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该怎么做宠物吗？知道该怎么讨主人开心吗？”约瑟芬问。

“我……知道。”温尼看着约瑟芬愤怒的蓝眼睛，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那句知道似乎只有自己能听到。

“塞巴斯蒂安。”约瑟芬拽着温尼的领子把他从床上拽起来，按在笼子上，“我把他交给你了，给我好好教导，如果没有效果的话，就烤了他送去当晚餐。”

温尼被摁在笼子上，脸卡在两道铁栏杆的中间，直到约瑟芬放开了他，才从栏杆上跌坐下来。

“你拒绝过你的主人吗？”约瑟芬离开后，塞巴斯蒂安才开口问他。

“拒绝过。”温尼说，来参加舞会的前天他还拒绝了爱兰德，“小主人很生气，一直都不理我。”

“他没有惩罚你吗？”

“没有，他只是和我赌气不理我。”

塞巴斯蒂安稍稍停顿，说道:“以前的你很幸运，能遇到这么好的主人。”

温尼苦笑着，以前他总抱怨他的小主人们难相处，现在看来他们对他真好。

“我从被转化开始就跟在了约瑟芬亲王的身边，殿下是个掌握着生杀予夺的贵族，而且从他还是人类的时候就已经被惯坏了。”塞巴斯蒂安不由得露出了无奈的神情，“在我眼里他一直是个被惯坏的孩子，从来不会告诉你他在想什么，接下来要做什么都需要你铤而走险的猜测，而他可以从最细微的动作里观察出对方是否和自己的心意。”

“可是我做不到，我不会，也不敢。”温尼摇了摇头，他怎么猜得到约瑟芬的心思，怎么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干什么。

“不需要你都做对，那怕你什么也没猜到，也不要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更不要做他讨厌的事情。”塞巴斯蒂安蹲下来，手伸进笼子里摸了摸温尼的脑袋，“他最讨厌忤逆他的宠物了，你知道那些宠物会被怎样吗？”

温尼摇了摇头，但从自己因为拽坏了他衣服就被拔掉指甲的狠厉程度，那些宠物的下场不会很好吧。

“他们会被做成食物，然后被血奴们吃掉。”

温尼咽了口口水，他见过人类杀鸡时的场景，不想让它成为自己的结局。

“我知道了……”温尼深吸了一口气，“求你好好教我，让我知道该怎么做好亲王殿下的宠物。”

塞巴斯蒂安再一次把手放在温尼的头发上，他对这个小蝙蝠说:“我会的。”

第九章

整整一天的时间温尼都没有见过约瑟芬，他窝在自己的笼子里哪也去不了。

“出去走走吧，整天呆在里面也不好。”塞巴斯蒂安打开笼子闪身站在一边，示意温尼走出来。

“把我放出去不怕亲王殿下知道吗？”温尼在笼子出口徘徊着，始终没有迈步。

“你每天都有自由活动的时间，到点我会领你回来。”塞巴斯蒂安解释道。

温尼这才放心大胆的走出去，他本想去找伯恩，但是身后跟这个吸血鬼，总觉得有些别扭。

塞巴斯蒂安看出了他的心事，对他说:“我带你去见伯恩。”

温尼感激地看了一眼塞巴斯蒂安，跟在他的身后穿过回廊，那里有很多仆人来来往往，似乎都有自己该忙的事情。

伯恩正陪着一个小吸血鬼，那个小吸血鬼趴在窗子上指着楼下的什么东西，说:“我想要那只鸟。”

“安格。”塞巴斯蒂安对那个小吸血鬼招了招手。

安格跑过来扑进了塞巴斯蒂安的怀里，他看着有些像约瑟芬，但是没那么漂亮，只能算是个长得干净的男孩。

“你是谁？手怎么了？”安格从塞巴斯蒂安的怀里起身，目光被站在一旁的温尼吸引了。

“他是你爸爸的新宠物，好了，别吓坏他。”塞巴斯蒂安带走了安格，给温尼别伯恩单独相处的时间。

“主人。”温尼走过去，他想抱他，但是伯恩已经先一步把他抱在了怀里。

“他罚你了吗？”伯恩抬起温尼的手，看见他所有的指头上都抱着纱布，“塞巴斯蒂安告诉我你被拔掉了指甲，很痛吧。”

“只是有点痛而已，主人。”温尼想要抽回手，可是伯恩一直没有松开，他安慰伯恩，“主人，我没事的，指甲掉了还会再长出来。”

“我已经不是你主人了。”伯恩抬起温尼的脸，“你以后不用再叫我主人了。”

温尼愣了片刻，“主人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抛弃温尼。”伯恩摸了摸温尼的头发，“我只是想让温尼喊我的名字。”

“不行！”温尼几乎是一瞬间就张口否认了，“我怎么能喊主人的名字呢。”

“温尼。”伯恩捧起他垂下的脸，轻轻地问了他的眉心，“叫我的名字，叫我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