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姐儿(101)

“你还喝啊?”宋槐架住一个东倒西歪的人,却拦不住另一个扑向酒瓶的人,无奈之下大声呼喝。

“干嘛不喝?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要敞开了喝个够本儿!”张无莠动作麻利的倒好了酒,半蹲半跪在地上用力招手,“来呀,无缘的姐夫。”

霍梓漪拍拍宋槐,示意他松手,“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也别客气了,哥几个一块儿来!”

云山盯着那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那叫一个欢,差点也来了兴致,然而实在放不下手里的麦,最终还是选择做麦霸,刹那鬼哭狼嚎的魔音贯穿满屋。

宋槐头痛的闭闭眼,若不是因为他不小心走漏了张无莠跟人干架受伤的风声,引爆一场不可收拾的大口角,弄得张无莠焦头烂额,所以才心怀愧疚舍命陪君子出来排遣心中苦闷,否则以他的品味根本不会来这种不入流的地方喝酒,也不会倒霉的遇上什么“无缘的姐夫”了。

恋爱中的男人智商普遍不高,一旦钻牛角尖说什么都没用,宋槐干脆破罐子破摔,两手一甩放任不管,爱谁谁!如此一来导致桌上又添空瓶无数,张无莠和霍梓漪推杯换盏一通狂饮,喝到后来二人肩挨肩,头碰头滚做一团,俨然一副难兄难弟不分你我的模样。

张无莠连连打了几个酒嗝,抹了把嘴对新找的酒友大加赞赏:“无缘的姐夫,你真不错,不但打架带劲儿,喝酒也这么给力,我喜欢!”

霍梓漪无意识的咧嘴傻笑,“什么无缘的姐夫?听你叫了一夜,都不知道你叫谁。”

“哟,你醉糊涂了,不叫你叫谁?嗯?”张无莠扯着被酒精熏得嘶哑的嗓子,得意的反复叫唤,“无缘的姐夫,无缘的姐夫!”

霍梓漪勉力撑开眼皮盯他瞧,为博得此称谓苦笑连连,人人说酒后吐真言,想必中午他们姐弟相见时,从季湉兮那儿得到了什么信息,才让他这么“铁口直断”……

霍梓漪暗自心碎无语的表情让张无莠看了特别不是滋味,又遗憾又痛惜的说:“你和我姐混了这么多年,虽然我姐嘴上没说什么,可我一直认为你迟早得做我姐夫,谁知道到头来让别人捷足先登……哎,今生你俩有缘无分,来世烦请继续努力。”

霍梓漪含含混混的听着,头大如斗半天转不过弯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张无莠当他故意装蒜,不敢面对残酷事实,爱心泛滥的劝慰:“你别难过,世界上的女人不止我姐一个,大丈夫何患无妻嘛,对不对?”

霍梓漪揉着太阳穴,醉中仍坚定不移表忠心,“世界上的女人的确不止你姐一个,但我的妻子只能是她一个。”

张无莠心有戚戚焉的嗟叹一声,揽过他手里的活计帮他按摩胀痛的脑壳,“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怎奈何总是痴心换绝情,既然我姐选择嫁给闵航,你也就别么执着了,有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

他话音一落,霍梓漪噌的酒醒了大半,扫开他的爪子,厉声喝道:“你姐嫁给了闵航!?”

张无莠失去重心摔了个四脚朝天,顾不上喊痛莫名其妙的反问:“他们结婚的事儿你不知道?”

霍梓漪当即拍案而起,撞翻酒瓶杯子,一地稀里哗啦脆响声中他怒吼:“这绝对不可能!”

这边发出的动静成功阻断云山练歌喉,而缩在座位上装死装睡的宋槐也慢慢坐了起来,两人互相交换疑惑的眼神,再纷纷转头张望,云山问:“你们怎么了?”

张无莠挣扎着想起来,霍梓漪已大手一揪,拽着他衣领提溜起他,杀气腾腾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季湉兮绝对不可能嫁给闵航,死也不可能!”

宋槐默默的翻翻眼,这位霍二爷没智商就算了还缺心眼,爱人嫁做他人妇多日居然蒙在鼓里,哀哉啊……

云山忙着过去分开他们,“二少,死了当然不可能,活着不就有可能了?咱三哥走这趟就是专门来见姐夫的,人家大红本儿都寄家来了,假不了。”

霍梓漪倏然松手,面色铁青的切齿:“我不信!”

张无莠迷迷瞪瞪的靠着云山,一边拍着胸口顺气一边诗兴大发:“信,或者不信,事实就在那里,不来不去。爱,或者不爱,本儿领在那里,不得不舍。”

靠之,不带这么奚落人的!宋槐立马为张无莠的安危高悬起一颗心,密切注意霍梓漪的反应,做好随时上去拉架的准备。

然而预料中的打斗没有发生,霍梓漪只深深沉沉狠狠呼吸了几口,扬扬下巴道:“我去找她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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