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住在垃圾桶里该怎么办(24)

作者:逢清 阅读记录

心底一瞬慌张,前所未有,这就是被破开的秘密。

——

程辞参加的那个选秀比赛终于告了一段落。程辞虽然被淘汰,但有始有终,将后面的比赛都看了。

这段时间,家里的电视机总是音乐声。

夜晚,程辞工作完回家,刚开门,就瞧见了立在玄关处的沈庭秋。

对面那人白色戏服着身,领口处青花绽放,往里看可窥见白衬衣,和那未解的黑色领带。

禁欲的气息参杂了一丝魅惑,戏服下的壮硕程辞知道,那结实的胸膛十分炙热。

程辞怔愣时刻,屋内响起了戏曲声。

沈庭秋带着水袖绕绕弄弄,不熟悉的动作间带着认真的态度,看来是花了很多功夫。

刚硬的身体柔软处僵硬,但又形成了自己的特色。

程辞面露惊讶,又泛起难以压抑的喜悦。

他挺意外,没成想沈庭秋会搞出这一出浪漫。

戏曲声散去。

程辞褪下大衣挂在玄关,后腰的折扇仍在,他轻柔地笑着说道:“还不错。”

“那可以原谅我了吗?程老板。”沈庭秋靠近,微凉的布料扫过程辞手边。

“原谅你什么?”程辞故作不懂,正经地瞟他一眼,接着打开鞋柜开始换鞋。

这可让沈庭秋怎么说,一下子给他噎住了,思考一番措辞:“原谅我的拈花惹草。”

程辞直起腰身,反应过来沈庭秋说的什么,应该是上次酒吧的事情,他解释说:“我不在意。”

“那你最近还躲着我?”沈庭秋问。

“那是最近我应酬多了。”

沈庭秋反应过来,咬牙道:“我还真以为你只是表面平静,心里吃醋,还计较呢。可没想到程老板是真无情、真大方。”

程辞双手环胸看着沈庭秋,不禁哑然失笑。

沈庭秋转身解开戏服,边脱边故作阴阳怪气道:“那要不你也去和另外一个男人接个吻。”

“好啊。”程辞轻笑道。

沈庭秋立马扭过身,横了他一眼,脚步稳重,走到程辞跟前俯首道:“你敢吗?”

沈庭秋眼神突然犀利,用冷冰冰的态度贴着程辞。程辞迅速取出扇子撑开,挡在二人脸间。

沈庭秋掀开扇子,温凉的指尖划过程辞寒气未消的脸,他阴恻恻地说道:“我这人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要是你和别人接了吻,那我就割掉他的嘴,然后再缝起来。”

“残忍、霸道。”程辞对沈庭秋的阴郁并不害怕,抬手贴上沈庭秋坚硬的胸口,推开他,“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沈庭秋身体被推开,程辞擦身而过。

“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为讨程老板您欢心,我今天可是下血本了。”沈庭秋转脸又笑出声,“您还说要我残忍霸道。”

程辞走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旁边的椅背上还搭着他的戏服,想起先前沈庭秋为他舞的那一遭,他幽默道:“沈庭秋先生,结合你之前的表现,我想给你取个小名。”

“什么小名?”沈庭秋问。

“娇娇。”

沈庭秋沉默不语,忽然嘴角微扬,程辞抬眸,暗叫不好,快速撤步离开,正打算关上卧室门,却被沈庭秋抵住了。

“惹了我就想跑。”

程辞惊叫一声,沈庭秋扛起程辞就往卧室去。

——

晚秋一下子便跳过,晃眼间就来到了冬日。

外面的凉寒丝毫没有影响到人们对热闹的向往,街道上人流依旧,各个会所仍然灯火辉煌。

酒店厢房几乎是坐满了人,热闹非凡,屋里暖烘烘的。

程辞坐在饭桌上,一位大老板的旁边。他不喜欢这种名利酒往的氛围,觥筹交错的奢靡感只是徒增疲惫。

经济人说这个酒局他必须参加,因为里面有位导演手里有一部热门的戏曲小说版权,今晚小说作者也会参加,程辞的形象太符合里面的主人翁,借机见上一面,要是入了作者的眼,大概率就是成了。

程辞本是不想参加,但当他看过那本小说,他开始心动。那是一个身世凄苦的青衣在众多名流里打出天下的故事。里面不仅仅揭示了当代传统文化的发展,还展现了当代年轻人的向上走的困难以及战胜困难取得胜利的毅力。

第二十四章 戏曲声散剧本现(二)

即使这本小说围绕的是单个人的成功,但是不可否定那个普通平凡的青年正是当代年轻人的缩影。

自然主人翁也就像程辞的影子,相差无几的身世,差不多的事业背景。与其说是程辞来演绎他,不如说是这个主人公教会程辞如何选择命运。

面对同样的传统文化发展举步维艰的窘状,主人公敢于创新、无视名流批判。这种态度是程辞应该学习的。

他与京剧共生,程辞想这是他的机缘,亦是京剧向上发展一步的动力。既然小说主人公可以成功,那么他也应该是可以的。

但是程辞需要鼓足勇气却接受这个主人公的身世,正是因为太过相似,程辞才更难接受。一个人要克服同年阴影真的太过困难,童年的伤害真是难以治愈,这是他人生里难以逾越的沟壑。

主人公从小就在风月里卖弄,因为他有个风月场所的母亲,程辞无疑想起了庭芳和自己的母亲。主人公同母亲一起生活,家暴的父亲导致了一家人的精神都有所失常,他与母亲生活在一起后,总是面对母亲带回来的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主人翁生得清俊,那模样总是让那些男人在夜半的床上淫荡。

主人翁的母亲发现那肮脏的事情时已经为时已晚,主人公眼里空荡荡,那是任由了无数个夜晚欺凌的结果。

内疚自责,苦痛得难以接受,事实就是事实,足够令人疯魔。在主人公呆滞的眼神中,母亲开始疯狂,走向精神失常,母性的力量使得一个较小的女人杀掉了那个外强中干的男人。

男人算得上结实的肉体被割上一条条痕迹,菜刀咣咣作响,血液喷洒,使得灯光朦胧。

小说看到这里的时候,程辞出现生理性的呕吐,儿时躲在角落里看见的恐怖再次浮现,那红肠裸露,那白花花的肢体四散,那血液喷溅,在那时刻血腥仿佛充斥了整个世界。

小说里的母亲同她的母亲一样,面目一样的痛苦狰狞。

那个孩童——故事的主人公,他的小时候是程辞的缩影,更是程辞对庭芳生活的想象。

一切都是程辞难以接受的,都是他长久以来选择逃避的。

庭芳的从小至今的生活程辞难以想象,母亲的疯狂让他恐慌。他总是想象他和庭芳会变成那个神经模样。

人总要学会跨越无数苦难的,他理应想书中的主角一样坚韧,他想当他直面阴影将此克服后,他也会如主人公一般取得成功,京剧也将蒸蒸日上。

所以程辞来了,参加了这场饭局。

在这里程辞碰见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初始,厢房门前。

“程老板,好久不见。”肖安喊住程辞。

“肖总。”程辞闻声回头,接着对另一人颔首道,“井先生。”

站在肖安身旁的人正是井千源,程辞有些意外,没想到肖安和井千源认识,看起来二人还是熟识。

“程老板。”井千源回应道。

他瞧了瞧墙上的门号,又对程辞微笑道,“难道程老板也是来这儿的吗?”

也?

程辞点点头。

“那程老板请吧。”井千源伸手请他入门,俨然一副主人家模样。

饭桌上,导演谄媚道:“井先生的故事写得极好,有了井先生的加入,我想这部剧一定会大火的。”

井千源参与了这部剧的制作,而且是剧本改编。

程辞讶异,原来井千源参加这饭局是这样的身份。他微皱眉头,对导演的做法十分反感。他看过那本小说,故事写得极好,虽然井千源能力强,但有关戏曲文化的本子怎么能让户语家族的人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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