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逃之夭夭(45)

“愿佛祖原谅他的罪孽。”乔瑜如是念到。

再看另外两面墙,墙上各有壁画,左面的一副是一个男子跪在另一个男子面前,两人皆剃过发,显然是西夏人。令乔瑜感到惊讶的是,受跪拜的男子身着西夏的皇袍,而跪在地上的那个人看打扮应该是个皇子。

苏颐忍不住喃喃道:“这副画上的就是墓主?”

乔瑜将手电照到右面那堵墙,发现墙上画了一群跪着的西夏人,有男有女。这些人有的脑袋已经落到地上,朱砂绘成的血至今仍是鲜红;有的一脸惊慌,身边有魁梧的侩子手正挥刀向他劈砍。壁画上的内容栩栩如生,令人寒毛耸立。

“这群又是什么人?”乔瑜蹙眉。

南宫狗剩的表情越发笃定了,但他却什么都没说,揽着乔瑜的肩说:“看得差不多我们就走吧,这里空气太稀薄啦。老人家心脏受不了。”

其实这个墓葬的形制是对称的,既然东面有个耳室,西面自然也有。只是南宫狗剩想知道的都已知道了,徒弟们又捞的差不多了,他见好就收,招呼着众人上去。

南宫狗剩是第一个爬出盗洞的,第二个是乔瑜。

狗剩跪在洞口,将手递给乔瑜,招呼道:“来来,我拉你上来。”

他握住乔瑜白白软软的手,颇为荡漾地捏了两下,乔瑜半个身子探出盗洞,表情突然变得极为惊恐。

南宫狗剩正奇怪间,忽觉后脑上多了个冰凉的物事。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他的脑袋。

“王老狗,好久不见。”一个左眼上长着胎记的男人冷笑着说。

第17章

站在南宫狗剩身后持枪的一共是三个人,为首的那个左眼上长着一块玫红色的胎记,若不仔细看,只怕会误认为被人打青了眼眶。

乔瑜一时吓傻了,僵在洞口不上也不下。

“咕咕!咕——!”

消失已久的四牛突然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急速飞了过来。

南宫狗剩面色一凛,也不顾后脑上的枪眼,吹了组一长两短的口哨。

这时已有个持枪的人手快,朝肥硕的四牛砰的开了一枪。

“咕——!”四牛发出一声凄鸣,拍落一地羽毛。

所幸自制的土枪射程和准度都不高,子弹擦着四牛的翅膀而过,四牛急转身向远处飞去。

胎记男用枪托狠狠砸了下狗剩的后脑:“你的鸟?”

南宫狗剩双手都拉着乔瑜,腾不出手揉后脑,疼的五官扭曲,干笑着说:“不认识,真的不认识!”

胎记男倒也不太在意一只鸽子,冷笑着说:“真有你的,连鸟语都会说。把他拉上来。”

在地宫中的李夭夭等人听到口哨,神色一凛:“师父说,上面有危险!”

余鱼蹙眉,低低咒骂了一声:“难道是条子?”

李夭夭四周环顾一翻,拉着苏颐走到通往耳室的小洞旁:“快,钻进去再说!”

苏颐还在发愣,李夭夭已摁着他的头把他往洞里推。

紧接着,李余佘纷纷钻入小洞中,李夭夭用方才砸落的砖头草草掩盖住洞口。

南宫狗剩将乔瑜拉到地面上,乔瑜显然吓得够呛,手愣是不住打颤。

胎记男探头往盗洞里看了看,疑惑地瞥了眼南宫狗剩:“就你们俩?”

南宫狗剩装傻充愣,用一口宁夏口音说:“啊,就我俩,这是我干儿子。”

胎记男显然不信,抬了抬下巴:“捆上。”

后面两个男人掏出两根长长的麻绳,将南宫狗剩和乔瑜捆了个结结实实。

南宫狗剩乖乖地没反抗,乔瑜吓得压根不敢反抗。

胎记男始终拿枪顶着南宫狗剩的头,说:“老七老八,你们下去看看。”

被称作老七、老八的两个男人拾起枪,走过南宫狗剩身旁的时候一脸鄙夷地狠狠踹了他几脚,这才往盗洞下跳。

南宫狗剩谄媚地赔笑:“大虫兄弟,咋就你们仨啊,白老虎呢?”

颜大虫冷笑,又往他胸口踹了一脚,南宫狗剩闷哼着倒在地上,神色是痛苦的隐忍。

“别急,一会儿你就去找他了。”

颜大虫对着瑟瑟发抖的乔瑜打量了一会,问道:“哎,你是王老狗的干儿子?你叫啥名字?”

乔瑜哆哆嗦嗦地回答:“王、王、王小猫!”

他这副软软糯糯的模样配上乌黑的写满了恐惧的大眼睛,真是像极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南宫狗剩险些没笑出声来。

颜大虫倒不在意他叫阿猫还是阿狗,问一声无非是为了能有个方便的称呼,真的假的更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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