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金主受难(39)

他干巴巴地说:“你是不是还往照片上扎针咒我啊?”

“扎,当然扎,每天扎一根,从找不见你那天开始,直到找到你那天为止,一共扎了一千二百七十二根针。”

夏斌勉强笑了两声。邵晟扬一定是在开玩笑,怎么可能把日子算得那么清楚?

“你真会说笑,扎一千多根针,不成刺猬了?”

“你就是刺猬。你扎得我好疼。”

夏斌虎躯一震,差点把车开进沟里。“喂喂喂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哪扎过你?这锅我不背哈!你是不是还珠格格看多了把自己代入紫薇了?”

邵晟扬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夏斌觉得他肯定喝高了,分不清幻想和现实,等他酒醒就好。

车开进小区地下停车库,邵晟扬仍靠在车窗上,像是睡着了。他酒品倒不错,喝醉了不发酒疯,安静如鸡地睡觉。夏斌下车绕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替邵晟扬解开安全带,摇了摇他的肩膀:“醒醒,到了,下车。”

邵晟扬猛地睁开眼睛。下一秒,他整个人便被拖进车里。

“哇你要干什么!是我啊我是夏斌!你把我当什么了?”夏斌胡乱挣扎,一会儿碰到雨刷,一会儿碰到车灯,幸好地下车库里没人,否则一定会以为他们在车震。

邵晟扬将他按在自己膝盖上,凑到他耳边说:“你扎得我好疼,夏斌。就扎在我心里。”

第22章

“你他妈喝多了吧?!放开我!”夏斌挣扎。

邵晟扬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拎起来面对自己。

“我好怕忘了你的脸,我不知道你去了哪儿,假如有一天我走在街上跟你擦肩而过却再也认不出你该怎么办?现在好了,总算找见你了,回头我就把照片扔掉,真人在我面前,还要那破照片干什么?”

他“砰”地拉上车门,另一只手死死环住夏斌的腰。夏斌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两个人挤在狭小的车内空间中,彼此间的距离只有一根头发丝那么短,温热的呼吸拂在对方脸上,很快便将周围的空气熏得发烫。

夏斌决定收回前言。邵晟扬的酒品一点儿也不好,喝多了就发疯。

“夏斌你实话告诉我,”邵晟扬将下巴埋在他颈窝里,“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果你根本不在乎我,那么尽管拿走你想要的就是了,为什么要对我好?如果你是真心待我,为什么又要那样折磨我?”

夏斌哑口无言。这种问题叫他如何回答?让他说实话,可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从前觉得既然自己出了钱,那么就拥有了对方的全部,对方应当任他予取予求。他高兴了就待人家好点儿,不高兴就差点儿,无可厚非。对于邵晟扬也是这样,甚至更加极端,发狠的时候格外狠,爱护起来也格外爱护。因为邵晟扬是那么与众不同,他有才华,也肯努力,夏斌从不吝惜对他的欣赏。听见别人赞美邵晟扬,他会比自己得了夸奖更高兴。

邵晟扬哭起来的时候很有趣,但笑起来也很好看。

邵晟扬在床上很诱人,在舞台上也光彩照人。

夜里醒来,发现邵晟扬躺在自己身边,会感到安慰和满足;但与他一起并肩走在阳光下,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三年前那场变故发生的时候,夏斌首先想到就是离开邵晟扬。他早已预料到周围人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待自己,会用怎样的话语轻蔑自己。被那些昔日的狐朋狗友贬损讥笑一顿,他权当被狗咬了,可如果邵晟扬也对他说同样的话,他则会十倍百倍地受伤。

而邵晟扬不出所料地,找到他,嘲笑他,报复他,将他最难以面对的一切都一一实现。

现在邵晟扬这么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反倒想问邵晟扬: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在想什么?

“邵晟扬你喝多了,起来回家。”他说。

箍在他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与此同时,另一只手掀开他的衣服,探进他裤子里。

“你干什么!”夏斌大惊失色。难道他要直接在车里……?!“别在这里!被人看见怎么办?!”

“没人看见。”邵晟扬闷闷不乐地说。

地下停车场中阴森寒冷,头顶亮着惨白的灯光,活像恐怖片现场,更糟糕的是,随时可能被晚归的人发现。到时候他们的脸往哪儿搁?

“回家做好不好?”夏斌急切地问。

“我等不及。”

一根手指猛地插进未经润泽的后穴。夏斌疼得叫了一声,因怕被人听见,连忙捂住嘴。那根手指在后穴中屈伸按揉,分开紧窒的内壁,压平穴口的褶皱,将本就柔软的媚肉捣弄得更加柔软。慢慢的,黏滑的液体从甬道深处泌了出来,濡湿邵晟扬的手指,随着手指挖掘的动作流出无法闭合的后穴,浸湿双腿之间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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