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124)

作者:竹竹雾 阅读记录

裘老爷子盼了那么久的孩子,却只等来了迟了二十年的死讯,易地而处,孟临殊也觉得,如果裘老爷子就此厌恶他,他也不会惊讶。

虽然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裘桓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孟临殊现在心情不算太好。

像孟临殊这么重视家庭的人,虽然裘老爷子并不是他的父亲,可他也很难去承受被裘老爷子厌恶这件事。

裘桓说:“你也别胡思乱想。老爷子不是那种人,他赏罚分明,我以前把他一个宝贝古董花瓶打了,但是考了个双百,老爷子拿皮带抽完我,还奖励我了一桶冰淇淋呢。他现在就是身体不好,没顾上和你说话,信不信过几天,他就得给你打电话,说想你了,让你回来吃饭。”

孟临殊看了裘桓一眼:“你不用安慰我。”

裘桓说:“我没安慰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现在住哪啊,我送你去吧。”

孟临殊停下脚步,裘桓还以为他是觉得,自己想窥探他的住址,连忙表示:“你不告诉我也行,我没想着上门骚扰你,我就是怕你回来之后太累了。不然这样,我替你喊辆车过来……”

“我没地方住。”孟临殊淡淡道,“那间客房还留着吗?”

裘桓愣在当场,孟临殊说这话,不啻于一个原子弹直接砸在他的脑门上,让他整个人都做不出什么反应,显得特别僵硬。

孟临殊看他不说话,就继续往外走了,裘桓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留着呢,你的东西我没让人碰过,房间也是一天三次地打扫。你那些花花草草我也让人照顾着,鹦鹉和裘小茸都想你了,那鹦鹉真是成了精,一天到晚渣渣叫喊你的名字,它一叫,裘小茸就跟着叫,要不是我把上下几层都买下来,真怕邻居说我扰民。”

孟临殊说:“你也挺吵的。”

裘桓“嘿”了一声,语调里全是被从天而降的惊喜砸中之后的激动,哪怕尽力克制了,还是溢于言表:“那我不说话。你累不累,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这就让人送过去。你行李带了吗,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你内裤带了吗,不然先将就穿我的,不过我比你大,估计你穿不了。”

孟临殊:……

孟临殊:“闭嘴。”

第77章

孟临殊虽然表面上没怎么表现出来, 但一到家洗漱完就去睡觉了,连饭都没顾得上吃。裘桓做完饭过来,本来想喊他起来, 看他睡得那么熟, 就没有忍心,坐在床边看了他许久。

这些天他都在香港那边,又是找人又是盘问, 一看就没好好吃饭, 之前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那么一点肉又瘦了回去, 盖着被子侧躺在那里,看起来单薄如纸。

裘桓看着他, 就觉得特别心疼, 伸出手轻轻地替他将垂落在面上的发拂开了, 仔细端详着他清瘦苍白的脸。

很早以前,裘桓和孟临殊刚在一起的时候,孟临殊整晚整晚睡不好觉,有时候被裘桓折腾得太过分,说不上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这才勉强能休息一会儿,只是只要裘桓看他,他都会立刻惊醒过来,就好像只要待在裘桓身边,他就永远警觉防备着。

但是现在,哪怕裘桓离他这么近, 只要伸出手来, 就能把他拥抱在怀里,孟临殊却还是毫无察觉, 睡得格外得恬淡静谧。

也许他只是太累了,一件横亘了许多年的事情终于了结,尘埃落定时,肩上的担子也能卸下,可以这样再没有任何负担地睡去。可裘桓更愿意去相信,也许是因为,他终于能够信任自己,信任自己不会伤害他,所以哪怕自己在他的身边,他也依旧好梦。

唇角轻轻翘起,裘桓凝视他,眼中情愫翻涌,一如初见般着迷痴狂。

可裘桓却不会像初见时那样自以为是,不可救药了。

他只是静静凝视着孟临殊,许久,替孟临殊把被子掖好,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因为孟临殊的公开举报,网上议论纷纷,对他的评价有好有坏,孟临殊却不是很在意——

自从买下了孟怀柔的房子之后,孟临殊对于赚钱和工作的兴趣,猛地就降低了很多,过去他将自己压得太狠,现在就像是突然失去了目标,有一种漫无目的的悠闲。

裘桓挺喜欢他这样的,过去他把自己绷得太紧,有些时候,裘桓甚至会担心,他会不会哪一天就崩溃了,但是现在,他每天早上也不定闹钟了,一觉睡到自然醒之后,起床吃饭,然后去浇花逗鸟。下午他有时候会出门逛逛,有时候就在附近的公园里面看老头们下棋。

裘桓有一次下班回来,半天没等到他回家,找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被一群老头包围着,坐在那里下棋,对面的老头眉头紧锁,琢磨半天才下一枚棋子,他却很随意,好像根本不假思索,老头下完,他紧跟着就下下一步。

裘桓对象棋没什么研究,顶多也就是陪着裘老爷子下过几次,看孟临殊这样,还以为他是个高手,等散场之后,问他说:“你们谁赢了。”

孟临殊淡淡道:“他赢了。”

“我怎么看你那么轻松?”

旁边有个看热闹的老头哈哈笑道:“小孟是个新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把老李折磨得够呛,根本想不到他会这么下嘛。”

裘桓一听就懂了,这是新人克高手,总走一些稀奇古怪的位置,弄得高手也手忙脚乱了。

老头又说:“小孟,我上次跟你讲过的,我女儿留学回来了,改天来我家,一起吃个饭呀。”

裘桓闻言,立刻警觉起来:“他没空。”

老头不高兴:“怎么没空啊。”

裘桓有心说孟临殊有主了,又怕孟临殊不高兴,没想到孟临殊突然伸出手来,拉住了他的手,举到老头面前晃了晃:“张大爷,我也跟您说了,我和您女儿不合适。”

老头一时目瞪口呆——不止老头目瞪口呆,裘桓也呆在了那里,任由孟临殊扯着他往前走。

虽然走出老头的视线范围之后,孟临殊立刻就松开了手,可裘桓还是回不过神来,只觉得刚刚被孟临殊手碰过的地方,烫的惊人,一路往上蔓延,连带着他的面颊都发起烧来。

孟临殊往前走了几步,看他还站在原地,有些不耐烦:“你不回去了?”

“就来。”裘桓连忙跟上来,追在孟临殊后面,期期艾艾了半天,旁敲侧击说,“刚刚那老头谁啊?”

“公园下棋认识的。”

“想介绍你给他女儿认识啊?”

孟临殊“嗯”了一声,裘桓就说:“有照片吗?好看吗?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啊,像你们局组那个冉茂茂,还是你那个朋友邝思甜那种?”

孟临殊问:“你很感兴趣?”

裘桓说:“哪能啊,我就是好奇。”

孟临殊扫他一眼,有点嘲讽地笑了一下,而后淡淡道:“我喜欢柔弱的,比我矮的,一只手能揽住腰的。”

裘桓愣了一下,没想到孟临殊有这么具体的择偶标准,而且还这么直男,就喜欢这种白幼瘦类型的。

等晚上洗澡的时候,裘桓一照镜子,突然就反应过来。自己比孟临殊肌肉大,比孟临殊高,腰虽然细,那也不是一只手就能揽得住的。

孟临殊说的这些,不就是和他完全相反吗!

裘桓疑神疑鬼,虽然和孟临殊住在一个屋檐下,却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总觉得会突然出现一个小绿茶,撒娇装乖,就把孟临殊给勾引走了,尤其是孟临殊这样的人,斩男也斩女,简直是男女通吃,没看去下个棋,都能让大爷看中他,想让他当自己女婿。

可裘桓又不能像过去一样,把孟临殊关在家里,只许他看自己一个人。所以裘桓只能从别的方面下手,务必让自己成为一个,孟临殊根本离不开的人。

那段时间,裘桓简直使出了浑身解数,把孟临殊伺候得像是皇帝一样。

虽然孟临殊不是一个溺于享乐的人,但是如果有一个人,全身心地将照顾他作为人生准则,并且面面俱到,无微不至,那就算意志力再强,也很难在这样的糖衣炮弹面前丝毫不动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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