,抬头问仇旗:“你昨晚睡哪?”

仇旗点进收账,头也不抬:“睡你房间。”

叶漫舟不满:“谁让你睡我房间?”

“怎么了,你来我这撒酒疯,我还得把你护送回去?你当我谁呢?”

“不就隔壁两步路?”

“就许你有洁癖?”仇旗瞪他:“一身酒气往人床上一躺,你当谁都跟你那个谁似的那么能忍?”

叶漫舟毕竟有错在先,不好强词夺理。何况“你那个谁”这一句听来,实在是有些悦耳,遂是乖乖闭嘴。

游承静还在梦中呢,就给门口的敲门声吵醒了,他迷迷糊糊下了床,打开门,眼见门口一只鲨鱼龇牙咧嘴对着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然后鲨鱼鼻孔朝天,露出张小人脸,刁文秋可怜巴巴缩在门口。

“阿秋?”

“静啊,我没地去了,你能收留我一小时么?”

“发生什么事了?”

“我被队内霸凌了,呜呜呜。”

游承静犹豫一下,给他让路,刁文秋火速闪身进来,看看床,看看椅,又看看穿着鲨鱼睡袍的自己。

顿了顿,他回头,眼看游承静扶着后颈,还一脸没睡醒。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没事。”游承静走过来坐到床边,刚起,嗓子还有点哑哑的:“你们这么早起来化妆么?”

昨天彩排都是主办方就近订的酒店,通勤加造型顶天五小时,极限一点的话,睡到中午也没事。

刁文秋解释:“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早,但你知道仇旗这人很神经,雷打不动六点醒。然后老大因为作息太阴间,被他家长制裁了,现在他助理每天身负重担,六点必须叫醒他。”

游承静盯着那鲨鱼脑袋,脑筋转得很慢,“那你们三个......睡一起么?”

刁文秋惊恐:“不是啊,没有啊,你可别乱说话啊。”

“那你继续睡就是,管他们。”

“这事吧说来话长。”

刁文秋正要解释,突然站着打了个哈欠,游承静看他顶着俩黑眼圈,鲨鱼脑袋里的小脸蛋略显憔悴。

他也被传染地打了个哈欠,眯眼问他:“你困么?”

刁文秋点点头。

游承静掀开被子,“那一块再睡会吧。”

刁文秋从不跟人客气,欢脱答应。游承静眼看一只小鲨鱼咕咕扭扭往他被里拱,好玩得很。

刁文秋躺一边,转身问他:“你们几点走啊?”

“九点吧,还能睡俩小时。”

“那我今天能跟你的车一块走么?”刁文秋眨巴眨巴眼,可委屈了似的:“他们两个天天欺负我,不让我蹭他们车,还人身攻击我。”

“行,一块睡到九点吧,我送你过去。”

“那你还吃饭么?”

“我不怎么吃,但我助理一般会带小点心,到时分你份。”

刁文秋感动得死心塌地,鲨鱼头抱着游承静脖子狂蹭一下,“静!你怎么这么好啊!老大真配不上你!”

一头小卷毛胡乱怼在脖颈,差点没给他痒死。蹭完还嫌不够,按住他下巴来了个早安kiss,活脱脱一只小狗仔似的,游承静根本没脾气。

刁文秋扒着他,嬉皮笑脸:“静,不然你抛弃老大跟我凑合过吧?”

知道人是纯在撒娇,游承静哄小孩高兴:“好哦。”

刁文秋激动坏了,开启比叨模式:“那咱们俩CP名就叫‘秋游’吧?口号我都想好,‘秋游秋游,同行不愁,放飞自我,乐享秋游。’你觉得怎么样?”

“嗯嗯,太有文采了。”

刁文秋嘿嘿一笑,在被里抱着他胳膊畅想:“那咱们上午一起,下午就官宣!”

实在困得不行,游承静闭上眼,拍拍他脑瓜,“先睡吧,睡醒再宣......”

*

九点,叶漫舟刚出房门,就在电梯口撞见仇旗,他裹了身呢子大衣,颈上豆绿围巾,脚蹬高帮筒靴,迎面过来时,一头金灿灿的头发丝逆光而行。

叶漫舟斜着眼,打量他这一身。

臭孔雀开屏。

仇旗知道这人嘴里没什么好话,也不给他个眼神,面无表情地站过来。

等电梯。两人对着电梯外的墙镜整理仪表,叶漫舟一身T恤烟灰裤,仇旗一身从头裹到脚,两人站一起,宛若两个季节。

叶漫舟看不顺眼:“折腾有鸟用,过去还得换衣服。”

仇旗反击:“你那头型是睡出来的?”

“我洗完澡吹个头怎么了?”

“吹头还吹出气垫烫了?”

“我跟你说衣服你跟我说头发,转移什么矛盾?”

仇旗盯他那一身,看似松垮的白T款式,腰间恰到好处紧绷,隐隐露出的腹肌线条,以及他那半系不系的裤带子,连一截长短都耷拉得那么精心。

死男同。他都懒得点破他。

电梯从1层上到他们的楼层,没停。两人盯着楼层数又爬两层,停住了。

“刁文秋呢。”

“敲他门了,没理。”

“还没哄好?”

“谁有闲工夫。”

“谁儿子谁哄。”

“逆子不听话,恩断义绝了。”

以往刁文秋闹腾,仇旗好歹会给个台阶下,叶漫舟眼看今天他一副真不想管的样子,倒挺稀罕。感觉这仇旗最近脾气大得很。

看来常年爱而不得的男人是这样的,小心眼,戾气重,攻击性强,还很会嫉妒。

叶漫舟并未以己度人,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他好歹得到过,且游承静从未移情,更遑论别恋。他只是单纯讨厌他,并不是拿他当路人,他在他心里举足轻重。

没爱哪来的恨?有的人他连恨都没有,让人不无同情。

这么一琢磨,连被拉黑的烦闷都纾解许多。

想他游承静什么脾气,拉黑过什么人?这可是当年被水军怒黑几十万帖都不关评论的人,叱咤黑榜五余年,黑名单记录保持零,可就那么一晚上的功夫,他足足拉黑了自己五个号呢?

这待遇谁还能有?真没谁了。

叶漫舟插兜站着,把自己哄得还挺美的——他满脸微笑就刹在电梯门开的一瞬。

电梯里,游承静靠角落一站。刁文秋闭着眼埋在游承静肩头,方才睡得香甜,十分贪暖:“静,晚上还一起睡吧,你身上真的好暖和......”

刁文秋从电梯口一路被追杀到走廊尽头,眼看叶漫舟满胳膊青筋地把自己提溜得双脚离地,只觉呼吸困难,快要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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