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树雨中深(27)

“我不,我不洗了。”乐辰挣得面红耳赤。

一个仆役只好拿了外面用锦布裹好的绳索将他双手捆在了板床床头,之后又将他双脚在床尾给绑了起来。

乐辰想着自己这副样子翻过来是不是就是达芬奇那副名画,心里哀嚎一番,又求饶道,“你们松开我,我配合,我配合。”

只是此时任由他怎么告饶,那被他折腾地无法忍受地仆役都对他不再理睬,自顾自地开始自己的洗肠扩充工作。

乐辰一把鼻涕一把泪在板床上哀嚎,他还有人权没有?还有自由没有?还有尊严没有?

都没有了。

把乐辰绑着不好清洗,之后那两仆役只好又把乐辰放开了,但乐辰依然逃不掉被清洗蹂躏菊花的命运。

终于清洗干净,乐辰哀怨地控诉两个毫无人道主义精神的木板脸仆役,但是,看到对方手中又拿上剃须工具的时候,他再也无法忍受地爆发了,抢过那剃须小刀比在自己脖颈大动脉位置,“你们欺人太甚,再过来我就不活了。”

没有办法,那年老一些的仆役只好前去向王爷报告。

不过片刻,虞嘉翔踱进这间浴室,看到下身围了块布,其他地方光洁莹润的乐辰拿刀比在脖颈上,一副决绝赴死的样子。脸上还挂了两滴泪,一双桃花眼红通通的,神情异常惹人怜爱。

“你不是说要伺候我的么,这是做什么?”虞嘉翔笑看着他。

“你欺人太甚了,太过分了,我宁愿你在我背上刺上一刀,可你不要太侮辱人!”乐辰红着眼瞪着虞嘉翔。

没看到虞嘉翔怎么动作,手中的刀居然就被夺走了。

“你这个样子也够好了,那就不剃了吧!”虞嘉翔将刀子扔到一边案上,反剪了乐辰双手,将他拦腰抱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乐辰踢着腿挣扎着要从虞嘉翔手上挣脱出去。

“你再叫,我让他们把你剃干净绑在床上。”虞嘉翔火了,冷哼道。

乐辰看敌我力量悬殊,只好闭嘴。

第一卷 孟陬 第十七章 逼迫(中)

第十七章逼迫(中)第十七章逼迫(中)

乐辰是被扔到床上的。

“啊!”屁股一下子撞在床栏上,痛得他龇牙咧嘴,管不住嘴地抱怨道,“你以为我是石头啊?”

虞嘉翔居高临下睨视着乐辰,脸上表情深沉,之后嘴角又带上了邪笑,将乐辰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对于虞嘉翔堪比X射线的探查目光,乐辰心里有些发怵,将腰间的那块布好好拉了一下,挺起胸膛和这流氓对视道,“有什么好看的,我有的难道你没有?”

虞嘉翔嘴角勾起的那抹邪笑变成了大笑,“挺有意思的,像条被逗弄的狗。”

乐辰听他将自己比作狗,马上怒火中烧,但是看对方那兴致盎然盯着自己的神色,自己反抗或是回嘴好像就是在被逗着玩乐一般。

乐辰并腿坐好,将脸转开,盯着一边的窗棱,说道,“你把我比作狗我也无话可说,能让大将军觉得有意思是我的荣幸,只怕是做你属下的人过得猪狗不如,你愉情愉性,锦衣玉食,你的属下们拼死沙场,鲜血横流,没想到你还这么舒心,我真为他们不值,我也为我不值,我们是把性命未来和理想都交由你的,可你却视我们如草芥如猪狗,只是你的取乐之物。”乐辰越说越气愤,越说越顺口,还越说越讥讽,一双眼里射出摄人光芒,“那日在潭水边遇到你的时候,我一见便猜想你就是这军中大将军,你那日衣服上的暗纹上面可是隐龙。我虽没有见过大将军,但看戚大哥对他敬重有加,从不忤逆,为他死而后已,尽忠报效,我便不相信他跟随敬佩的人是一个流连色欲,毫无气度,金玉其外之徒。所以,我当日怎能不反抗,你是大将军,我不能污了你的名声,必须反抗,你不是大将军,我作为一个七尺男儿,没有理由让人欺辱了去,也必须反抗。我不明白,我何罪之有?”

虞嘉翔听乐辰说完,含笑看着他鼓起掌来,“没想到你这张嘴还能说会道!”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乐辰对虞嘉翔怒目而视。

“是事实,只是你那义兄并非为我所用,他去拼死沙场,鲜血横流,那是让他死得其所,死后可以追封侯爵,后人受益,总比死于囚牢病疫得好,你说呢?”

乐辰从虞嘉翔眼里看到了寒光,这让他心不由自主收紧,就像要供血不足大脑发昏,从齿缝间好不容易问出一句话,“戚垠这次出战,你是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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