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启示录+番外(29)

作者:Gong喜豆沙包 阅读记录

他的这句话犹如一道开关,猛地刺激了陈碣棋,陈碣棋静静地站在原地,屋外的一点余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半个身子被阴影包裹住。他手放在陈珲的后颈处,陈珲冷不丁的僵硬住身子。

自从上次,陈碣棋强迫了他一次,陈珲就在不和陈碣棋发生肢体接触了,他以为自己会在陈碣棋碰到他的一瞬间脱离对方,可此刻他发现自己竟然动也不动的坐着。明明心里叫嚣着赶紧走远点,不知道陈碣棋又要做什么,可生理上的肢体没有丝毫的挪动。陈珲一时间分不明白是自己被阿尔法恐吓住了,还是自己根本没有把肢体接触当回事。

陈珲也不敢乱动,年轻人朝气热血的,他生怕刺激陈碣棋,却不知自己那段话已经刺激了他。

陈碣棋贴着他:“哥,不要让我生气好不好。”

不要让我不开心。

陈珲缓了缓,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挪,说:“陈碣棋,你有病的话就去治。”

“病成这样都是哥害的。”

陈珲受不了他这样子,陈珲心跳如鼓,他站起身,再一次告诉陈碣棋:“你要的我给不了陈碣棋,我是你哥。”

这次陈珲的语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平静自然的。

陈碣棋拉住他的手:“哥,我比谁都清楚。”

“而且我是贝塔,你是阿尔法,你没有信息素安抚会很痛苦的。”

陈碣棋:“我不在乎。”

随后他问陈珲:“哥,如果我是贝塔,哥会接受我吗?”

陈珲看着他那双沉沉的黑眸,莫名有些心惊,他怕此刻如果为了哄陈碣棋说可能,陈碣棋真的会去摘腺体。

陈碣棋现在的每个操作都让陈珲搞不明白。

他是一个普通的贝塔,一个长相平凡,没有任何出众的地方,他甚至没有大学毕业,没有念过什么书。

陈碣棋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陈珲说:“不可能,我们永远不可能。”

陈碣棋听到后笑了,陈珲想象中的暴怒,发疯都没出现,他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他对陈珲说:“我就知道。”

陈碣棋深呼吸一口气,抱住陈珲。

陈珲任由陈碣棋抱着,他现在很无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晚上睡觉,陈珲照例把门用凳子挡住,上次被弄坏了一直没有来得及修,只能用东西挡住。

陈珲躺下之后没一会就睡着了。睡着睡着,陈珲觉得身上一重。他知道是陈碣棋。

陈珲在某种程度上对陈碣棋可谓是无比放纵。早些年小的时候,寄人篱下,那是一户专门收寄宿小孩的家庭,对待这些寄住在他们家的小孩并不好。

父母每次给他们很多钱,可是到头来还是吃白菜豆腐。

陈碣棋饿得睡不着,陈珲偷偷出去给他偷饼干,被抓住挨打的时候,陈碣棋不忍心看着哥哥挨打,会冲上去推他们。

结果就是两人都挨打,陈碣棋再也没有喊过饿。后面父母知道后,换了一家,虽然不会打他们,可也没有好到哪去。

之后为了结束这种漂泊的日子,决定把货车卖了,开个小店,就出事了。

陈珲辍学,打工还钱。陈碣棋的衣服都是很好的料子,课外书什么从来不少,甚至在发现陈碣棋出去兼职后把人捉回来痛骂一场。

晚上他喝着酒抱着陈碣棋哭,陈碣棋答应他再不出去兼职了。

催债的人上门,陈碣棋几乎没有碰见过。陈珲总是让他出去帮他买点东西,陈碣棋非常乐意伺候他哥,等出门回家,陈珲就在拖地。

陈碣棋隐隐感觉到不对劲,但是陈珲那么要强,不肯吭一声。

陈珲就像是家里的顶梁柱,永远支撑着他。

陈碣棋要抱着他睡,陈珲也就象征性挣扎一下,就随他了。明知道陈碣棋对他有些不一样的心思,可是还是由着陈碣棋对他动手动脚。

没办法,陈珲在这世上就陈碣棋这么一个亲人了,从小看着长大的,说要断绝关系是绝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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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真的拒绝了很多次,没关系!给他一点沉沦的时间!

第21章 停靠的车厢

陈珲早上起来,陈碣棋已经离开了。桌面照常准备好了早饭。陈珲现在只能日日盼望着陈碣棋赶紧去学校,这样自己就能结束这一场滑稽的伦理游戏。

昨天陈碣棋问他会不会想他。陈珲当然会。

他只有陈碣棋一个亲人,他努力工作挣钱全是为了他。希望他念书,希望他开心,希望他有一个欧米伽安抚,能够免受易感期折磨。

陈珲想得很多,说到底,陈珲还是没有将陈碣棋看做一个彻彻底底的阿尔法。

阿尔法不需要这么多的担心和忧虑。无论是社会的优待还是性别上的优势,基因上的彩票,阿尔法都能够在各种环境中适应的很好。陈珲应该担心自己,他总为自己想得很少。

陈珲上班前惦记着昨天赵笙的事情,上班匆忙,下班的时候特意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店铺关门了。

陈珲心里有点担心,打电话过去,竟然是杜阳接电话。

“赵笙呢?你们在一块吗?”陈珲疑惑问。

杜阳的声音似乎是愉悦多于烦扰,他似乎带着一点笑意沉沉说“哦,我们出来吃饭,他上洗手间,手机放在这里。”

陈珲没多想,可心里到底有点担心,他问“你那天过去,两人相处的还算愉快吧。”

杜阳很愉悦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到沙发上,然后摸了摸正在熟睡的人,说“嗯,很愉快,这件事我得感谢你呢。”

陈珲松了一口气,挂了电话说了几句什么欧米伽心思比较细腻,让杜阳和赵笙相处什么的要注意言辞。杜阳自然地应和两句,随后挂了电话。

混合车厢价格优惠,坐车的多数是贝塔,陈珲每次都会选择坐这节车。

“关于X基因性别实验的推进,实验室的工作人员透露最近有了一个很大的进展,他们在血液信息素的提取中发现了特殊物质,这一类的物质很能很好的抑制阿尔法和贝塔的特殊时期,甚至有研究显示可以摆脱这一类的基因寿命困境,唯一的缺陷就是这一类的物质研究会使贝塔也能够闻到,产生不良影响。”

新闻女播音员的声音滴滴答答,地铁的信号似乎不是很好,画面没有一会就变成了雪花,不过车厢里的贝塔乘客几乎都听见了。

“所以这个实验的利益者都是阿尔法和欧米伽,受伤的都是贝塔。”说话的人自嘲一般的发言。

不少的贝塔也回答:“就是,本来阿尔法和欧米伽就已经能够享受到基因和社会的优待,现在还拿我们贝塔交的税收给他们研究这些东西。”

“以后等阿尔法的寿命延长,贝塔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没错,这个实验到底是谁在研究!”

车厢里还有不少的阿尔法和欧米伽,他们开始和这群贝塔争论。

一时之间,车厢里面闹哄哄的,谁也不让谁。还有几个阿尔法站起来,盛气凌人地指着陈珲等人一群贝塔骂骂咧咧说他们是毫无价值的社会垃圾。

陈珲懒得理会那些没有脑子的阿尔法,他撑着脑袋看着地铁窗户外面略过的发光广告牌,大多数的时候是没有广告牌的,地铁外面黑黢黢一片,陈珲透过黑色的玻璃反射能够看到自己,那是一张面有任何表情,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有点生气的脸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隐隐约约带着怒气,他深呼吸调整一下,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

停靠站时,车厢里气氛达到了冰点,那几位阿尔法抱团站在另外一边,和贝塔人群泾渭分明。恰好这个时候有一个老人上来,他习惯性地起身让座,抓住扶手站在一边。

地铁是早几年修的,还算比较新,因为这节车厢是混合车厢,因此有一部分的欧米伽和阿尔法在这里,空气中混杂了很淡的信息素阻隔喷雾的味道,这是车厢工作人员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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