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逃之夭夭(38)

李夭夭搂着他往湖边走:“吹吹风就好了。”

天鹅湖周围有一片青草地和高树,织成了沙漠中奇异的景观。

一群猴崽子蹦蹦跳跳地往湖边冲,乔瑜艰难地撑着车站起来,颤声道:“南宫先生,你扶我过去看看吧……”

南宫狗剩地扶着他走到远处的一棵大树边坐下,一脸神秘地晃晃手指,老神在在地说:“好东西,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呐……”

不一会儿,率先冲到湖边的余鱼停住脚步,不到两秒就抱着头往回冲:“妈妈咪呀,救命啊~~快跑啊~~”

乔瑜愣了愣,扭头看向一脸悠闲的南宫狗剩,狗剩同志道:佛曰,不可说。

余鱼和佘蛇一脸狼狈地冲了回来,苏颐头晕得厉害走不快,李夭夭打横抱起他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吼:“南宫狗剩~~你个老混账!嗷……唔……”闭嘴了。

四个小年轻跑回树底下,李夭夭一脸郁卒地放下苏颐,呸掉飞进嘴里的东西。

余鱼边抠鼻孔边嚷嚷:“卧槽!全是巴掌大的蚊子,十只蚊子能炒一盘菜了!多的跟马蜂似的!都飞小爷鼻孔里去了!”

佘蛇挠着胳膊上的包,凉凉地讽刺道,你的鼻孔比巴掌还大。

南宫狗剩十分淡定:为师从前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越是漂亮的东西越不能碰。

乔瑜数天以来,头一回作为一个无辜的旁观者,幸灾乐祸地笑了。

不得不说,天鹅湖的景色还是很美的,苏颐缓过神来,就掏出速写本画了起来。乔瑜想找个肩膀靠,奈何苏颐画的正兴起,他只得缩了回来。南宫狗剩善解人意地拍拍自己的肩:“靠着休息会儿。”

乔瑜感激一笑,阖上眼靠在他肩上养神。

李夭夭就是贱骨头,苏颐一不搭理他,他立刻浑身不舒服,于是涎着脸凑上前没话找话:“既然叫天鹅湖,湖里加两只天鹅呗。”

苏颐目不斜视:“湖里没有。”

李夭夭撇撇嘴,嘟囔道:“没有就不能画了么。”

五分钟后苏颐就摹出了草图。他对着画面端详了一会儿,又在湖边加了个人。李夭夭眼睛亮了起来,眼睁睁看着他他数笔就勾勒出一个人形。然后苏颐回头端详了乔瑜一会儿,按照乔瑜的发型和服饰画了起来,作画时不断回头打量乔瑜的形貌。

李夭夭脸色一冷,捏住他的笔:“湖边没有人。”

苏颐嘴角弯了弯:“没有就不能画了么?”

李夭夭火冒三丈,气冲冲地撇下他走了。

苏颐低着头,眼中带着暖意,寥寥几笔就改变了画中人的服饰和发型,仅是一个草图,画中的人就带着李夭夭十成十的神韵。

而从头到尾,他没有看过李夭夭一眼。

离开的时候,乔瑜坚持要靠窗坐,李夭夭用眼神死瞪着苏颐不准他坐乔瑜身边,苏颐心情明朗,磨蹭着等到狗剩入座后才钻进车厢。于是较来时的座位,仅是南宫狗剩和乔瑜换了个位置罢了。

车再次驶过高低起伏的沙丘,这一次佘蛇虽未故意制造飞车的效果,却也着实颠的够呛。南宫狗剩不一会儿就不胜柔弱地扑到乔瑜怀里并上下其手,不时发出两声嘤咛:“噢~~好可怕噢~~”

乔瑜被颠得晕头转向直想吐,却还勉力腾出一只手搂着南宫狗剩:“抓紧我……马上就好了……”

李夭夭被逗乐了,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苏颐,心中蓦地一软,低头亲吻他的额际。

“噢!”

车一个大起伏,李夭夭的门牙撞在苏颐的脑门上,疼的嗷嗷直叫唤。苏颐捂着脑门乐了,用脸颊在他怀中蹭了蹭。

车开到盐池县的时候已是晚上了。

盐池县在宁夏东部,临近陕西,地处北方边陲,历来是战略要地,在北宋时期属西夏国境地。此地恰好在西夏首都兴庆府和北宋的边界的中间位置。

南宫狗剩说第二天带大家去遗迹踩点,于是众人进入县城寻找落脚处。盐池县不比银川市,小县城条件不怎么好,狗剩带着众人找到一间家庭式旅馆一问,店里还剩下一套公寓,公寓里有一间独立的卧室摆了一张床,厅里还有两张床,挤挤正好睡六个人。

这种房型可不比宾馆里的标间,六个人势必凑成三对分床。

苏颐虽没说话,但看他那意思似乎还是要和乔瑜睡在一块。

这下李夭夭可说什么也不答应了。

他强硬地拉着苏颐往旁边走了两步,乔瑜欲出声阻止,却被他暴戾的眼神瞪了回去。

李夭夭黑着脸问苏颐:“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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