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渡(4)

作者:我将在今夜吻你 阅读记录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陈梁意回想和形容,仿佛是触电一般让人神清气爽,提起精神。好看的人他见过不少,纯真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他身上那种吸引力,那股受人欺负会哭的很脆弱,落泪会惹人心疼的劲儿,其他人身上没有。

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妈妈。

恰巧不巧,他就是个双性。陈梁意看到他有逼的那一刻是颤动的,但他装作没看到,他忽略了他,他将人摁在胯下,操干他的后穴,一想起前面的宝贝,就浑身颤栗,爽的头皮发麻。他要好好保护他,不能凌虐他、欺负他,他要在了解后再吃了他,让他的每一次进入都变得意义而神圣。

他甚至崇拜他。

连许明生都感受到了他的异样,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非同寻常的炙热与尊崇。他在他身下被操干的时候,陈梁意甚至会用手护住他的阴道口,怕撞疼他,他以为他是厌恶、不喜欢,却发现他是喜欢的要死,所以珍惜,珍惜到碰都克制。

他也会干他前面,在他情绪不稳定,需要安抚的时候,以此寻找慰籍,但也只做一次。许明生看不懂他,甚至觉得他内心是不是喜欢女人。

又或者陈梁意这样的,看起来就像男女通吃。

许明生对于自己畸形的身体很淡然。这是他一小就知道的。父母告诉过他,这不重要。他们顾及他的自尊心、他的情绪、他的心理健康,一直很注重这方面的话题和事情,从来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他们只在细节上注重他的感受,比如每个月多给他一些零花钱,以防他没有钱买卫生巾。母亲告诉他,每个女性都会来月经,而他恰好能在每个月中的那几天体验女性的生活,以后会更加理解女性的不易,更疼爱自己的妻子,甚至是女儿。所以他只是有能比其他人多体验这个世界的机会,这是上天给他的悲悯。微-信-公-众-号-:-中-抓-二-次-元

而这个秘密,直到父母过世,家里的弟弟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哥哥,所以他的零花钱多一些是应该的,父母给予他们真挚又无私的爱,他们便也学会了这样爱人。

想起弟弟,他就黯然神伤。

陈梁意看着他,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像一种非常聪明的动物。他凑近他,闻闻他,仿佛确定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悲伤气味,让他也跟着悲伤了,一种莫名的母体与子的关系形成了,他捧着许明生的脸,轻轻地问:“囡囡,怎么又不开心了。”

许明生看着他,很是头疼。他想陈梁意,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又该怎么对你呢?他是怕他的,刚接触他的前几天,他太疯了,也太癫狂了,对他下那么重的手,都给他产生心理阴影了,现在却又柔情蜜意的,仿佛他们是多恩爱的恋人。他叹口气,又回到那种不知道怎么说,就干脆不说了吧的状态。

“囡囡。”陈梁意轻轻啄他的唇角,“囡囡不准不开心。”他脆弱的样子太好看了,陈梁意又诡异的来了性欲,他剥下他的衣服,亲吻他的身体,除初开始刚接手他时的兴奋,玩的狠了点,往后他都是尽力温柔。许明生摸着自己凸起的小腹,艰难地让他慢一点,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床上,落到陈梁意的手背上。

许明生的泪窝很浅,他很容易哭,却并不懦弱,也很容易畏惧,但紧要关头还是会挺身而出。陈梁意迷恋他身上出现的这种矛盾与纠缠,这让他感到鲜活的生命力与顽强的抗衡,令他刮目相看,除了喜欢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阴道,还欣赏他的性格,相信他的品行。但他不会说,许明生也不会知道。

他舔干净他的泪,湿湿的,咸咸的,不喜欢。

第6章.

陈梁意买回来的药不仅有许明生的,还有他自己的,但他的药是苦的。他和许明生一起喝的时候,许明生单闻就能闻出来。他很奇怪,他和陈梁意需要喝这些吗?这些是什么东西?他没忍住多看了两眼他,他的体格、身体,那肯定是健康,甚至是健硕的,他够不够劲他也是相当清楚的。陈梁意注意到他的眼神,将药喝光后过来吻他,起到一个吃甜枣的作用。

立秋后下了两场雨,气温骤降。许明生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陈梁意有很强的独占欲,他不敢说自己要出去,在他逆鳞上找茬,只能每天待在家里。好在的是陈梁意够贴心,也够缜密,每天忙的日理万机的同时还能注意到他的情绪,定期带他出去,陪他放风,还督促他记得练跑步机。许明生不理解,但也没问。

眼见着入秋后就是冬,他彻底坐不住了。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寄希望与陈梁意了。在一个做后的夜晚,陈梁意从后搂着他,他转过来面对他,跟他说:“陈梁意,我想求你一件事。”

陈梁意在黑夜中睁开双眼,看着他没说话。

这个时候他没有叫他囡囡了,仿佛上了谈判桌后,变成了一个成功的资本家。

“我想……”他犹豫着。他还是不敢向他透露自己有个弟弟,怕他对弟弟做什么,可是就算弟弟真做了什么,他这个当哥哥的也能拦下来,他现在只想知道弟弟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有天大的祸,他这个当哥的都替他背。

而且陈梁意有权有势,比他自己找人快多了,他连自己都顾不住。

“我有个弟弟,叫许海。”心一横,他说,“你能帮我找找他吗?”

像是怕陈梁意不同意,他连忙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只要能帮我找到我弟弟。”

没有回答。

夜很静,许明生执着地看着他,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办法。又过了片刻,陈梁意轻轻叹息,“囡囡。”他像一个慈爱的长辈,无奈且包容地叫他,“睡觉了。”

许明生抿抿唇,躺下了。

“囡囡能帮我什么。”陈梁意从后搂着他,声音哑哑的,亲亲他的耳骨,在他耳边说话,“说这种见外的话,囡囡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下来送给你。”

许明生猛的睁开双眼,迫不及待转过来,欣喜道:“你答应了?!”

陈梁意道:“囡囡早点告诉我,我早就答应了。”

许明生有一些被看穿的尴尬与窘迫,他不好意思的,惭愧愧疚地低下了头,“抱歉。”

陈梁意亲了亲他的额头。

“那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许明生问他。在他的观念里,他是没必要帮助自己的,而他愿意伸出援手,自己也应该予以回馈。

这次陈梁意没再反驳,只说:“到时候囡囡会知道的。”

要想知道许海在哪儿,就得知道他都干了什么。而许明生和他断联系的时候,是他欠了八百万的时候。陈梁意一通电话打到黄泰翔那里,对方说他这笔钱欠的冤枉,倒不是赌博赌的,就是平白无故欠上的。

陈梁意问怎么个平白无故法,黄泰翔说了个名字,陈梁意沉默了,忍不住吐槽道:“佢有面咁搞一啲老百姓,京城嘅饭唔够佢食架。”

“那谁知道。”黄泰翔吐着烟,“可能也不太正常。”

陈梁意烦躁地挂了电话。

黄泰翔说的名字他并不陌生,徐开靳,当初他刚接手摇摇欲坠、几近坍塌的集团的时候,就是出自对方之笔。他是一个非常合格的资本家,极致的利己主义者。和他搭上线,比吃屎都难受。

“囡囡。”他抱着许明生撒娇,把人晃的站不住,委屈道:“囡囡欺负我。”

“我哪里欺负你呀。”许明生都习惯被扣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了,也隔一段时间就要带孩子似的安抚他突如其来的撒娇。

陈梁意不接腔,抱着他没说话。许明生低头看着他,下意识想伸手摸摸他黑色的发,反应过来撤回去,心跳有些快。

陈梁意在他的伊甸园呆了会儿,捏捏许明生的脸颊。他的囡囡都开口求他了,前方就是万难险阻他也得给淌了。那几天他都没再回来,偶尔许明生从半夜惊醒,潜意识往旁边靠,没有强壮有力的臂弯,坚实可靠的胸膛,他才恍然,他又一夜没回来,叹口气,他用被子裹紧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胸口发闷,乳尖还有些肿胀,让他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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