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湉兮用咳哑的嗓音说:“怪我?该怪去怪纯,裙子是她叫闵航硬塞给我的。”
“你是猪啊?人家塞给你,你就乖乖穿?”
“霍梓漪,说话好听点,那种商务酒会你不是没参加过,我背着大棉袄去像话么?”季湉兮抽纸巾狠狠擤了擤,“而且要不是昨天为了等你受了寒,我今天也不至于被撂倒。”
“哟,敢情错全在我了?”
“你自己承认的,我可没逼你。”
“嗯,是啦,您是祖宗说啥就是啥,我错了我怕了您行不?”
季湉兮笑笑咳咳,“你闭嘴吧,别逗我,咳死了。”
“活该!”他喃喃低声抱怨,“陪那老小子出去打扮得人模狗样,跟我出去就不男不女。”
死人妖平时藏着掖着一点不肯露,今次估计病糊涂了一口气露彻底,前胸后背外加白肉花花的胳膊大腿,能把男人的狗眼晃瞎,如果勾搭别人也就算了,好死不死竟然漏给闵航捡便宜。他辛辛苦苦拉下脸到处替她物色“卖家”,还不是想阻止白纯乱点鸳鸯,谁知第一回合以他完败告终。冤呐!
季湉兮拿手上包好的“馄饨”砸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穿裙子特好看?”
他一看清攻击自己的是一团什么脏东西,当即气青了脸,反身咆哮:“好看个鬼,恶心女人!”
她指着他笑嘻嘻的说:“哟,变天啦?这会儿倒说起我是女人来了。”
霍梓漪咬舌头,“叫你人妖你上火,叫你女人还不乐意,你真是我祖宗。”
“得,小漪子乖,稀饭可以上桌了,再煮下去都煮成饭了。”
“哼!”气归气,依然老实听话的熄火,盛了一碗放到桌上。
季湉兮扇扇腾空的白烟,“怪香的。”
“那必须的,也不看谁下的厨。”
“知道你有出息。”季湉兮舀了一匙,奈何病中气力虚,手腕直抖。
他一把夺过,“我来,啊……张嘴。”
她直勾勾的瞪他,他龇牙,“鼓什么鼓,你用这俩窟窿眼吃饭呀?”
完了,她又遏制不住要笑,“咳咳咳……”
见状他越过桌面拍她的背,“搞什么鬼,怎么就是不消停呢?”
她偷偷抬眼瞅他,熬粥时让炉火蒸出的细密汗珠挂在额角,妖娆的丹凤眼映着她凄惨的病容,两片薄唇削起人来一如既往的很毒很毒,场面可谓毫无一丝浪漫气息,然而她却觉得今晚上异常浪漫,非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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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SUE 12 【不能淫之】
一夜好梦,清晨季湉兮醒来,发现自己头不昏眼不花耳不鸣,除了吞口水的时候嗓子眼像堵了个硬块,有种被火灼过后的焦烧感觉以及气力稍差些外其他都还好,心想闵航推荐的药效果真不错,美滋滋的爬起来,准备去浴室梳洗。
走卧房放眼一看,客厅长沙发空无一人,再低头便见某人抱着被子撅着屁股趴地板上,立即失笑连连,摸下巴寻思朝大屁股哪个方向下脚踹比较合适。可惜当她终于想定要付诸行动时才意识到软绵绵的脚力使起来很费劲儿,脚尖一抬人就跟着乱晃,赶紧伸手撑住沙发扶手稳住身子,哎,平白糟蹋了如此良机。
踹人不行也得叫起他,大冷的天别又感冒一个,于是开口喊:“霍……”蹙眉,她的声音?再试,光见出气没有声儿,怎么回事儿?季湉兮大骇,紧张的摸着脖子继续试了几次,完蛋!她,失声了……
瞬间什么声带息肉、声带小结、声带萎缩、声带沟等等病症名称跑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蹦跶,惊得季湉兮一股凉意绕着脊柱噌噌上窜,寒毛倒竖,这些病她都得不起,她靠声音吃饭的呀!
脑子转手脚动,咬唇憋住心慌回屋套上外出服拎了包冲到门口,突然想起还没洗脸刷牙,急忙甩了包又转入浴室,噼噼啪啪开门关门再开门关门,死人也能吵醒,霍梓漪嘟嘟囔囔咒骂着坐起来,睡眼惺忪的揉着酸涩的后颈窝,“一大早的抽哪门子风啊这是?”
季湉兮洗了脸,额前刘海半湿,托得脸色半青半白挺吓人,霍梓漪一愣,敛去张狂放缓语气问:“你怎么啦?”
想解释却无声,翻包找出本子笔,唰唰唰写了四个字:我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