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痕(138)

白崇把他额头上的头发往上拨了拨。

宋文然看着他,说:“我想去卫生间。”

白崇道:“我给你拿便盆吧?”

宋文然连忙拒绝,“别,我还是去卫生间吧。”

白崇笑笑站起身,扶着他坐到床边,蹲下来帮他把拖鞋穿上。

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宋文然才觉得全身都酸软无力,他在白崇的搀扶下进了卫生间。白崇将他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问他:“要我帮你吗?”

宋文然吓得侧过身去,“不要,我自己来。”

白崇笑了笑,“那你自己来。”

宋文然一只手按在松垮垮的裤裆上,显得有些迟疑。

白崇什么都不说,就安静站在旁边看着他。

宋文然犹豫了很久,说:“您先出去好不好?”

白崇笑了一声,不愿意让他太为难,只是问道:“站得稳吗?”

宋文然点点头。

白崇这才轻轻松开他,离开了卫生间。

出来之后,白崇叫护士来把输液瓶收了,之后又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等到宋文然从卫生间出来,他把宋文然扶到床上,问他想趴着还是再坐一会儿。

“坐一会儿吧,”宋文然说。

白崇在床边坐下来,摸摸他的头说:“好。”

宋文然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他问白崇:“白先生您明天还要上班吧?”

白崇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宋文然,“你还是要叫我白先生?”

宋文然明白他的意思,眨了眨眼睛问道:“那我该叫您什么?”

白崇说:“你想叫我什么?”

宋文然突然紧张起来,他嘴唇微微绷紧又放松,最后开口的时候觉得羞耻得全身都在发烫,他说:“我叫您崇哥好不好?”

白崇没有回答。

宋文然抬头看他,见到他也在看着自己,眉梢眼角全是笑意。“不合适吗?”宋文然被他笑得很不自在。

白崇突然凑近了亲吻他的嘴唇,动作有些激烈,结束之后又亲了亲他的额头和耳朵,说:“合适,你再叫一声来听听。”

宋文然自然不好意思再叫,他说:“您明天还要上班吧?”

白崇说:“不上了,我请了两天假,这两天一直陪着你。”

宋文然说:“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白崇有些感慨,“工作是做不完的,可是家人不陪伴的话,就会越走越远。我想明白了,希望还不是太晚。”

他话音刚落,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白崇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因为病房外面还有一间房间,宋文然看不到这么晚了会有谁来拜访,也听不太清外面白崇与人说话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白崇一个人进来了,手里抱着一个几乎一人高的抱枕。

他说:“这么晚了实在不好找这东西,你将就两晚。”他看宋文然趴得难受,打电话让秘书帮他找来的,这样子可以趴在抱枕上睡,至少人会舒服一点。

宋文然说:“这么晚了,太麻烦他了吧?”

白崇没有回应,只是让宋文然让开一点,把抱枕给他放在床上。

“想睡了吗?”白崇问他。

宋文然点点头,他在白崇搀扶下小心翼翼趴在了抱枕上面。

白崇坐在床边,问他:“舒服些了吗?”

宋文然点点头,“您也去睡觉吧。”

白崇说:“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就去睡。”

后背的伤口时刻拉扯着,宋文然并不那么容易睡着,可是他知道白崇一定要守着他,便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白崇把病房里的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墙边的小夜灯,他坐在病床边等了十多分钟,宋文然一直没有动静,小声道:“文然,睡着了吗?”

宋文然睫毛颤动一下,没有回答。

白崇这才站起身,走到沙发旁边躺了下来。

——

崇医院长光天化日之下遭到匪徒袭击,车窗被砸碎,司机被砍伤,案件性质恶劣,社会影响极坏,给公众造成了恐慌。崇丰市局领导亲自发声,督促管辖单位尽快破案。

当夜便出动大量警力对嫌疑人进行追捕,抓获了五名嫌疑人中的四人,剩下一人在逃。

第二天又有警察到访医院。这一次给宋文然做了详细的笔录,离开病房之后,又向白崇交代了一下案件侦破情况。

白崇回来病房的时候脸色阴沉。

宋文然问他:“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白崇在床边的椅子坐下,沉声道:“你的老战友,徐初陈杰那几个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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