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逃之夭夭(128)

苏颐微微蹙眉,衣衫不整地坐起来:“什么什么意思?”

李夭夭拿起放在床头的烟,抽了一根点上,开始吞云吐雾:“你什么时候阳痿了?”

苏颐眉头皱的更紧。

李夭夭嗤笑一声,不耐烦地说:“你要不高兴你就说,你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这算什么?闷着不说,有劲么!弄得老子要奸尸一样!”

苏颐叹了口气,疲惫地阖上眼睛:“我没生气。”——我只是有些伤心。可我又该怎么跟你说?说我是全心全意对你,你的无端指责让我心寒?我以为,至少我对你的心意,你是该明白的。你既不明白,我实在无从说起。

李夭夭抓了抓头发,烦躁地说:“我就烦你有话说半句。你——你就不能发发火么,我求你发火还不行么!哎哟喂,你憋的我难受死了。”

苏颐深吸一口气,很想扑上去揪着他的领子大吼“你为神马不相信我?!为神马?!究竟是!为!神!马!”然而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我不想跟你吵架。”

事实上,李夭夭只是需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却不能像苏颐一样能把事情闷在心里自己消化。从小到大,如果他和别人有什么矛盾,往往是吵一架或者更直观的打一架,那大家立刻就可以握手言好,

要他和苏颐动手自然是不能的。可他想吵架,苏颐显然不配合,赫赫生风的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只把他憋得胸闷。

李夭夭怒道:“我都道歉了,你还阴阳怪气的,像个娘们似的!”

苏颐气得脑仁疼,舌尖转来转去就是骂不出个脏字来:“你~!@#¥我%……&TMD我不想跟你说话!”

李夭夭将烟蒂掐灭了丢到地上,冷笑道:“有话就痛快点,你要是想分手就直说。”

苏颐愣了一下,很快平静下来,深沉的目光盯着李夭夭的眼睛一眨不眨:“分手?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不管是什么事,我都想和你一起克服。和你分开,我想都没想过!”

李夭夭失声。

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夭夭缓缓走上前,试探地搂住苏颐。苏颐没有拒绝,顺势反手环住他的腰。

李夭夭涩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苏颐叹气,将下巴搁在他的颈间轻蹭:“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李夭夭侧脸吻了吻他的嘴角,可怜巴巴地说:“宝贝儿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苏颐也回礼般吻了吻他:“以后别说这种话——想都不准想,太伤人了!”

“嗯嗯!”李夭夭拼命点头,抱着苏颐滚到床上,趴在他胸口,仰头可怜巴巴地眨着大眼睛:“不生气了?”

苏颐苦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李夭夭猛地发力,抱着苏颐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几圈,对着他的颈侧、肩膀、脸颊如饥渴的饿狼一般凶狠地亲吻啃咬。

苏颐被他弄疼了,低地抽气,用力抓住他的头发,重重地吻他额头。

李夭夭疯够之后终于安静下来,赖在苏颐身上不肯下来,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先咬了咬他的R尖,然后又用舌尖温柔地舔弄,直到苏颐痒得忍不住推他,他才低声慨叹:“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凌晨,余鱼可耻的失眠了。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烦躁地坐起身,向旁边的床位望去。黑夜里几乎没有任何光线,余鱼的双眼过了许久才适应黑暗,勉强能看到床上隆起的人形。

他翻身下床,走到佘蛇的床边坐下,用力地瞪眼,想看清他的脸,可惜,什么也看不见。

余鱼弯下腰,鼻尖几乎贴上佘蛇的鼻尖,终于能勉强看清他的五官。他就这样若有所思地看着,过了许久,趴在佘蛇的床边睡着了。

翌日一早,余鱼和佘蛇几乎是同时睁眼醒来。

两人茫然地对视片刻,余鱼猛然惊醒,捂着胸口跳起来:“你你你,你干嘛半夜三更把我搬到你床上?”

佘蛇慵懒地坐起身,因为是清晨初醒,整个人看起来不似往常的冷漠,眉眼十分柔和:“你梦游?”

余鱼怒道:“放屁!”

佘蛇耸肩,不大在意地说:“那我梦游。”

余鱼一时失语。

余鱼走到盥洗室洗漱,洗完脸,从镜子里看到佘蛇抱着胸靠在门口,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

余鱼从镜子里瞪他:“干嘛?

佘蛇极浅地微微一笑:“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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