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点修行:从清明梦开始(533)

作者:可爱的白鸽 阅读记录

“雾往上面飘,我被打得起不来,正好趴在地上。”

“结果……结果那主任!他在雾里头不知道被什么怪物撕扯,啃咬,生吃,叫得比什么都惨。”

说到此时季连缘的表情还心有余悸,显然印象极为深刻。

“我给洒了一身血!吓得我尿了一地,当场就晕过去。”

“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冷得不行,身上一点衣服都没穿。”

“那个小孩就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两个眼珠子特别鼓,跟地里的癞蛤蟆一个样,还一直打嗝。”

“我有点害怕,想要往后退,才看见手上有个口子,流了血。”

“那个小孩让我别怕,说他给我看手相算了命,要收我为徒,还让我改名字。”

“我没敢答应,看周围没别人,阴森森的,就问他供销社主任哪去了。”

“他也不直说,就一个劲笑,让我别管。我也不敢再问。”

“然后他打嗝打得说不了话,光顾着摸肚子,就给了我几张粮票肉票,说过几天会再来找我。”

“话说完他就不见了,我根本看不清。”

“过了好久我才敢动,就到树下找了一圈,结果什么都没找着,只好把粮票肉票拿好回我住的破屋。”

“回去以后啊,半夜我越想越不对劲,一闭上眼睛就觉得那个小孩在看我。”

“那破屋八面漏风,我也点不起灯,睡不着。”

“我本来是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可遭不住亲眼看见啊!”

“到后半夜我心想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回去那供销社看看。”

“我又走到供销社门口,瞧见那门紧着,屋里灯也熄了,好像没人。”

“我小声喊了几句主任的名字,也没人应。”

“我慌得很,不知道该不该去大队报信。”

“结果那时候,窗户忽然开了,主任就站在窗边瞪我,好像在赶我走。”

“我松了口气,本来要走,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来……那窗户矮得很,离地就一米多点,所以我才经常翻进翻出。”

“可是主任……他人高马大的,得有一米八几。”

“我再回头一看,结结果……看见主任歪到旁边,居然,居然没有后脑勺!”

“他背后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就光是一张人皮!”

“我又给吓尿了,还以为是看错,再去看什么都没有。”

“我是真给吓坏了,在心里求爷爷告姥姥,本来想去别人家敲门,结果湿了一片没裤子换,怕给当成流氓抓起来枪毙。”

第413章 赤松子

“没办法,我只能一步三回头走回我那破屋。”

“回屋以后,我越想越害怕,寻思着再去找人帮忙万一说漏嘴,那小孩以为我告密,把我也吃了怎么办?”

“所以干脆裤子也不换了,大被蒙过头就开始睡。”

“可我一闭上眼,那个小孩就会冒出来,一直盯着我,眼睛像蛤蟆舌头一样伸长,吐出来,瞪我。”

“我这么想着,身上好像真的被好多舌头舔,还带刺,给舔了一整夜。”

“我怕啊,一下不敢动。”

“就这么一直熬到天亮,太阳晒屁股才敢起来。”

“起来我看,衣服、被子、褥子全湿透了,渴得嗓子要冒烟,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昨天是不是做梦。”

“我不敢去闻身上被子上到底是汗还是那眼睛舌头的口水啊……赶紧把东西全丢了。”

“还是小命要紧啊!”

“那天我听说,有人在村口供销社找到主任的尸体,说是糟了狼,肠子都给掏空了,光剩副皮子。”

“咱这地界哪有什么狼啊!”

“我打小就没听说过谁家遭了狼。”

“我也不敢再回去供销社看热闹,就把这事当颗虫牙,给咽了。”

“后来过几天,那个小孩真的来找我,把我收作徒弟。”

“他瘦得脱了相,我差点没认出来!”

“但是他认得我,说我嘴巴严,懂事。”

“后来他给我吃,给我穿,还教我怎么炼炁。”

“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假的一样,我没敢问,师父也没提。”

听到这里,陈泽不禁打断发问道:“你师父叫什么?”

“师父只让我喊他师父。”季连缘摇了摇头,

“不过二师兄私底下偷偷告诉我们,他听到过别人管师父喊‘赤松子’。”

“二师兄?”陈泽此前听马福成说过,季连缘还有其他师兄弟。

“对,我还有两个师兄。”季连缘点点头,

“他们都是师父在我之前收的,后来我们四个就一起过。”

“你们都做些什么。”陈泽忽然觉得有点怪。

按理说收徒即是为了传承,或养老送终,或壮大力量……

“走南闯北,游山玩水。师父天天教我们怎么炼炁,但是我们都学不会。”季连缘说到这里也很疑惑,

“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收我们。”

“我们学不会师父也不气,说不是我们的错,是这世道的错,也不在意。”

“这样过了七八年吧,有一天师父忽然把我们聚到一起,把三张破布交给我们,说这是记炼炁术的秘籍,让我们好生保管。”

“再然后师父让我们领着到每个人老家去一趟,还动了土,说是帮我们改风水,撞大运。”

“最后……师父说缘分到了,就让我们师兄弟各自散了,自谋生路去。”

“我们师兄弟商量着,虽然这么多年跟着师父没学会真正炼炁,但也长了不少见识。”

“正好那时候流行气功,我们索性就打着气功的幌子,出去闯荡。”

“那意思是说……”陈泽感到有些荒诞,

“你们一门三兄弟,倒全是气功大师?”

“都是些骗人的把戏,唬唬人而已。”季连缘自嘲道,

“可毕竟我们师父可是有真本事的人,我们跟着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练,多少懂点。”

“我入门最晚,资质也不怎么样,大师兄也差不多,但是跟师父久了点,比我厉害。”

“二师兄最机灵,我总感觉他是学了些真东西的,就是喜欢藏着掖着,真真假假,谁也分不清。”

“哦,二师兄叫什么?”陈泽心道没准自己认识。

“严新,严格的严,新旧的新。”季连缘答道。

陈泽有些愕然。

这人他还真认识!

严新,上世纪气功潮流中的明星人物,基本是最红的那几位之一,“擅长”隔空灭山火,透视外星人,拦截原子弹。

“您知道他?”季连缘猜到陈泽的想法,轻笑道,

“不奇怪,我师兄们的名头可都比我大多了。”

“那你大师兄叫什么?”陈泽又在脑中检索起诸多著名气功大师。

“张宝胜。”季连缘逐字确认道,

“弓长张,宝贝的宝,胜利的胜。张宝胜。”

另一位“顶尖”气功大师!

陈泽又认识!

张宝胜,号称华国第一超人,手托昆仑喝长江,夸父比他还差一辈,曾参与过中科院主持的气功研究项目,名气不可谓不大。

好家伙,敢情这些个有名有姓的气功大师……居然都是一家师门出来的!

“话说我们师兄弟,当时一别,也有几十年没见过。”

“到如今,也不知他们下场如何。”……

季连缘感慨叹道。

多半过得不怎么样……陈泽在心里接了一句。

虽然没有留意,但绝大多数“大师”在热潮过去,被揭穿以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当然,这也是他们应得的。

“我再回头寻思,不管怎么想,师父最后留给我们的,也就是人手一份炼炁术残本。”

季连缘终于切进了正题。

“你见过其他残本?”陈泽追问道。

“两个师兄的我看过一眼,但是早忘了。”季连缘摇摇头,

“我们师兄弟一人一份,各自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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