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逃之夭夭(40)

凹凸不平的地面使得急速行驶的吉普车不停震动颠簸,连说话声都一颤颤的。

“开爱爱爱、回哎哎哎、去于于于……”狗剩同志一把老骨头被颠的七荤八素,终于忍不住出声。

李夭夭压根没听见,愣是把一个坡度只有十几度的小沙丘开出了飞车效果,奈何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候打搅他。

“嘶……”

车速渐渐慢下来,车轮陷入沙子中动不了了。

李夭夭一眼阴沉地继续踩油门,被后座的佘蛇狠狠往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滚出来!”

李夭夭无奈地出了驾驶座,佘蛇往轮子下垫了些石块树枝,回到驾驶座上一拉档一踩油门,轻轻松松从沙坑里开出来了。车,终于驶回公路上。

李夭夭坐在苏颐身旁,不自在地看着窗外景物,时不时拿眼偷瞟身边人,苏颐却始终不曾看过他一眼。

用了一夜的时间胡思乱想,李夭夭多少已对昨天的事感到愧疚。可他的恼火也并没有因此而减少。李夭夭同志是这么想的:奶奶的,苏颐这小子一定是脑子进水了!老子都说了肯跟他和好,他居然还敢甩脸子给老子看!靠,就算老子说话有点过分,那还不是他给气的!跟姓乔的睡一张床?我靠靠靠靠靠!

蛮不讲理的李夭夭决定,除非苏颐先跟自己认错,自己也可以勉强为那句‘给脸不要脸’而道歉。如果苏颐敢再和乔瑜有任何亲密的动作,那自己也去找个漂亮的小男孩来气死他!至于姓乔的,道歉?开玩笑,有多远给老子死多远!

车开了一会儿,路过高平堡遗址附近,只见远处一道土黄色的蛇形建筑蜿蜒在戈壁上。

乔瑜惊呼:“这是长城吗!”

南宫狗剩问众人是否要下车看看,于是佘蛇将车停下,六人下车。

这一代是中原和北方游牧民族的边界,然地势平坦,无险可守,故隋王朝与明王朝都曾在此修建长城。

乔瑜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往长城边走,苏颐正欲跟上,李夭夭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低声说:“我有话跟你说。”

于是两个人磨磨蹭蹭地下了车,见其他人都已走远了,李夭夭将苏颐拉到车后。

苏颐很平静地看着他:“你要跟我说什么?”

李夭夭一脸漫不经心,心底却在咆哮:混蛋快跟老子认错啊!!!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苏颐愣了愣,不由笑了:“没有。如果你没事的话,我想去看长城。”

他见李夭夭不说话,便退开一步转身,胳膊又被李夭夭拉住了。

李夭夭怒道:“苏颐,你别他妈敬酒不吃……”

苏颐皱着眉头打断:“想清楚了再说!别口不择言!”

李夭夭深吸了一口气,瞪着苏颐的眼神如豺狼般凶狠,突然拽着他的肩膀一把摁倒车门上,压上去狠狠吻了起来。

苏颐紧闭着牙关,伸手推他的肩膀,却被李夭夭大力握住了手腕,丝毫动弹不得。

李夭夭撬开他的齿关,舌尖死命往里钻,勾住了苏颐的舌头大力吸弄。苏颐疼的直皱眉,收紧牙关咬住了李夭夭的舌头。

李夭夭下身恶意磨蹭着苏颐的穴口,挑衅般扬起眉梢:你咬!我就不信你咬的下去!

苏颐齿间稍稍加力,李夭夭便不动了,乖乖地将舌头放在他齿间,静静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僵持了数秒后,苏颐放松了颚间的力量,认命般闭上眼睛,任李夭夭的舌头在他口中驰骋。

这一掠夺似的深吻足有数分钟,李夭夭终于意犹未尽地松开他,酸麻的舌头舔舔嘴唇,扳起苏颐的下颌:“喂,你哭什么,太娘了吧。”

苏颐不语,眼泪一串串往下掉。

李夭夭有些无措地擦掉他脸上的泪水:“行了行了,别哭了。我不跟你闹了,我跟你和好还不行么!”

苏颐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捂着脸蹲下,蜷在车边无声痛哭。

明代的长城到了今日已风化的只剩一段残垣断壁,南宫狗剩在墙下一个大洞口处蹲下,恰透过洞口看见对面有一群绵羊路过。

他捻起一把土,放在手心里搓了搓,说:“这地方土质松散,建起来的长城一扒就散,几百年来几个皇帝不知要重修多少次,最后也没挡住蒙古人的铁骑。能留到今天的确不容易。”说着像是为了要验证自己的话般,伸手扒起了土墙。乔瑜忙拉开他的胳膊,紧张地说:“别破坏文物!”

狗剩哈哈大笑。

乔瑜踮起脚,站在墙根一路远眺,绵延百里的土长城一望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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