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113)

作者:竹竹雾 阅读记录

裘桓装模作样:“也是我一个手下人自作主张,说是弄到了一批好货,非要给我送过来。”

旁边孟临殊抬眼看他一眼,冷笑一声:“裘桓。”

裘桓听他这种口气喊自己,心下一凛:“怎么了?”

孟临殊却不说话了,只是晚上拿药过来的时候,裘桓发现还多了一碗中药。

裘桓下意识看了看孟临殊的脸色,心道不会吧,我也就是阻碍他减肥上进,他不会就这么狠心,想把我毒死吧?

孟临殊脸色不变,淡淡道:“怎么不喝?”

裘桓干笑两声:“这就喝。”

这可是孟临殊亲自给他端过来的,就算真是碗毒药他也得喝,再说也不一定会死。

那药煮得特别浓郁,隔得老远就能闻到清苦的味道,裘桓从小就不爱喝药,别说是这种熬好的中药,就是片剂他都不怎么愿意吃,为了孟临殊,他也是豁出去了,闭上眼就往下灌,刚一入口,差点吐出来。

那种药味,还不只是单纯的苦,而是浓重的苦里面,还掺杂着很酸涩的味道,非要形容,就像是加热之后浓郁了一百倍的美式,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了的。

裘桓都不知道,自己使用什么样的毅力,硬是把这一口药咽了下去。

孟临殊看他喝完,眼神闪了闪,也没说什么,就把药碗收了起来,还给裘桓递了一杯蜂蜜水过去,裘桓一口闷了进去,总算勉强能说话了:“这是什么?”

要是有,他早就让医生换药方了。

孟临殊没回答,站起身来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才背对着他说:“这是黄连加了别的药一起煮的,医生说你总是卧床,喝点这个防止上火。”

裘桓问:“以前怎么没这个?”

孟临殊可疑地停顿了一下,这才淡淡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医生。”

说完就走,走得特别干脆,就像是生怕裘桓会多问他两句一样。

裘桓先是一愣,旋即哭笑不得,孟临殊他这绝对是打击报复吧?

第69章

俗话都说, 伤筋动骨一百天,以裘桓的脾气,肯定不可能老老实实真卧床休息那么久, 其实等到差不多小半个月的时候, 他就不用护工扶着他,自己就能很利索地下床了。

但是在孟临殊面前,他还是装作一副很弱不经风的样子, 虽然代价就是, 被孟临殊公报私仇, 只能捏着鼻子多喝了好几碗黄连。

这还不算什么,最痛并快乐着的, 就是洗澡的时候。

孟临殊挺爱干净的, 已经有点洁癖的程度, 但是不算太严重,而且他只严于律己,从来不会刻意去管别人。

裘桓以前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抱住他,都能在他身上闻到那种清爽舒馨的气息, 后来观察了一下,发现孟临殊一天最少要洗一次澡,有时候上午出门前要洗一次,回来洗一次,等晚上睡前还要洗一次。

还好他没这么要求裘桓,但是裘桓发现, 如果自己没洗澡, 身上沾着烟酒味儿去抱孟临殊,孟临殊每次都反抗得特别激烈, 但是如果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孟临殊就能妥协着让他多抱一会儿。

所以裘桓自己也就养成了一到家就冲澡的习惯,不给孟临殊一点拒绝自己的借口。

现在因为腿不方便,在他连续三天都没洗澡之后,孟临殊终于忍无可忍地问他:“你的伤口不能碰水吗?”

裘桓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语气很从容地说:“护工不管这个,我自己也没办法一个人洗,要不你帮我接桶热水,我拿毛巾擦擦算了?”

孟临殊当时的表情,裘桓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恶心到孟临殊了。等晚上吃完饭,孟临殊忽然起身,去卧室里换了套方便的短袖短裤出来,臭着脸和他说:“我来帮你洗。”

裘桓其实是和孟临殊开玩笑的,本来已经打算自己进浴室里随便洗一下了,可听孟临殊这么说,哪有拒绝的道理,立刻就答应下来。

只是孟临殊把裘桓推进浴室的时候,裘桓忽然觉得有点尴尬。

明明以之前两个人的关系,该看的都已经看过了,可是从来没有在这种场面下,两个人这么面对这面,尤其是裘桓现在行动不方便,什么都要孟临殊来帮他,这从裘桓的角度来看,是很难得的,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的时刻。

之前那段时间,两个人其实算是实质上分手的状态,裘桓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碰过孟临殊了。他是个正常男人,除了孟临殊之外,对别人也不感兴趣,虽然自己用手纾解过,但是现在,这样的场景下,哪怕孟临殊穿得整整齐齐,可裘桓只是扫他一眼,就立刻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燥热了起来。

孟临殊站在一边等着他,裘桓只把上衣脱了,和孟临殊说:“洗个头就算了。”

孟临殊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什么,就也没再坚持,替裘桓把轮椅放低了,让裘桓靠在那里,往后仰头,他拿着花洒,帮裘桓把头发打湿,再往上面挤洗发露。

因为角度问题,孟临殊不太好用力,裘桓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孟临殊冲起水来就顺手了不少,只是这样一来,就像是裘桓枕在他的大腿上一样。

孟临殊自己还没察觉,很认真地替裘桓打了满头的泡沫,修长的手指在裘桓发间穿过去,甚至还帮裘桓按摩了一下,裘桓舒服得差点呻丨吟出声,还好忍了回去,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

“你这手法,以前不会在理发店打过零工吧?”

孟临殊说:“我说了你要生气。”

裘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孟临殊淡淡道:“以前在孤儿院,孟佑腿不方便,也是我帮他洗的头发。”

裘桓这才知道,自己现在的享受,原来孟佑早八百年之前就享受过了。只要一想到孟佑居然也能像他一样,躺在孟临殊的膝上,被孟临殊这么温温柔柔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裘桓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起来。

他睁开眼,刚要说话,就撞上了孟临殊的眼睛,孟临殊自上而下地看着他,表情里有种早就预料到了的平静,就像是一捧特别清澈冰凉的雪,立刻就让裘桓的火气冰消雪融了。

裘桓讪讪地解释道:“我就是觉得,你对那小子那么好,他还整天背刺你,养条狗还会对着你摇尾巴,比他可有良心多了。”

“他不是狗,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孟临殊只是道,“我做了我应该做的,至于他怎么想,和我没有关系。”

这话说得既温柔又无情,要是孟佑听到,说不定当场就崩溃大哭起来了,可听在裘桓耳朵里,却特别悦耳动听。

裘桓立刻应和说:“那句话怎么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他都这么大了,你肯定不能天天把他还当小孩子照顾,这种小畜生,你就让他自生自灭就行。”

裘桓到底没忍住,骂了孟佑一句,孟临殊呵了一声,发话说:“闭上眼。”

裘桓闭上了眼,嘴还不闲着:“你撒手不管,他不也能走路了?所以啊,你就是太周全了,惯得他……”

裘桓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花洒对着他的脸猛地一冲,裘桓猝不及防呛了水,孟临殊说:“不好意思,手滑了。”

裘桓默默地自己抹了一把脸,不敢再教育孟临殊了,孟临殊替他把轮椅从躺着调整成坐着的姿势:“上衣脱了。”

裘桓自己抬手,把上衣拽了下来,虽然这么久没运动,可身上的肌肉线条依旧饱满流畅,孟临殊扫他一眼,问他:“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冲一下?”

这个时候,浴室里面的水汽特别浓,两个人身上都已经被浸得湿漉漉的,孟临殊穿着的纯棉T恤领口开得松松垮垮,他稍微一弯腰,裘桓就能看得到他背脊处微微凸起的蝴蝶骨,还有龙一样优雅的脊椎,一路往下,没入了他格外细窄紧致的腰身之中。

裘桓喉结上下滚动一下,还是说:“你替我把花洒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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