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祥他爸就让用人给我拿了条裤子,我就这么和王祥穿了同一条裤子。
王祥就这么找上我,我爸和他爸谈大人的事去了,王祥来的时候就嚷嚷着让我当下脱下来,虽然那条裤子他扔了有半年没穿,可他从小就那么个畜生脾气,自己用过的东西烧了也不能给别人。
我爸是求人吃口饭的。
我只能脱。
脱了也就没事了。
可他还偏偏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脱,男的女人的都有,我里面还没穿裤衩,就别提那倒霉劲了。
梁子就那么结下。
我顾盼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向来是你给我口水,我挖泉还你,你给我一耳光,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扒裤子事小,鸡奸事大。
可我偏偏干了。
那是我差一天就满十八岁的晚上,月色有点发红,那小子睡觉有不关窗户的毛病,你说那不是招人犯罪嘛。
我抽了个空就把那小子解决了。
事后后怕了一段时间,看了几本法律书,知道男人强奸男人那叫鸡奸,而且还不是啥大事的时候,我就幸福的把这事给忘记了。
当然我那么做是有理由的,一是我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二是他小子那时候长的还不错。
我觉的自己小时候最神奇的一件事,就是我我特别自然的接受了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不过那时候喜欢是喜欢,但喜欢的没品,就钻小胡同厕所了,那时候小,还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可就是喜欢的那么理所当然,就好像那是多么新潮的东西一样。
不过有个叫什么佛罗医德还是啥得的说过,说第一次性经历对人的影响很大。
这个理论对我屁用没有,我的第一次是在胡同和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老爷们,说不上舒服也说不出恶心,就那么回事,但那并没有妨碍我继续喜欢男人。
但王祥却觉的他后来对女人没反映,全是我闹的,也就理所当然的找人削了我一顿。
削的那叫个狠毒,我在医院躺了半年,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也没上成,还连累着老爹也被人开了。
老爹被人开的时候,觉的是自己做帐没做好。到最后他都不知道是因为这么点子破事。
我对来医院的王祥说,你别玩了,男人和男人,又强奸不出孩子来,你就当便密不就得了,何况你找那些人教训我,你看我医院都住半年了。
王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他说,“顾盼,你现在不想玩了,可我告诉你,本少爷现在可是玩上瘾头了。”
我觉的不管怎么说吧,谁不谁的报应都放开了看,我和王祥是两条呲牙裂嘴的比特斗狗,自打见面起就要来个你死我活。
这个不错,很好。
我说:“好吧,既然你王祥要接着玩下去,我就奉陪到底。”
王祥和他爹是两种人,按道上的话说,王祥他爸是有大将风度的,有地位有面子豪爽义气,王祥就是一个渣子,还冒着恶臭,纯粹一畜生。
他爸以前的老手下被他整了不少,现在弄的个乌烟瘴气。
更别说我还得罪他了。
那时候我还不到20,基本上属于心气高的时候,虽然也渣,但渣的还没那么恶心,还有那么点良知。
偶尔嘴里就蹦出个你有没有人性,你畜生啊的句子,他一受刺激就跟扎毛鸡似的,上蹦下跳,闹的有人没事就跑来劝我别和他闹小脾气了。
哦,那时候,基本上是一天三四闹,都成了习惯。
我身上的小伤就没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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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觉的眼角酸痛,等睁开的时候,就要刮胡子洗脸。
我对着镜子刮胡子的时候就在想,玩是个什么东西。
胡子还没刮好,有人就凑过来。
王祥说:“还是刮了胡子好看,白白净净的,象个娘们。”
我闭着气不吭声。
他跺开几步,走到门上靠着,半个身子在摇晃。
“你又跑来做什么?”他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我从那停车,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又跑来做什么?这不是招我撞你吗?”
道上的说他傻,说他恨,说他愣,尝过厉害才知道,他就是个狡猾阴险心细如发的混蛋。
我说:“你是不是想我想疯了,什么都往阴谋诡计上缆。”
话音也就刚落,他就上前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我唉了声,整个头随即就被他塞到马桶里。按住我的脖子,我死命都抬不起来,一口气没吸上来,鼻子嘴里到处都是水,马桶里的水!!
把我给呛的,酸痛的整个头都蒙了。
头又被他拉起,水嘀嘀哒哒的流,流的哪都是。
他看我的样子,忽的就笑了,拿起一边的毛巾给我擦,他说:“你看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