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火焚身(4)

“为什麽?”

他亲吻著锺晚屏的脸颊,“我喜欢看你这样……身体里留著我的东西,好像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属於我一样。”

又一个吻落在锺晚屏耳畔。关夜北向他耳朵里吹了口气,低声说:“如果你非要弄出来也是可以的……我帮你舔干净如何?”

锺晚屏很想大叫一声“恶心”,但是关夜北用恶魔般诱惑的声音给了他最色情的暗示。他立刻就硬了,阴茎在被子下面高高立起,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

他推开关夜北,往床的另一边闪躲。“滚开!别碰我!”

“下面的嘴比上面的老实!”关夜北一把捞住他的腰,把他拽了回来,然後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下身被含入一个湿热柔软的所在。锺晚屏倒抽一口冷气,想要挣开,腰部却不受使唤地挺起,将性器往关夜北口腔里送。

关夜北将他整根都含了进去,缓缓吞吐,灵巧的舌头舔过茎身上突起的筋脉,裹住龟头深深吮吸。他做这事的时候极缓慢,极用心,仿佛不是在为人口交,而是在品尝一样珍馐佳肴似的。锺晚屏仰起头,颈部和下颌形成一个美妙的弧度。下体被含吮舔弄的快感让他浑身无力,只能颤抖著接受关夜北给予的愉悦。他看见被子下面关夜北身体的轮廓,随著他的动作一起一伏。只要稍微想象一下被底关夜北吞吐著他阴茎的情形,锺晚屏就浑身发热。

当他即将濒临绝顶的时候,关夜北却突然离开了。他抬起锺晚屏的大腿,往更後面的地方舔去,先是饱满的双球,然後是紧绷的会阴,最後来到後庭。湿滑的舌头像一尾狡猾的蛇,在穴口缠转,舔舐著那里因为先前的粗暴侵犯而外翻的嫩肉。空虚的後穴渴望更深的舔弄,因而痉挛起来。就在这时,舌头顶了进来。

粗糙的舌头挤开肠肉,搅动敏感细腻的内壁。异物进入体内的感觉让锺晚屏尖叫起来。他不敢相信,关夜北真的在舔他那里。自从落入关夜北手里,那个隐秘的地方就被很多东西侵入过,有关夜北的阴茎和手指,也有他不知从哪儿买来的各种情趣用具。但那里还是第一次被舔弄,被吮吸,被关夜北崇拜般的亲吻。

锺晚屏因为这种彻底堕落的快感而哭喊起来。他大脑一片混乱,既抗拒又享受,既厌恶又沈溺,最後他颤抖著达到顶峰,不仅前面在射精,後面也获得了无法言喻的奇妙满足,好像前後同时高潮了一样。

他一边抽泣,一边剧烈地喘息。关夜北从凌乱的被子里爬出来,将他赤裸的、尚沈浸在高潮余韵中的身体拥进怀里。他帮锺晚屏擦掉眼泪,捧起他的脸,细细端详。

“感觉很好。”他说。这是个陈述句,不是在向锺晚屏提问,所以也不需要回答。锺晚屏比他更清楚,感觉的确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如果你愿意乖乖听话,”关夜北说,“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人,我每天都能为你做这个。不仅如此,还有其他的──更刺激的。只要你想要,我什麽都能给你。”

锺晚屏的呼吸逐渐平复。他沙哑地嗤笑一声:“什麽都能给我?”

“当然。”

关夜北搂著他,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就算你要星星,我也会去摘给你。”

锺晚屏怨毒地瞪著他。离得这麽近,他连关夜北有几根眼睫毛都能数得一清二楚。

“那我要你死。”

关夜北怔住。

“怎麽?给不了?”锺晚屏咧开嘴,带著报复的快意嘲讽地笑了。

“可是我死了,你要怎麽‘留在我身边’呢?”

“我们可以同归於尽。”

关夜北松开手,锺晚屏落在了柔软的枕头上。

他起身,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说:“我走了。”

“哦。”锺晚屏懒洋洋地回答。

“我把房卡放在桌子上。这个房间我包了半年,你要是愿意,可以随时来住。”

这回轮到锺晚屏发愣了。“你什麽意思?”

“你自由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啊?”

关夜北披上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房卡,放在桌子上。“我走了以後,你大概会很想我……”他揶揄地说,“自娱自乐是可以的,但是不准出轨。”

“你说什麽?”

关夜北拉开门,走了出去:“记住你说过的话。”

门徐徐关上,剩下锺晚屏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躺在床上。他反复咀嚼关夜北的话,试图拨开迷雾找出他的真意,却怎麽也搞不明白。他囚禁他这麽久,玩弄他的身体,羞辱他的人格,如今却轻轻松松地告诉他“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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