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格拉妄想症候群(155)

晚上,苏黔坐在床上用电脑工作,杨少君侧躺在他身边,一手支着脖子,百无聊赖地看着他。苏黔工作的时候很专注,架起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双眉时不时微蹙,然后低下头在键盘上运指如飞。杨少君看着看着就有些心痒,手慢慢从被子底下滑过去,摸上苏黔的小腿,顺着腿骨往上游走。

苏黔抬头瞪了他一眼:“别闹!”

杨少君无赖地笑了笑,手指却继续轻柔地打着转往上走。

苏黔的腿很敏感,被他这么一弄就有些发痒,情不自禁地缩了缩,努力把脸板起来:“叫你别碰我!”

杨少君才不理他,索性整个人靠过去,温柔而坚定地把笔记本从他手里抽走放到一边:“宝贝儿,休息会儿……”

苏黔只觉脊椎骨一阵发麻,咬牙道:“旅游很辛苦,明天还要走山路,你说过在外面会老实我才带你出来。”

杨少君撅嘴:“你哪天不辛苦?”反正人已经到这了,老实不老实,就不是苏黔说了算的了。

“你……”苏黔话还没说完,被杨少君捏着下巴亲了上去,趁他嘴半张的空隙,舌头滑进去,与他纠缠起来。

苏黔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舌吻这种事,倒不是不舒服,但是心里觉得渗得慌,想想要跟别人交换口水,那是多不卫生的一件事啊?想他和杨少君刚在一起的那三个月里,他抗拒接吻,顶多准许嘴唇跟嘴唇碰一碰,还得是干的,要是对方嘴唇湿湿的,他亲完就要去擦嘴。那个时候杨少君对于接吻这件事也没什么执念,给亲就亲,不给亲拉倒,反正人都拐上床了,还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可是等他们和好之后,杨少君就特别喜欢接吻,甚至多于做.爱,于是这样一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就产生了。杨少君在某些事情上可以让步可以听话,但是事关自己的福利,他从来不让步。从一开始的几乎每次要强吻,到后来半推半就,再到懒得反抗,杨少君一步步走向胜利。

其实杨少君的吻技很好,但是苏黔每次一看到他贴近心里就脑子里不断地循环“口水、口水、口水……”导致无法专心享受,所以自然也感觉不到什么接吻该有的愉悦和享受。杨少君为了让他放松,想过很多办法,比如边接吻边挠他痒(被苏黔一巴掌拍飞),比如先给他按摩放松再接吻(没有用),再比如先给他讲个笑话再接吻(苏黔从来没有笑过)等等之类,不过事实上最有效的战术是——麻木。亲多了,苏黔就破罐子破摔了,对他的口水也不再那么抵触。因为不那么抵触,也渐渐能尝出点好来了。

杨少君吮住他的舌尖,一吸一放,苏黔只觉舌头麻麻的,还有点发热;杨少君用舌头刮搔他敏感的上颚,他只觉一阵酥痒,有点想笑,身体也热了起来;杨少君吸吮他的嘴唇,并用牙齿轻咬,他听见令人羞耻的声音,自己的嘴唇仿佛果冻一般被人吸着,呼吸也急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杨少君松开醉眼迷离的苏黔,手在他身下探了一把,摸到耸立之处,弯着眼睛笑道:“有进步。”

苏黔扶额,有气无力地说:“滚!”

杨少君笑嘻嘻地把脸凑上去:“我滚了你怎么办?”

苏黔踹他一脚:“厚颜无耻!……臭不要脸!”

杨少君笑着扑上去把他压到,又是一阵狂亲。苏黔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推着他说:“你到底几岁了啊,做事情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吗!”

杨少君咬着他的耳朵说:“我跟你年纪一样,你说活哪就活哪去了。”松开苏黔,苏黔一脸嫌恶地拽起被单擦耳朵上的口水,杨少君悠悠道:“你全身上下哪里没沾过我口水,有毒吗?”

苏黔咬牙切齿:“有毒。”

杨少君笑道:“那你毒入骨髓,没救了。”说罢扑上去又是一阵疯闹。

当天晚上,杨少君很体贴地没有做完全套,互相抚慰一番,就搂着苏黔高兴地睡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写齐永旭同学和他家小甜心的番外的,憋不粗来……于是他俩就不在这个故事后面接着说了,以后再开新坑专门写吧

65 番外之 旅游(二)

之后的几天里,他们去了火焰山、敦煌石窟、嘉峪关等历史自然名胜,还跑到吐鲁番博物馆里去看了古代干尸,把苏小囝兴奋的晚上觉都睡不着。在他之前的十五年里一直都在现代化的大城市里跑来跑去,虽然苏家有钱,但是没有闲,所以他几乎没怎么出门旅游过,唯一看过的比较著名的自然景观就是美国的科罗拉多大峡谷。但是中国的山水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带有一种独特的山清水秀的风味,既宁静,又灵动,对于苏小囝来说,任何一座或青翠或苍黄的山都美的像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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