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姐儿(95)

吞口唾沫,季湉兮涩涩的说:“你歪理一套一套的,打架搁你这儿倒变得无比伟大了似的。”

“打架本身并不伟大,伟大的是打架那人的情操,看他什么动机,别光死盯人家的行为,这是你们女人最容易走进的误区。”

季湉兮再度噎得无语,从小所受的教育都是指责打架是野蛮卑劣、缺乏教养的行径,而让张无莠一番推翻千古偏见的深刻解析,地沟里遭人白眼的老鼠霎时头顶光圈羽化成仙了。

见老姐让说得半天不吱声,张无莠做出最后总结:“好人打架那叫侠义。”

云山夹了一箸菜送嘴里,虚心请教:“那坏人打架呢?”

张无莠想都不想就答曰:“不讲道义。”

“你是断章取义。”宋槐斯斯文文的笑道。

“滚蛋!”张无莠拿筷子敲他。

云山马上指着他说:“看,不讲道义的来了。”

“老实吃你的饭,嘴里塞满东西还堵不住话茬儿。”张无莠立眼掀眉毛。

云山哼哼两声,埋头吃饭,转眼面前杯盘狼藉,张无莠无奈的吐口气,“饿死鬼投胎。”

“别说他了,吃饭吧,湉湉姐,吃饭。”宋槐周到的招呼在座的几位开动。

一顿饭吃下来,季湉兮本就食不知味,谁知张无莠又补了句话更加胃口尽失,他说:“可惜霍二少是你兄弟,他要是我姐夫就好了。”

“咳咳……”季湉兮岔了气,赶忙捂嘴,咳得眼角直泛泪光,等捣匀气息不禁埋怨:“吃饭的时候能不这么刺激人么?”

“没想着刺激你,只是说明一下我的遗憾。”张无莠无辜的耸耸肩。

“遗憾个屁啊你!没事儿抽风,满嘴跑火车。”

“嘿,别骂人呀,我真觉得霍梓漪比较适合你嘛。”

“比较?你又没见过闵航哪来的比较?”

张无莠摇头晃脑,“男人的直觉。”

季湉兮嗤之以鼻,既然没了胃口索性推开碗筷,宋槐贴心的奉上清茶一杯,她朝他微笑感谢,张无莠以眼神扫开碍事的人,接着说道:“姐,我的拳头一能辨忠奸二能分正邪,经得起它考验的保证良品,假一赔十。”

张无莠跟霍梓漪一场乌龙架居然打出了牢固的革命感情,够让人跌破眼镜的,季湉兮第三次失去言语能力,而云山抹抹油叽叽的嘴,稀罕的捧起张无莠的拳头打量,“老三哥,敢情您这拳头还有尚方宝剑类似的功用呀?上斩昏君,下斩奸臣,无所顾忌,拯救地球,维护世界和平的宝贝啊。”

张无莠嫌恶的甩开他,“一边去,弄我一手油花哈喇子。”

宋槐丢给云山一包纸巾,中肯的评说道:“三哥,对人处事切勿过于片面,霍梓漪敢打你且挨得起你打,只能说明你俩都喜欢以暴制暴,刚好和你臭味相投而已,除此之外的其他方面呢?你又了解多少?因此他是不是‘良品’,是不是强过未曾谋面的姐夫还有待商榷。”

季湉兮闻言感觉一股清流注入心田,鲁莽的弟弟身边有这样一位智者时不常提点一二,破除狭隘,开阔视野,甚幸甚幸。转而向张无莠循循善诱:“多听听槐少的话,瞧人家多理性,你呀别先入为主,凡事客观点,以公正的态度对待闵航。”

张无莠却不急于争辩什么,老神在在的斟茶品茗,这时刚受到表扬的宋槐又补充道:“不过鉴于霍梓漪既能做湉湉姐的兄弟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三哥的赏识,人大抵坏不到哪里去的。”

季湉兮眼角抽搐,说来说去兜了一大圈,该破除的狭隘没有破除,该开阔的视野没有开阔,照旧原样!怪不得张无莠不做反驳,这哥俩才是臭味相投的一丘之貉!

“姐,咱姐夫啥时候出差回来啊?”张无莠老话重提。

“过几天。”

“嗯,反正我这脸也得养上几天,就是老住酒店怪不方便的。”进进出出皆受旁人行注目礼,实在有损张公子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伟岸形象。

“不方便的话收拾收拾,打包滚回家去,闵航又跑不掉,还怕没机会见面么?”季湉兮打蛇上棍,赶紧撵人。

张无莠尚未发表意见,消停了一会儿的云山先一步笑咧了嘴,“哎哟,湉湉姐,三哥想走也要他有那个胆儿啊,就他现在这副鸟样儿,回家花姐见了搓板指不定跪烂几块。”

张无莠挥掌扒他后脑勺,“说谁鸟样?也不撒泼尿照照自个儿,睁眼闭眼就知道胡咧咧,老子讨不到好,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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